第四卷 念奴嬌 第十三章 妙法無窮,玄冥怒斥燭龍

張翼軫微笑點頭,也不說話,心意一動,一點朦朦青光從額頭飛出,在玄冥眼前一晃便又回到了額頭之內,見玄冥一臉驚奇之色,心道只怕玄冥並未見過此等妙法,當即說道:“此乃魂印之術,可將法術封印在內,印入對方神識之中,到時只需自行打開慢慢參悟即可。我二人可用此等妙法互換法術,一經互換完畢,不管對方是否領悟其中玄機,前輩也不可再留我二人在此,即刻送我二人離開此地,若是答應,在下這便傳授前輩魂印之術,如此可好?”

玄冥未曾見過魂印之術,見張翼軫說得這般奇妙,一時大為心動,忙不叠點頭應允,說道:“甚好,我老人家答應你便是。這魂印之術若是真的這般奇妙,以後我老人家若要學什麽法術,豈非容易得很,哈哈!”

張翼軫見玄冥頗為上心,心中暗喜,心念一動,從腦中的《鬼仙心經》中找到了魂魄立誓之法,兩手結成手勢,朝玄冥頭上一指,喝了一聲:“結!”

輕煙一閃,一個和玄冥一模一樣的小人在玄冥頭頂平空生成,站立不動。張翼軫暗道僥幸,無意中從成華瑞之處得的《鬼仙心經》竟在此處得此大用,當真也是所料不及。

結印完畢,張翼軫唯恐玄冥一時反悔,便故意說道:“倒也並非在下信不過前輩,不過這魂印之術頗為難得,且前輩若是得了法術之後再行反悔,我二人也打你不過,是以翼軫還請前輩以魂魄立誓,一旦我將魂印之術傳你,且將控土之術傳授完畢,前輩自當送我二人離開,絕不反悔!若是前輩不以魂魄立誓,在下也不勉強。畢竟以前輩身份,倒也不用欺負我們這些小輩,是也不是?”

畫兒在一旁插嘴說道:“主人師兄,玄冥伯伯雖然時好時壞,不過依畫兒來看,還是好的時候多一些。玄冥伯伯說話算話,才不怕什麽魂魄立誓,是麽?”

玄冥眼見張翼軫法術精妙,妙法層出不窮,早就見獵心喜,按捺不住,聽二人這般一說。當即說道:“我老人家向來說話算話,怕什麽魂魄立誓,這便立了……”說著,微一定神,心中誓言已成。誓言一定,頭頂小人一閃而沒隱入玄冥神識之內,與魂魄緊緊相連在一起。

見大功告成,張翼軫心中大安,隨即便將魂印之術傳給玄冥。魂印之術並不高深,是以玄冥只練習幾遍,但已能熟練掌握,不由高興得哈哈大笑,當下竟是先行將控水之法凝入魂印之中,送入張翼軫神識之內。

張翼軫略一探查便知真實不虛,心道這玄冥時而憨實時而怪異,倒也不可以尋常度之,當下也不隱瞞,將他得自土伯的控土之術的一絲感悟也悉數傳給玄冥。

玄冥得了張翼軫的控土之術。閉目半晌,又感應了半天,卻搖了搖頭,說道:“怪事,為何我老人家不管是學那女娃娃所傳的禦風之術還是你這男娃娃所傳的控土之術,卻無一可用,總是感應不到風土的靈性,小娃娃,你可知其中緣故?”

張翼軫略一思忖,忽然想起在未名天時風伯和土伯也只是各自只能感應到風土,心道只怕這些天地靈獸雖是神通廣大,卻因乃是由天地而生,傳承天地本源之力,是以只能感應到本源傳承之中的天地元力。玄冥由水而生,雖是他能將天地元水運用得出神入化,但除水之外,莫說操縱天地元土,卻連一絲泥土靈性也感應不到。這也是為何這些天地靈獸勉強可以和飛仙一敵,但若是飛仙恰好身具可以克制靈獸天地元力的法寶,靈獸便只好認輸。

張翼軫當下便將心中推測和盤托出,玄冥一聽頓時面如死灰,呆立當場,愣了半天才搖頭無奈地說:“小娃娃,你這一說,我老人家也是豁然開朗,再細心一想,也確實如此。世間萬物各得其所,我老人家由水而生,若再能控土,豈非奪了天地之造化,這天地還能容我?如此看來,我當初也是錯怪那個小女娃了,悔不改一時糊塗,竟將她害了。張翼軫聽玄冥又說到戴嬋兒之事,唯恐他再略過不提,否則又如先前一樣,他和畫兒多次詢問,玄冥均避而不談,也是無法逼他開口。見他主動提起,張翼軫只好強壓心頭悲憤,趁機就勢問道:“玄冥前輩,依在下看前輩也並非兇惡之人,怎能忍心下手殺死一個女娃娃?”

玄冥忽地愣住,反問:“我老人家何時說親手殺死女娃娃了?我老人家說我將她害死,並非是親手將她殺死之意。”

張翼軫聽得心中一緊,急急問道:“前輩,究竟發生何事,還望前輩如實告知。”

玄冥聽了竟是臉色一紅,神色頗不自然,猶豫半天,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這才說道:“小娃娃,並非我老人家故意隱瞞,實在是此事過於丟人,我老人家不想提起。不過看在你方才幫我解了多年困惑地相助之下,又見你對那個女娃娃甚是關心,我老人家就大方一些,將此事地來龍去脈詳盡告知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