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十五章 水下捕獵(第2/3頁)

龍鷹必須作出判斷,練元采哪一水底路線逃走?靠貼東岸還是西岸?抑或有那麽快遊那麽快,借水勢順流而去?最難捕捉的,當然是不住改向,飄忽莫測的逃走路線。

倏地生出感應。

我的娘!竟然是符太,不用問也知符太截不住練元,失望之情打從深心處湧上來,填滿胸臆。

符太可說是他最後一個希望,只有同樣精於「血手」的符太,可在水底克制練元,令練元無法脫身。

符太察覺到他,探手過來。

龍鷹一把握著,符太搖手示意,著他升上水面。

龍鷹心想這是沒有辦法裏的辦法,到水面起碼可弄清楚烏流籠罩的範圍,總好過在烏流裏盲目摸索。

兩人同時在水面冒出頭來。

回到陽光普照的天地。

纏在一起的江龍號和練元號,消失在半裏遠一道河灣之外,席遙和法明兩艘飛輪戰船在他們後方十多丈處固定在水面,位處烏流邊緣的位置,而整道長河,盡變烏黑的水。

符太狠狠道:「**練元的十八代祖宗。」

後方的法明指著前方喝道:「看!」

龍鷹,符太依言瞧去,立即喜出望外。

下遊三十多丈,偏近東岸的位置,水面翻騰不休,明顯水下有人在激戰惡鬥。

誰有本領在這樣的水底環境時,截著善遁的練元?

向任天!

席遙的飛輪戰船,駛至兩人身旁,著他們登船。

兩人剛離水登船,翻騰的河水平復下來,就如出現時的那般突然。

兩艘飛輪戰船,並排駛過去。

沒人曉得事情將朝哪個方向發展。

水流風平浪靜,似除被染黑外,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驀地一股水柱,破水面向上噴,直抵近丈的天空。

接著練元打橫浮上水面,一枝長刺貫胸而出。

龍鷹和符太齊聲嚷道:「我的娘!」

向任天作和小戈先後從水面冒出頭來,抓著練元的屍身。

飛轉戰船朝下遊駛去,好與已方兄弟會合。

插著練元屍身上的長水刺拔出來,死去的的兇人置於一旁,以布遮蓋。

親手殺練元的小戈跌坐一角,抱頭悲泣,積壓多年的情緒,如山洪暴發,盡情渲洩。

龍鷹目光投入對面坐在船邊的向任天,向任天瞥小戈一眼,搖頭道:「最好不要問。」

眾人明白過來,曉得小戈經過的,慘絕人環。

但無論如何,小戈親手向練元討回來。

符太讚道:「向大哥真了得,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截著練元。」

向任天冷哼道:「練元懂的,我比他更在行。傷上加傷下,他壓根兒遊不動,唯一方法,是尋得河水裡的暗流,借水力逸出重圍。」

法明訝道:「大海下暗流處處,這個我明白,想不到河裡亦有暗流。」

向任天解釋道:「河裡暗流的成因很簡單,多是因有支流的水注入主河裡,在一段河水下形成暗湧激流。」

深吸一口氣,似要揮掉因得報親弟向任雲和陶過、獨孤善明等人血恨的情緒,方接下道:「早在下水之前,我已猜到練元欲以此法遁出重圍,故著小戈一起與我尋找水內暗流。」

席遙贊歡道:「向兄不單熟悉水性,更清楚河盜的一貫作風,慣了在作桉的河流,預先踩線摸清楚水底下的情況。」

符太笑道:「今趟練元該是為我們的『範輕舟』踩線,豈知竟因此命喪汴河。」

小戈停止哭泣。

眾人目光投往他去。

小戈仰起滿臉熱淚的頭,往他們望來,道:「謝謝!」

江龍號和練元號,在十八艘飛輪戰船的簇擁裡,出現前方。

小戈彈起來,朝駛來的兄弟艦船,振臂狂呼道:「殺了練元哩!」

前方爆起震天采聲,做出回應。

龍鷹接過桑槐的捲煙,深吸一口,遞過去給坐在右旁的博真,心曠神怡的道:「我的娘!這兩口比先前的更是回味無窮。」

江龍號,練元號和二十艘飛輪戰船,就那麽靠泊汴河西岸,做另一大戰來臨前的準備工夫。

凡剛才有份參與激戰的兄弟,排排坐在岸旁,爭取休息復元的時間。

其他兄弟,忙個不休。

主要的工作,是把三百二十枚霹靂火球分配到練元號上。

由於練元號上沒置投石機,故只有被小戈為龍鷹配置投擲擊索的霹靂火球,始有用武之地。

還有是神火箭,全分配到練元號和二十艘飛輪戰船去,大幅增強其對敵艦的殺傷力。

席遙,法明和向任天商議完畢,此刻來到他們處,找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