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第六章 以奸對奸(第2/3頁)

符太向滿臉狐疑的高力士解釋道:“‘僧王’法明和‘天師’席遙聯袂來京,那個破洞便是法明和大**試招試出來的。”

高力士喜出望外。

“僧王”法明、“天師”席遙,於“神龍政變”站在女帝、龍鷹一方的事,天下皆知。若有兩個老妖,比得上龍鷹和符太這雙老妖,便該是他們。

龍鷹道:“主動實操在我們手上,運用得宜,可令老田‘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鬧個灰頭土臉,既給老宗、老田每人刮一巴掌,又不虞泄出臨淄王近衛隊之秘。”

轉向符太涎著臉問道:“是否早泄露了?”

符太環抱雙手,欣然道:“技術就在這裏,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去用功,你奶奶的!”

龍鷹對他以牙還牙的賣關子,無可奈何。轉向高力士道:“著臨淄王從陸路回來,因可順道欣賞關中風光,定好起程的時間、路線,飛報我們,我們自會做出妥善安排。”

高力士興奮答應。

龍鷹問高力士,道:“依高大觀察,娘娘對此事是否知情?”

高力士道:“現時太子兵變那個晚上發生過的事成為禁忌,沒人敢公開談論。娘娘關心的,是武三思的遇害,曾私下問過小子,小子當然表示一無所知。至於興慶宮遇襲,由於在沒重大傷亡下,賊子知難而退,並未惹起注意,娘娘更漠不關心。”

符太一臉得色,輕描淡寫的道:“沒重大傷亡,指的是我們一方,老子便親手幹掉對方十多人,不知多麽痛快。嘿!勿要問!”

龍鷹起立道:“想不用功也不成。就這麽辦,高大負責臨淄王的一邊,太少通知我們的兩大老妖,他們自會想出比我們能想出來的,奸上百倍、千倍之計。”

不論拔河、球賽,對符太而言,乏善可陳,不感興趣。可是,皇帝、皇後、公主、一眾朝臣及其眷屬,人人看得如癡如醉,比下場比賽者更著緊。更有些人,在拔河比賽時,早喊破了喉嚨,於接踵而來的馬球賽,聲音嘶啞,難為球賽裏所支持的一方呐喊打氣。

兩場賽事在橫貫廣場舉行,有地位的王公大臣、皇族,得登承天門樓,與李顯、韋後居高臨下觀賽。在承天門樓另一邊,橫貫廣場南面邊緣位置,搭起觀戰台,層層高起,設置約三千個坐席,照顧周到。

安樂和李重俊均親自下場,令對壘比拼的意味極濃,如一場不見硝煙的激戰,雙方各以最強陣容,決勝爭雄。

馬球賽的場地,以紅色粉末劃界為場,東、西兩端置球門,長千五步,寬千步,有足夠空間供兩方馳騁周旋。

雙方均以最強陣容迎戰。安樂一方除武延秀、韋捷外,尚有翟無念和京涼兩人助陣,組成規定的五人隊。

翟無念和京涼本身為關中區數一數二的馬球高手,又分為長安幫和關中劍派的領袖,他們出現在安樂的一方,顯示歸邊於韋宗集團。

關中劍派不用說,乃當今第一大劍派,與唐室關系密切,不論皇族或高門子弟,均以拜於其門下習藝為榮,宮內諸軍,更不乏出身自關中劍派的弟子,京涼支持安樂,正代表劍派主要人物的意向。

長安幫並非幫會組織,而是對新崛起的高門勢力的統稱,等於一個人的綽號,但包括的是整個新勢力,有別於歷史悠久、傳統的著名高門如獨孤氏或宇文氏。翟無念就是此一勢力的領軍人物。

長安幫和關中劍派聯合起來,足以和獨孤氏、宇文氏抗衡。

李重俊一方除他之外,下場的有“成王”李千裏之子“天水王”李禧、宰相魏元忠之子魏升,然後是符太在國宴當夜有一面之緣的獨孤祎之和沙吒忠義。

獨孤祎之的姓氏特別惹起符太注意,因獨孤並非常見的姓氏,不知是否與獨孤世家有關系。

獨孤倩然曾明言不讓獨孤子弟出仕,故此獨孤祎之即使與獨孤家有血緣關系,亦該屬遠房親族的後人。

不過獨孤祎之和沙吒忠義都是馬技高明、武功強橫,乃李重俊馬球隊的猛將。

比賽開始前,兩方人馬各自在一邊操練熱身,好掌握和熟習場地,蹄聲脆亮,揮動鞠杖發出的破空之聲,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情況。

這邊的承天門樓固是擠滿王公貴胄、大小朝臣,另一邊的看台也人山人海,座位當然沒有虛席,占不到座位者,滿布看台前方和兩側,約略估計觀賽者有逾萬之眾,盛況空前,氣氛熾熱,非常熱鬧。

大拔河開始前,符太運足目力,搜遍全場的去尋人,找的是“老朋友”參師禪。

奪石那晚,尤西勒和參師禪現身田上淵賊巢,後來尤西勒被大**在秦淮樓活生生打死,參師禪卻不知影蹤。依道理,尤西勒既被安排投靠韋捷,比尤西勒更高明的參師禪,當然不會投閑置散,而給分配更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