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六章 誅田之計(第2/3頁)

時間的長短,是一天嫌長。

正因如此,台勒虛雲可精確部署反伏擊的行動,目標當然是田上淵本人。

「範輕舟」成為釣田上淵的鉤餌。

龍鷹點頭道:「我明白了!」無瑕續道:「今早王庭經駕車離宮未返興慶宮,卻駛往躍馬橋去,立即牽動各方勢力。」龍鷹籲出一口氣,道:「大姐稍等!」朝前弓身踏步,拾回小帽,重返屋脊坐好。

無瑕閉上美眸,舉手束卷散垂的秀發。

龍鷹待她將烏黑閃亮的長發以絲帶妥善束紮,才為她戴帽子,乘機在她左右臉蛋各親一大口。笑道:「畫眉之樂,不外如是。」無瑕睜開明眸,白他一眼。

龍鷹笑道:「王庭經這般惟恐別人不知範某人抵達西京的陣勢,你們沒起疑嗎?」無瑕道:「起疑又如何,難道宗楚客和田上淵可坐看你到皇上處去告他們的狀?」龍鷹哂道:「至少在今早,他們根本不怕任何人向李顯告狀。」無瑕道:「錯哩!是怎都有顧忌,所以宗楚客煽動韋捷出手,也令韋捷首當其沖,成為李顯反撲下第一個落馬的韋氏子弟。」龍鷹大奇道:「大姐怎可能似比我這當事人曉得更清楚?」無瑕道:「旁觀者清嘛!」

接著正容道:「這是田上淵犯的第一個失誤,是錯以為宗楚客可在你到大明宮途上截著範當家,來個如有抗命,當場格殺,又或來個五花大綁,酷刑伺候。」龍鷹道:「真的是錯誤嗎?街上關卡處處,王庭經更非善男信女,田上淵何來把握?」無瑕道:「在東少尹夜來深的配合下,以攻打大相府的班底和實力,由田上淵親自領軍,有心算無心下,你認為和王庭經活命的機會有多大?」龍鷹聽得倒抽涼氣,心忖肯定須死第三次,駕車的小方第一個沒命。

與閻王爺擦身而過,竟然一無所覺,所以胡塗可以是一種福份。

幹咳一聲道:「大姐言下之意,是否指老田的殺人小組,並非小組,而是軍團?」無瑕「噗哧」嬌笑,道:「範輕舟是不是天生不怕死的玩命郎,可在任何時刻嘻嘻哈哈的?人家看呵!你該改名為『玩世郎』較對味。」無瑕續道:「即使北幫幫眾數以萬計,能稱得上高手者,不過數十之眾。」又欣然道:「可是呵!狙擊的對象,是能與田上淵並駕齊驅,『北田南範』裏的範輕舟。嘻!怕現在也該改為『南範北田』,由南範壓著北田。對嗎?」龍鷹探手過去,摟著她纖巧、充盈彈跳活力的小蠻腰,感覺之實在和滿足,用盡天下言詞,難形容其萬一。

終於可說摟便摟。

龍鷹心花怒放的道:「大姐肯拍小弟馬屁,若沒幾生絕修不來。咦!大姐為何不說話?」往她瞧去。

無瑕玉頰霞燒,喜嗔難分的道:「快放手,摟得人家身體發軟,挺古怪的。」龍鷹被她嬌態媚狀吸引,忘掉兩人間所有恩怨,樂不可支的道:「釋放大姐嗎?非是不行,有得商量,多親個嘴再說。哎喲!」連忙縮手。

無瑕收回在他腿上重扭一記的纖纖玉手,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洋洋。

龍鷹連連呼痛。

無瑕回復平常,若無其事的接下去道:「田上淵犯的第二個失誤,是想不到解除宵禁後,舉城歡騰的熱鬧情況,大街小巷擠滿人,令他們坐看你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他們的『覆舟小組』卻無從下手。」龍鷹搓揉痛處,誇張的苦著臉孔道:「這不算失誤,是欠運氣。」無瑕道:「小可汗最怕是你和榮老板說話後,立即返興慶宮睡覺,那我們將和田上淵同樣失望。」龍鷹恨得牙癢癢地道:「原來大姐帶小弟遊城,另有居心,與郎情妾意拉不上任何關系。」無瑕輕描淡寫的道:「是也好!否也好!事實就是人家給你吻了,給你摟了,也給你摸了。你還有何好怨的?」龍鷹一本正經的道:「大姐所言甚是!」無瑕忍俊不住的嬌笑,橫他一眼。

龍鷹整個人挨過去,擠得她緊緊的,陶醉的道:「不管大姐愛小弟,還是害小弟,我倆的胡塗帳,肯定沒完沒了。」無瑕沒好氣的道:「你愛怎麽想,閣下的事,現在坦白告訴我,你合作還是不合作,人家再沒時間和你磨蹭。」龍鷹仰望夜空,道:「為何尚未見大姐的靈鷹來報喜?」無瑕用神看他一眼,道:「範當家猜到了。」龍鷹輕松的道:「若猜不到大姐今夜的手段,小弟還用出來混?」要監視像田上淵般當代有數的高手,近乎不可能,龍鷹或可勉強辦到,但絕不是在現今夜闌人靜之時,何況田上淵非只單獨一人,肯定有像參師襌等與龍鷹同級數的高手,再加上十個、八個接近參師襌的一流人物,全神戒備下,踏足於他們的警戒網內,龍鷹亦沒信心可避過他們敏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