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十四章 指路明燈(第2/3頁)

唯一不解的,若然如此,無瑕剛才好該獻上肉體,那自己心裏那一點的疑惑,將告不翼而飛,不會來請教宇文朔,醒來時已是天明。

難道…………」唉!我的娘!真的不要朝這個方向想。玉女是不可以向令她生出情意的男子獻身。

宇文朔的聲音暮鼓晨鐘似的震蕩耳際,道:「應付之法有三。」

龍鷹好奇問道:「這是否一種咒術?」

宇文朔點頭道:「是我在天竺學來的秘咒,剛才見範兄眼神不住變化,怕範兄仍未能完全擺脫無瑕的媚功,用了點小手段。」

龍鷹衷誠道謝,然後道:「確比前清醒。應付方法,我想得一個,就是直截了當的和她翻臉動手,趕跑她便成。」

宇文朔道:「此為下下之著,在不該和大江聯決裂時,提早決裂。」

龍鷹回復從容,微笑道:「因而小弟更想聽其他兩法。」

宇文朔道:「第二個辦法是依原定計劃進行,照擺『空船計』,只要不讓無瑕弄沉竹青號,那時我們既可招來援兵,又可獨力應付,與前分別不大。」

又道:「此計的缺點,是須阻止無瑕暗中弄手腳,等於大家撕破臉皮。」

龍鷹贊道:「老兄想得周詳,幸好有老兄在船上。哈!第三個辦法,是不是任她沉掉我們的寶貝船兒?」

宇文朔笑道:「是我們弄翻自己的船。」

龍鷹拍腿叫絕道:「好計!」

宇文朔欣然道:「鷹爺明白了!」

龍鷹嘆道:「疑無路處,忽然別有洞天,美人兒是我們的福星而非煞神。哈哈!敵既無所攻,便不知何所守,以我之無形,制敵之有形,今回肯定是別開生面的水戰。」

宇文朔淡淡道:「房州一役後,在下未開殺戒久矣,今趟可痛快一番。」

他說得輕描淡寫,龍鷹卻感覺到他對田上淵深刻的仇恨。

龍鷹道:「化整為零後,我們尚差一著,方可萬無一失。」

敲門聲響,接著符太推門而入,道:「範爺的美人兒溜了嗎?」

坐入龍鷹旁的椅子去。

龍鷹笑語道:「還以為你爬不起來。」

符太沒好氣的道:「休說廢話。不過我說的亦是廢話,若她走了,你們便不用傳音,累得我聽不到半句。」

宇文朔代龍鷹扼要解釋清楚目前的景況,轉問龍鷹,道:「何謂萬全之計?」

龍鷹淡定的道:「就是在水底應付田上淵之法,先讓老兄清楚明白水底下的田上淵將變得如何可怕,方曉得萬全之計的必須性。有請太醫大人。」

符太說明後,搔頭道:「知道他厲害又如何,這種事只能在水內見真章,何來應對之策?」

龍鷹道:「視之為一場水底下進行的戰爭又如何?在戰爭裏,任你如何強橫,決定勝負的,仍是整體實力的較量。我們就以兵陣對他娘的單槍匹馬,殺他個狗血淋頭。」

宇文朔百思不得其解的道:「在水底下如何布陣?」

龍鷹悠然道:「有輔助工具便成,此招名為『水底戰筏』,可將我們剩下來的九個人聚集,形成戰鬥單位,共同進退,小弟就是動力。當年在大江聯戰船的重圍內,我、萬爺和公子,就是憑一條浮木,從水底內脫身。今次有備而戰,再不用窩囊急遁。」

符太站起來,興奮的道:「先找鄭居中,然後到底艙去,看有何合適的材料。」

宇文朔離開榻子,沉吟道:「無瑕會否出來活動?」

龍鷹道:「早在我們登船前,她已摸清楚船內情況,不用多此一舉。足不出房還有個好處,可令我們不對她起疑,船沉時亦聯想不到她身上去,事後還可怪小弟保不住船兒,累她落水。」

符太邊拉門,邊冷哼道:「人人以為我是易吃的果子,我將令他們知道錯得厲害。」

龍鷹抓著他肩頭,推他出房。

天亮前,在同樂會十多艘戰船掩護,附近又沒其他船只,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了「空船計」。

每移走一人,從另一船運來一石,保持竹青號的負重,不讓人一眼從吃水深淺瞧破船上少了人,又可成為龍鷹的攻堅利器,重施當年守衛風城的故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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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戰筏仍在趕工中,預計明天黃昏入大河前,功行圓滿。

其他的準備,交由符太和宇文朔處理,九個人裏,沒一個人可閑著。

龍鷹負起監敵之責。

回到艙房,無瑕好夢正酣,睡得又熟又甜,看得龍鷹心裏恨意更濃,明明在害對她情深義重的人,仍可安寢。

在靠窗的椅子呆坐片刻後,無瑕醒來了,伸個懶腰後,從榻子上坐起來,被子滑下,現出單薄內袍掩藏不住、驕人的美好身段。明知不應該,龍鷹仍忍不住的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