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章 禁宮艷情(第2/3頁)

從毫無感覺,變得有點感覺。

公主在東宮後苑飄香閣內的閨房,大似廳堂,於臥室一端,安放榻子,紗帳從天花板垂下來,如將床榻覆蓋在薄霧煙霞之內,本身足令人生出尋幽探勝的願想,對符太來說,更代表著前往未知領域的探險,後果難測也。

成為醜神醫後,刺激、危險和機會,遍布在每一件事物上,既燦爛迷人,洋溢情感,也處處泥沼和陷阱,步步驚心,是他未品嘗過的滋味。

與臥榻相對的另一端,放置一組紅木家揪,長椅、臥椅、太師椅、方桌、幾子,式式倶備,在夕照的余暉下,安詳寧和。

符太收攏心神,將梳子收到身後,瀟然朝公主走過去,微笑道:「公主生氣時的樣子最漂亮。」

安樂板起俏臉,氣鼓鼓的道:「你就是想惹本殿生氣,現在是甚麽時候哩!累人家等了你大半天。」

符太來到她身後,抓著她梳理秀發的手,溫柔地取走骨梳,挨著她香背探身將梳子放返梳妝台上,又順勢在她香腮吻了一口,然後朝銅鏡瞧去。

光滑的鏡子反映美女、醜男的怪異情景,像一幅雙人的肖像畫。

安樂何曾想過他如此大膽,一時間愣住了。

符太向鏡子現出個醜笑容,正容道:「稟上公主,鄙人是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否則今早已跟著公主的裙尾,到飄香閣來,全力以赴哩!」

言罷站直身體,一本正經地以另一手拿著的骨梳,為公主梳弄秀發,非常享受的樣子。安樂「噗哧」嬌笑,對鏡白他一眼,道:「甚麽全力以赴?虧你說得出口。」

符太若無其事的道:「為何說不出口?為公主治病,鄙人豈敢不全力以赴?」

安樂哪還忍得住,笑個花枝亂顫,不知多麽辛苦勉強收住笑聲,喘息著道:「和你這怪醫在一起,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不和你胡扯,甚麽難言之隱?不給本殿說出個道理來,大刑伺候。」

符太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鄙人須趕返尙藥局,找尋解毒的靈藥。」

安樂漫不經意的道:「可是神醫並沒有返尙藥局去。」

符太差些兒語塞,幸好論說謊的本領,比龍鷹那混蛋高上至少十倍、八倍,因在遇上那混蛋前,從不說眞話。同時警告自己勿對眼前大唐的天之驕女掉以輕心,否則會陰溝裏翻船。忙道:「當時因想著要趕快去為公主治病,興奮忘形,一時忘了自己對藥庫內所藏之藥物,了如指掌,哪來對症的靈藥?所以立即出宮,展開絕世腳法,以最驚人的速度出城到荒山野嶺采藥。唉!卻是空手而回。」

安樂對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抿嘴忍笑道:「胡謅!何況來為本殿治病,何須解毒的藥物,本殿中了毒嗎?」

符太俯身到她小耳旁,先親親她圓潤晶瑩的耳珠,嘆道:「公主很香哩!」

安樂嗔道:「不準顧左右而言他,若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殿要你好看。」

符太的嘴巴在安樂的耳朵揩揩擦擦的,弄得安樂嬌軀不住輕輕顫抖,臉蛋紅起來,以亂她芳心,又吹一口氣進她耳內,方道:「公主明察,中毒的乃鄙人,不是公主。正確點說,是余毒未消。哈!鄙人誤服毒草的事,公主曉得的呵!怎會是胡謅?」

頭往前探,色迷迷居高臨下看進美麗公主低開的襟口內去,深深的乳溝和豐滿的胸肌,

呈現眼底。

事實上他的心冷似冰雪,此為「血手心法」,以免馬失前蹄,公主的誘惑力不容小覷。對他絕對無禮的動作,透過銅鏡,美麗的公主洞察無遺,不單沒絲毫嗔怪,且非常受落,秀眸半閉,輕吟道:「神醫在說甚麽呵?你的樣子像毒素未除嗎?又關本殿甚麽事?」符太拿梳的手前伸,把骨梳放在梳妝桌上,另一手溫柔摩娑著她嫩滑和充滿彈性的香背,隔著的惟有一層薄薄的絲質軟袍,與直接撫摸所差無幾,特別是符太的手比普通人靈敏百倍,故此不先守心而這麽的幹,自己首先受不住引誘。

半閉的眼睛全閉上了,安樂張開小嘴,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嬌吟。

符太適可而止,改為摟著她香肩,親她臉蛋,悠然道:「公主看不出來,皆因鄙人自小嘗遍萬草,體質異乎常人,故此誤服毒草時,雖全身皮膚潰爛,痕癢難當,生不如死,終於熬過來,采藥自療,硬把毒素壓下去。」

安樂如夢初醒,張開眼睛。

符太續道:「表面瞧不出來的另一原因,是鄙人憑內家眞氣,將余毒收蓄壓制於丹田氣海,只恨此毒極為刁鉆,稍有失神,會滲漏出來。但公主請放心,這般滲泄出來的毒素,始終有限,即使中毒,癢幾天便沒事,如及早施藥,更不成問題。喚!」

安樂一把抓著他正從襟口探入去作怪的手,駭然道:「癢幾天!毒素會人傳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