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旁觀者清

“可我們卻不能離開啊！”李哪吒嘆了口氣，說道：“侯爺對我們有知遇之恩，當年在我們年少時，是他收留了我們，讓我們去讀書寫字，雖然我們都沒有學到什麽東西，但他畢竟是幫助我們了。”

“在他起兵後，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我們，讓我們當統帥，當左右先鋒，如此信任我們，讓我們如何能棄他而去。”

說著，李哪吒又看向了朝歌方向說道：“鄧宮主雖然與我有些舊怨，但他卻不計前嫌，給了我一個重新為人的機會，這是救命之恩！”

“我是侯爺的人，卻要和救命恩人對陣疆場，這種感覺著實難受。”

接著李哪吒又將目光看向了楊戩，道：“三眼娃你應該比我更惆悵，畢竟鄧宮主是你的妹夫！”

“好了，不說了，喝酒。”李哪吒說罷，自腰間取下了自己的酒葫蘆，猛灌了幾口，而後又將酒葫蘆扔給了楊戩。

楊戩接過酒葫蘆後，也是猛灌了幾口，而後大笑道：“痛快，若是每一日都能這般痛快，那便好了。”

李哪吒沒有再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潺潺流水的河流。

“你們兩個臭小子，我找了你們大半天了，你們居然躲在這裏喝酒。”正在這時，二人的聲後響起了殷十娘的聲音。

“娘！”

“殷大嬸。”

李哪吒和楊戩先後和殷十娘打了一聲招呼。

殷十娘道：“你們兩個可真是讓我好找，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我們沒事啊，侯爺不是禁酒嘛，我們兩個偷偷跑出來喝酒。”李哪吒雖然沒有了以往桀驁的脾性，但編瞎話的本事依然如當初一般，張口就來。

“是嗎？”殷十娘顯然不信，她將目光看向了楊戩。

楊戩笑道：“是啊，想喝酒了，就和噴火娃一起出來喝點酒，殷大嬸可千萬不要告訴侯爺。”

“臭小子去你的吧。”殷十娘白了楊戩一眼，道：“哪吒這孩子說饞酒了，我還相信，但是你這臭小子這麽說，我卻是不信了，你這臭小子平時就不喝酒，今日卻和哪吒一起跑出來偷偷喝酒，這著實是有點奇怪。”

楊戩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就是想喝了唄。”

“好了，臭小子，別亂說了，你從來都不是善於說謊話的人。”殷十娘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定是因為心情壓抑，才跑到這裏來的吧？”

“好吧，殷大嬸果然聰明。”楊戩苦笑著說道，李哪吒卻是沒有再說話。

殷十娘的目光緩緩自二人身上掃過，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因為鄧宮主的原因，才感到心情壓抑？”

此時的殷十娘，因為陳浩救了李哪吒一命的原因，對其尊敬無比，已經不再口稱鄧恒了，而是也和其他人一樣，將其稱作鄧宮主。

楊戩點了點頭，道：“是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鄧宮主是我的妹夫，又是噴火娃的救命恩人，我們不想與他對陣疆場。”

“哈哈，你們兩個臭小子想得太多了吧？”楊戩的話剛一落下，殷十娘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戩疑惑道：“殷大嬸你笑什麽？”

李哪吒也被他娘給搞糊塗了，不知道她為何莫名其妙的大笑。

殷十娘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想和鄧宮主那等人物對陣疆場，簡直是想的太多了，就你們的實力，估計會被人家鄧宮主一巴掌給拍死！”

殷十娘的直言不諱，搞得李哪吒、楊戩二人直搖頭，但他們又無力反駁，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

楊戩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殷大嬸的話說的很對，我方才也想過，我那妹夫不一定會出手，可是我們總歸難以抉擇，難以不與他無敵，我們終究是要出手對付鄧嬋娟他們的。”

“好了，你就別瞎想了。”殷十娘說道：“你們要明白，這是大人物之間的博弈，我們這些小人物，也就負責裝裝樣子罷了。”

“我們就算，擊敗了鄧嬋娟和蘇妲己的軍隊，又能如何，最終的決勝者，還是那兩位大人物，他們二人誰勝了，才是真正的勝利。”

“所以啊，你們就不要想那麽多，反正都是湊數的，鄧宮主一定不會怪罪你們的。”

“當然了，與鄧嬋娟他們交戰的時候，你們最好出手不要那麽狠，不要傷人性命，別人怎麽做你們不必管，只要你們不傷人性命，就可以無愧於心了。”

楊戩和李哪吒聽了殷十娘的話後，心裏當即便是一陣，而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李哪吒說道：“娘，姜還真就是老的辣，你只是三兩句話，就將我們給說通了，我們的確是湊數的，難以決定真正的勝負，反正是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

楊戩也笑道：“殷大嬸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