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文藝蘿莉

黃婧，黃蓉的妹妹，出生於七年前。雖然年紀幼小，卻人如其名，外表纖弱苗條，是個智商極高的小才女。

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強行記下了百余首唐詩，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識字破千，讀書百余卷，六歲作詩，七歲作詞，是黃藥師和馮蘅的掌上明珠。

相比於黃蓉雜七雜八的什麽都學，黃婧是個純粹的文藝蘿莉，整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縮在小樓裏學習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甚至開始學起了女紅刺繡，朝著大家閨秀的不歸路大踏步前進。

作為姐姐，黃蓉一開始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但是隨著妹妹展露出過人的文學天賦，以及說話做事越來越有大家閨秀的風采，兩姐妹就有點格格不入了。

黃蓉總覺得自己的妹妹太死板，沒有一點情趣。黃婧卻覺得姐姐太跳脫，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樣子，甚至還會不時的指責她不該這樣，不該那樣，把黃蓉煩的不行。

最近一年，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黃蓉都懶得搭理這個妹妹了。在桃花島上的時候，除了吃飯以外，她是有多遠躲多遠。

十四五歲的黃蓉正是叛逆的時期，她的心思也很敏銳。她發現相較於自己，馮蘅更看重對妹妹的培養，雖然黃藥師對兩姐妹一視同仁，但做家長的終歸更疼愛更小的孩子，這也讓黃蓉愈發不願待在桃花島。

要不是黃藥師還在強逼她學習各種武功、雜學，她早就搬來無常島居住了。

黃蓉的小煩惱，淩池當然清楚，聞言微微一笑，揉揉她的頭：“血濃於水，就算你再不喜歡婧兒，她也是你妹妹，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可那小混球太氣人了。”黃蓉嘟著嘴：“總說我沒個女人的樣子，氣死我了。”

“這不怪她。”淩池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怪也只能怪你娘，把你妹妹毒害了。”

“關我娘什麽事？”黃蓉甩開他在自己頭上的手，不滿的瞪著他。

“還生氣了。”淩池捏捏黃蓉小鼻頭，笑道：“別氣，聽我慢慢跟你說。”

“聽著呢！”黃蓉也好奇，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先跟我學做泡芙的準備工作。”淩池說道。

“嗯。”

……

“你娘生你的時候，是初為人母，對怎樣教養孩子沒有經驗，所以才由著你爹寵著你，教你各種雜學和武功。但隨著你越長越大，性情越來越活潑好動，你娘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淩池處理著面粉，道：“畢竟你娘是個官家小姐，從小接受的就是三從四德的教育，雖然很有才華，卻也難逃這個時代和社會的思想束縛。”

“……”黃蓉沉默片刻，道：“我真的沒有女人的樣子嗎？”

“小傻瓜。”淩池捏了捏她的小鼻頭，笑道：“別被別人的看法束縛了自己的心。你娘和你妹妹不喜歡這樣的你，我卻很喜歡。如果蓉兒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是我喜歡的蓉兒了。”

“……啊！討厭。”黃蓉擦擦小鼻頭上的面粉：“又欺負我。”

淩池輕笑一聲：“所以有了婧兒後，你娘就不會由著她像你一樣成長了，大概你爹也被你娘叨叨了一頓，不敢插手對婧兒的教育。”

黃蓉擦幹凈鼻尖的面粉，道：“所以婧兒變成這樣子，都是我娘的‘功勞’？”

感覺到‘功勞’兩字加重的語氣，淩池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說完搖搖頭：“雖然婧兒以後有可能嫁個大戶人家，嫁個疼愛她、敬重她的丈夫，但這是基於她對夫家全心付出的基礎上。和你不同，她不會為自己著想。”

“……”黃蓉突然有些心疼：“她……豈不是很可憐？”

淩池搖搖頭：“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黃蓉一臉愕然。

“人與人不同，人生也各有姿態。”淩池微笑道：“我們覺得婧兒可憐，也許婧兒自己不這麽覺得呢！就像現在的你，在我看來活潑可愛，討人喜歡，但你妹妹卻覺得你沒有女人的樣子，惹人討厭。”

“哼！我還覺得她討厭呢！”黃蓉氣哼哼的道。

“是啊！”淩池笑道：“所以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子曰：從心所欲不逾矩。只要不胡作非為，亂殺無辜，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從心所欲不逾矩，從心所欲不逾矩……”黃蓉小聲念著這句話，愈發的豁然開朗。

看她眼睛越來越有神，淩池笑問：“想明白了？”

“嗯嗯。”黃蓉連連點頭，笑靨如花：“謝謝淩叔叔，蓉兒懂了。”

“那就好。”

……

一天過去，黃蓉嘗試了三次對泡芙的制作，不出所料，一次比一次做得好，但距離合格還差一點，距離完美就差的更多了。但按照這個進度，三天之內，肯定能制作出合格的奶油泡芙。十天學三道菜，還真不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