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龍女

聽到小龍女聲音，李莫愁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一絲回憶。當年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女孩，長大了啊！

“師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聽得師姐言語溫柔，小龍女沉默片刻，淡淡的道：“無所謂好壞，只是長大了些。”

“是啊！你長大了。”李莫愁微微一笑：“也一定更漂亮了。”

“……”小龍女問道：“師姐，你回來就是與我敘舊的嗎？”

“算是吧！”李莫愁輕聲道：“也想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那你看完了嗎？”小龍女不太習慣這樣尬聊。

“……”李莫愁嘆了口氣：“可惜不能見師父最後一面。”

“若不是你，師父如何會遭了毒手。”小龍女聲調高了幾分，帶著幾分冷意：“如今又何必假惺惺。”

“是啊！”李莫愁神色黯然：“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聽師父的話，才會害了師父，也害了自己。”

“師姐若無事就請回吧！古墓派不歡迎你。”

“……”李莫愁滿臉苦澀：“那……師妹，你多保重。下輩子……希望我們還是姐妹。”

小龍女皺眉，總覺得今天的師姐很不對勁兒，卻又不知哪裏不對？但一旁的孫婆婆聽出了李莫愁言語中的訣別之意，驚叫道：“姑娘，李莫愁怕是要死了。”

“！？”小龍女愕然：“師姐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死？”

孫婆婆苦笑：“姑娘你自小長在古墓，不諳世事，自是不知其中道理。但聽老婆子一句勸，千萬別讓她離去，不然兇多吉少。”

“……”

……

古墓外，李莫愁默默地走到百米外的樹林邊，見淩池正在烤雞，烤雞散發著濃濃的香氣，陸無雙和洪淩波坐在旁邊，狂吞口水。

“……”

“這麽快就回來了？”淩池轉動著手裏穿著山雞的木架，隨手撒點孜然粉，辣椒粉，再刷點蒜蓉什麽的，味道更香了，就連李莫愁也吞了吞口水。

淩池道：“你可以多聊會兒。”

李莫愁搖搖頭：“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動手了。”

“呵……”淩池笑了笑：“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想快點死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李莫愁神色黯然中帶著幾分坦然：“我這輩子愛錯了人，害死了許多人，也終究害了自己。這輩子，我夠了。”

淩池看著她，微微點頭：“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李莫愁沉默片刻，問道：“什麽意思？”

“……”淩池搖搖頭：“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必強求。”

“……”李莫愁點點頭：“不懂。”

“……”淩池嘴角一抽：“不懂就不懂吧！”

摸摸下巴，總覺得剛才好像有種莫名的惡意，也不知從哪來的？

“哥哥，我找到一些蘑菇和野菜。”雙兒從樹林裏走出來，手裏提著個竹籃，裏面裝了許多的蘑菇和野菜，十分新鮮。

“辛苦了。”淩池含笑點頭。

陸無雙也道：“雙兒姐姐辛苦了。”

“不辛苦。”雙兒微微一笑，把竹籃裏的一種野菜拿出來：“哥哥，這種野菜以前沒見過，可能是新品種。”

“我看看。”淩池單手轉著烤架，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野菜。

這野菜十分細長，尾部有葉，有點像單根的菠菜，但葉子沒菠菜那麽大。

塞進嘴裏嚼了嚼，不是很脆，但是味道獨特，十分鮮嫩。

點點頭：“稍微有點苦，但還不錯，有一定藥用價值。”

“那……留著嗎？”雙兒問道。

“留著吧！”淩池道：“也許能自創一道不錯的藥膳，給你記一功。”

雙兒展顏一笑：“做好了，我要第一個品嘗。”

“都依你。”淩池笑了笑，雞烤好了。

聞聞味道，淩池點了點頭：不愧是哥的雞，就是香。

把烤雞遞給李莫愁：“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

李莫愁坐在一邊吃著烤雞，剛開始還吃的很慢，但不自覺的就加快了進食速度。嘴角沾了許多的油水。

就在此時，小龍女走出古墓，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

“……”

她扭頭看著孫婆婆，問道：“她真要死了？”

孫婆婆：“……”

小龍女轉身就走，但烤雞的香氣讓她腳下一頓，鼻翼聳動，肚子咕咕直叫。

“……”

……

一整只雞進了肚子，李莫愁滿足的籲了口氣，擦擦嘴角，起身道：“我吃飽了。”

淩池點點頭，問道：“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說不說都不重要了。”李莫愁微微一笑，道：“我死以後，哪管洪水滔天。”

別說，李莫愁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也難怪，她現在也不過三十歲，還在成熟小姐姐的行列，以顏值來說，她比不過小昭、周芷若，但可以和任盈盈、儀琳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