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青翼蝠王

山下，淩池的小攤前擠滿了明教的人，帶頭那幾個已經吃的衣衫淩亂，不堪入目，後面那些人見這臭豆腐竟好吃到讓人如此失態，期待感愈發強烈。

也不知怎的，這臭味似乎不怎麽臭了，反而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香氣，勾起了眾人腹中饞蟲，催促聲連連。

“小兄弟，快點啊！我這肚子都等不及了。”

“就好就好。”

……

楊逍和韋一笑、五散人看到這一幕，不禁驚奇。

“楊逍，你真是不賴。”韋一笑嘿嘿直笑。

“韋蝠王何意？”楊逍不明白，但知道韋一笑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明教在你的帶領下，竟是連大糞都吃的如此香甜，也不知一年能省下多少糧食。”

聽到這番冷嘲熱諷，楊逍只覺刺耳萬分，臉色陰沉：“楊某就算吝嗇成鬼，也不會讓明教兄弟吃大糞！”

“那此情此景，你有什麽想說的？”韋一笑步步緊逼。

“韋一笑！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們吃的可不是什麽大糞。”楊逍目力過人，看出眾人吃的是一種小小的塊狀物，大糞可不是這般模樣。

更何況，他經營明教數年，從沒聽說有人愛吃大糞，更不要說這麽多人一起吃。

“不錯。”布袋和尚點點頭，道：“他們吃的似乎是豆腐。”

“豆腐？”韋一笑舉目望去，看到明教眾人用十分細小的木刺插住四四方方的小塊，送入口中，吃的十分陶醉。

“豆腐會這麽好吃？”韋一笑不信。

“有件事各位似乎沒有察覺。”鐵冠道人說道：“那臭氣似乎不再刺鼻，反而有些勾人。”

“咦？”眾人各自嗅吸，果然沒有了臭氣熏天的惡心，反而多了一種想要進食的沖動。

“這……這豆腐有古怪！”韋一笑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想吃’的沖動，這還是他成為青翼蝠王以來的第一次。

“楊逍，那小販不是我明教中人？”布袋和尚看到明教徒都在付錢，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楊逍仔細看了那小販一眼，搖搖頭：“楊某沒有見過。”

明教人多勢眾，他不可能都認識，只能給出沒見過這個答案。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周顛使出輕功，朝那小販奔去。

眾人也陸續追了上去。

韋一笑後發先至，率先到了小攤前：“你這賣的什麽？”

“韋……韋蝠王！”有明教徒認出了他，連忙行禮：“參見韋蝠王。”

“參見韋蝠王！”眾人紛紛參拜。

韋一笑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多禮。”

“謝韋蝠王！”

“韋一笑，你裝什麽大頭蒜。”周顛追了過來，臉色很臭。

“沒辦法，誰讓他輕功最高，跑的最快。”布袋和尚緊隨其後。

“哼！”楊逍和其他三人也到了。

“楊……楊左使！？”

“參見楊左使！”

楊逍滿意了，大手一揮：“不必多禮。”

五散人臉色不太好看：為什麽不拜見我們？難道我們不帥嗎？

眾人暫且按下心思，目光落在那手腳麻利的小販身上。

只見他用巨大的漏勺將炸好的豆腐撈出，而後將新的豆腐下入油鍋。那些炸好的豆腐被他裝進碗裏，撒上蒜汁醬料，那種說不出來的勾人味道便散發了出來。

“幾位客官一看就是大人物，要不要吃點臭豆腐？”淩池看著楊逍他們，笑容燦爛。

楊逍不得不承認，這小販雖然相貌一般，笑容卻是有些味道，讓他生出了幾分好感。

“你不是我明教兄弟？”楊逍問道。

“不是。”淩池搖搖頭：“我只是個膽子比較大的小販。”

“哦？”楊逍笑了笑：“能在六大派圍攻我明教之時跑來賣臭豆腐，你的膽子的確不小。”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富貴險中求嘛！”淩池笑著把裝好的臭豆腐放在案板上，問道：“客官要不要嘗嘗？很好吃的。”

“是啊！楊左使，真的很好吃。”已經吃過和正在吃的明教徒紛紛附和，連聲稱贊。

“嘿嘿，老蝙蝠活了這些年，還從未見過發臭的豆腐。”韋一笑咽咽口水：“倒是有些意思。”

“別裝了，肚子都叫了。”周顛上前一步，問道：“小子，這臭豆腐怎麽賣？”

“五兩銀子一份。”

“！？”

在周顛發怒前，淩池補充道：“不好吃不要錢。”

周顛臉色依舊難看：“好！就給我一份。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不好吃，別說不給錢，我還要砸了你的攤子！”

“都聽客官的。”淩池把一碗臭豆腐遞了過去，告聲罪：“抱歉，有些忙，客官吃完把銀子投入箱中便是，我就不招待了。”

見淩池如此自信，周顛就不信了，立即嘗了一塊臭豆腐。

“嗯……唔……”咀嚼片刻，感覺到精神頭似乎好了許多，周顛點了點頭：“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