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城

“淩叔叔！”殷離撲到淩池懷裏，哇哇大哭：“他們……他們欺負我！嗚哇～～～”

“好好好，不哭不哭。”淩池高舉雙手，一臉嫌棄。

臟死了……喂喂！鼻涕別往我衣服上蹭啊！

張無忌：“……”

滅絕師太：“……”

等殷離哭累了，淩池拍拍她的頭，看到手上的頭油，在她背後抹了抹，幹咳一聲：“丫頭，跟我來吧！”

“去哪？”殷離擦著眼淚問道。

“你臟的跟個泥猴似的，先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有你這手腕。”淩池伸出手，道：“手給我。”

殷離擡起手，手腕腫得很厲害，一看就知道折了。

淩池感慨：芷若下手還真狠。

握住殷離雙腕，兩股真氣順著掌心湧入殷離腕內。

殷離只感覺到兩股暖流湧入，手腕上的疼痛竟是快速消失了。

不片刻，殷離雙腕已是恢復了正常外觀，讓滅絕師太嘆為觀止，張無忌也覺得非常神奇，心說：原來內力還可以這麽用。

就在殷離舒服的眯著眼睛的時候，突聽哢吧兩聲，殷離頓時慘叫一聲：“好痛！”

“別動！”淩池點住她的麻穴，道：“骨頭接好了，我給你固定一下。”

殷離眼睛裏噙著淚：“淩叔叔，疼。”

“……忍著點。”

淩池就近找了幾根粗樹枝，削成需要的形狀，而後給殷離做了固定。

淩池看了看，道：“簡陋了點，回頭再給你做個精致的。”

殷離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固定夾板，活動幾下，果然不怎麽疼了。

“淩叔叔，你是大夫嗎？”殷離問道。

“只是看了幾本醫術，談不上大夫。”淩池笑了笑，瞥了張無忌一眼，問道：“蛛兒，他是誰？”

“他……”殷離扭頭看著張無忌，臉蛋一紅，道：“他是曾阿牛，我的……救命恩人。”

“曾阿牛？”淩池呵呵一笑：“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卻叫曾阿牛，你猜我信嗎？”

張無忌心頭狂跳，背後都是冷汗。

殷離扭頭看著他，眼神閃爍不定。

滅絕師太抽出長劍，指著張無忌：“你是何人？說！”

“我……”張無忌神色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師太，別嚇著他。”淩池輕輕把滅絕師太的長劍推開，道：“你不覺得他和張五俠很像嗎？”

“他？”滅絕師太死死盯著張無忌的臉，雖然一臉的胡子，但漸漸地，竟是與張翠山重合了。

“難道？”滅絕師太驚疑不定：“他是張翠山的兒子？”

長得像，年齡也差不多，難道真是張翠山和那魔教妖女的孽種？

“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淩池看著張無忌，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曾阿牛？”

“你……你不叫曾阿牛？”殷離看著張無忌，神色復雜。

雖然張無忌還沒承認，但她已經相信了淩池的猜測。她的阿牛哥，就是她的表哥——張無忌。

張無忌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承認：“我是曾阿牛，不是別人。”

“你……”殷離看著他，眼神裏寫滿了失望。

張無忌只是低頭，不敢看她。

“……”既然張無忌不想自曝身份，淩池也不逼他。拍拍殷離肩膀：“蛛兒，我們走吧！”

殷離點點頭，沒再看張無忌一眼，隨他離開了。

臨走前，淩池對滅絕師太道：“師太，他既不願承認，那便放他離去吧！”

滅絕師太雖不明他的用意，卻也點點頭：“好。”

頓了頓：“芷若她……”

“沒事。”淩池微微一笑：“不知者不罪。”

滅絕師太松了口氣。

……

小推車前，周芷若和小昭已經吃過午飯，正各自運功調息。腳步聲傳來，二人先後收功睜目，就見淩池帶著那個小村姑走了過來。

“爹爹，你怎麽把她帶來了？”看到這個小村姑，小昭又恨又憐，不太想見到她。

周芷若也十分疑惑，擡眼望著他。

“之後我會慢慢跟你們解釋。”淩池見小昭已經將小推車收拾好，笑道：“現在，咱們先去附近的城鎮。”

……

不久之後，淩池推著小昭和殷離回到了賣臭豆腐的那個城鎮。在最好的一間客棧開了房間，讓小昭幫殷離沐浴更衣。

殷離的身材比小昭稍稍苗條，但二人身高差不多，倒是可以穿上小昭的衣服。

小昭不太明白淩池的用意，但淩池的吩咐，她會盡力完成。

殷離也不知多少天沒洗過澡了，小昭用了兩大桶熱水才給她清洗幹凈。

等換上衣服，梳好頭發，小昭打量著她，眼裏寫滿了同情：“可惜了。”

殷離因為修煉千蛛萬毒手，絕美容顏因毒化而變得面容黝黑，臉上肌膚浮腫，凹凹凸凸，甚為醜陋。小昭同情之余，也有些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