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面具、夜幕

正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資料，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顧客，白夜也沒有去看。

第一交易閣開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附近經常路過的人也熟悉了這一家名字中二誇張，偶爾一關店就是一兩天的便利店。

恐怕是什麽富二代隨便開個便利店玩玩，來體驗生活的，店裏的東西不多。

只是一個普通的便利店罷了，並不像名字那樣誇張，或者說，名字恐怕也只是一個噱頭。

平日裏面顧客不多也不少，今天稍微差些，現在倒是第一筆生意。

當然，對於白夜來說，他的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現在撐死是傳說中的“試營業”狀態，等真正營業之後，店裏面賣的可不會現在這樣的普通商品。

到時候賣的東西，每一件拿出去都可以亮瞎所有人的鈦合金狗眼，還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進來的顧客很快就拿好了一瓶礦泉水，放在收銀台上，沒有多說話。

白夜看了一眼，眼前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披肩長發，漂亮的小臉蛋上面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感覺。

熟練的拿過礦泉水掃碼，白夜說道：“兩塊。”

那女高中生卻沒有第一時間結賬，而是盯著收銀台上面的黑色面具發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個面具賣嗎？”

“嗯？”白夜看向了她略顯喜愛的臉色，心裏頓時有了個念頭。

白夜抓起了面具，戴在了臉上，看向那個女高中生，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顯得有些失真和低沉，好像是某種夢囈一般：“看著我。”

兩人對視，白夜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雙眼從原來的有神開始變得迷茫，然後陷入到了某種奇怪的失神狀態。

“你叫什麽名字？”白夜問道。

“姜安兒。”略顯呆滯的回答。

“好的，姜安兒，你喜歡這個面具嗎？”白夜面具之下的面容浮現出了笑容。

原本按在面具上的手已經松開，不過黑色的骷髏面具卻完美地貼合了他的臉頰，沒有任何掉下來的意思。

甚至連半分呼吸不暢的感覺都沒有。

“喜歡，感覺很……詭異，也很漂亮。”姜安兒非常誠實地回答道。

“那麽，你能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感覺嗎？”白夜繼續問道。

拿到這黑面具之後，白夜還是第一次使用，當然要好好弄清楚，這張面具的“控制效果”到底有多強——至少稍微測試一下對普通人的控制力可以達到什麽程度。

“輕飄飄的感覺，好像漂浮在水裏。”姜安兒聲音也帶上一絲迷離，顯然，從剛才的“初步被控制”狀態朝著更深的層次進發著。

“很好。”白夜笑了笑說道，“那麽，我的話，你會聽從嗎？”

“會——會的吧？”姜安兒的聲音當中帶上了一絲遲疑。

顯然，現在的控制並不足以讓她完全變成白夜的牽線木偶。

“你好像有些遲疑？”白夜站了起來，雙手按在收銀台上面，身子前傾，一下子拉近了跟姜安兒身上的距離，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舒爽的味道透過了面具傳了過來。

“我……”姜安兒臉上帶上了一絲惶恐的表情。

不過原來略顯呆滯的表情卻是消失了，顯得有些生動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一個帶著面具的無良老板調戲的小女生沒有區別。

“白夜，你在幹什麽？”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店門外響起來。

姜安兒似乎如夢初醒的樣子，臉色紅紅地看了白夜，或者說看了白夜的面具一眼，連收銀台上面的水都沒拿，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嘖，秦醫生，你出現的時機真是太糟糕了。”白夜看向了走進來的宋茵。

宋茵一點都不見外地走進了收銀台當中，拉過白夜的椅子坐了下來，顯得有些疲憊的模樣，“第一，我姓宋，第二，我覺得我出現的時機很對。難不成是打攪了你調戲小姑娘的好戲，我記得已經幫你把隱語者的書都刪掉了。還有，你的面具是從哪裏來的？”

白夜也不在意，轉過身坐在了收銀台上面，看著宋茵：“好的，王醫生，你覺得我的面具怎麽樣？”

“如果你要參加什麽化裝舞會的話，比較合適。”宋茵一本正經地說道，到最後，眼中跟剛才的姜安兒一樣，帶上了迷茫。

“呵。”

白夜的低笑透過面具傳了出來。

五分鐘後，白夜摘下了面具，伸出手在自己的太陽穴按了幾下。

使用這張面具，就好像是在思考一個復雜無比的難題一樣，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頭疼和疲憊。

“頭疼嗎？”

宋茵站了起來，把椅子讓給了白夜，主動站在他伸手，幫他按起了太陽穴來。

控制的效果，已經有了初步的顯現，正常狀態的宋茵是不可能對白夜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