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讓溫秘書寫份吃瓜觀後感(第2/3頁)

她大概就是天生的廢物,什麽事都做不好。

“喂!你還哭!明明倒黴的……”

“穆彎彎。”穆清燁突然叫她,“你吵的我腦子疼。”

穆彎彎立馬下壓音量,“哥,對不起,都怪我。”

“道歉有用嗎。”穆清燁用她之前的話堵她。

“沒用,但是多說幾句對不起能讓我愧疚感減輕。”穆彎彎恍然大悟似的,“……原來如此,難怪別人做了壞事都喜歡不停的道歉。”

還真是兄妹倆,說話都那麽直言不諱,讓聽的人覺得心梗,偏偏還挺有道理。

溫雅往傷口上撒了藥粉,小心的把繃帶綁成蝴蝶結,“好了,要是後續你還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看看。”

“多謝。”

溫雅看了眼還在對峙的江心愛和穆彎彎,她忍住自己想觀看後半場戲的沖動,“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穆彎彎一個跨步跳到她身邊,“溫秘書,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沒走呢,你也別走。”

江心愛身子又彎了幾分,湧到嘴邊的對不起被她咽了回去。

“穆彎彎,到客房去。”

“哦。”雖然肇事者不是她,但是也跟她把人讓進來脫不了關系,穆彎彎心虛的很,生怕他哥秋後算賬,“我感覺自己酒意有點上頭,哥,我睡了,晚安。”她幹脆利落的放開溫雅的胳膊。

穆清燁朝著江心愛走近,眼中雖沒有直白的嫌棄或厭惡,卻透著對事物超出掌控的煩躁,“江小姐……”

溫雅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俯身去收處理傷口後剩余的東西。

“我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在你記憶中是怎麽存在的,你又為什麽僅憑著兒童時期的一面之緣能認出二十八歲,面容大改的我,我也好奇為什麽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會突然跑到那麽偏僻的倉庫而無人發現。”

“我自己的回憶裏,只有窮兇極惡的綁架犯,黑漆漆的屋子,以及當時又渴又餓又恐懼的八歲男孩。”

“你除了在我用鐵片磨繩子時突然扔過來一個削筆刀,旁的你並未幫到我分毫,是我自己將繩子割斷,用鐵棍撬開破舊的窗欞鉆出來,我趁著夜色逃出去後在溝渠裏躲了一夜,之後得路人幫助回到家裏。”

“你到底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找一個跟你毫無關系的男人,還一直親密的叫我小哥哥。”

江心愛被他的話壓的一步步後退,“不是這樣的,我……我當時一直在跟你說話安慰你,你難道不覺得溫暖嗎,我們還約定出來後一起玩躲貓貓。”

穆清燁看她的目光有些清奇,“雖然這話很冒犯,但是我還是想說,江小姐,你腦子確定沒問題嗎?”

“八歲的孩子也有起碼的智商,我被人綁架了竟然還有心思哄小女孩?”我怕不是智障。

他明明害怕之余只剩下想著怎麽自救逃生。

“是這樣嗎……可是你把巧克力遞給我的時候笑的那麽好看。”江心愛神色呆滯,就好像一直堅定的信仰突然崩塌,她以為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是她在漫長的時間中自己杜撰出來的。

穆清燁已經忘記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了,“也許,我只是覺得鐵片割繩子有點磨手,用小刀明顯方便很多,一個笑代表不了什麽。”

“從我長大,小時候的事情還經常夢見,我記得的明明是我們像好朋友似的笑著聊天,我甚至記得你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

一個五歲的、智商有待商榷的孩子能把二十年前的事記住本身就很不符合常理。

“是嗎,我自己都忘了。”

穆清燁淡淡的看著她,“對我來說你只是個陌生人,不要再把你以為的美好套在我身上,除了困擾也會讓人生厭。”

“存錢罐被你摔碎那瞬間,我當時很想打人,現在也是,江小姐,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出現在我家門口,再有一次!”

穆清燁冷笑著扯了下嘴角,“如果把你的腿打斷你才能安分守己,我大概不會再客氣。”

“你……”江心愛被他狠絕的語氣說的眼眶發紅,這不是她記憶中那個笑容溫暖的小哥哥。

“如果不想聽到更難聽的話,江小姐請離開吧。”

“也不用再說要如何賠償我損失的話,這些存錢罐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你賠不起。”

江心愛把嘴唇咬出了血,“好,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對不起。”她深深鞠了個躬,地上砸出的淚花暈開了本已經凝固的血漬,而後她幹脆利索的轉身。

一種我被傷害但我倔強的哭也不讓你看見的堅韌女主形象瞬間豐滿。

房門開了又合。

溫雅圍觀了全場,她這會兒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麽編劇要寫出那麽傻白甜的劇情,並不是所有能上映的影視劇都具有端正的三觀和嚴謹的邏輯,只要在市場上有話題度,能引起觀眾的共鳴,哪怕是滿屏吐槽,角色降智到讓所有人去罵,也算是一種成功,畢竟黑紅也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