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4頁)

“魏夫人有何證據證明你的孩子是因為我才被擄走的?”劉氏嘴硬掙紮。

“眾口鑠金,大家相信就行了,需要什麽證據?”安覓可是上過熱搜的人,古代人和現代人的通病都是一樣的,愛看熱鬧。

劉氏沉著臉看向平安,要她向一個小孩子賠不是,也不怕折壽!

平安一看到壞人看過來了,立即跑到她娘身後,探出小腦袋,“娘,她是壞人,不和她玩。”

他還拉了懷遠一起躲,對劉氏說,“我有娘了,分懷遠哥哥一半,不要你這個壞娘。”

平安小孩思想,覺得他娘最好,把最好的娘分給懷遠哥哥,這個壞娘可以丟掉了。

劉氏氣得牙癢癢,迫於安覓的威脅,又不得不道歉,“魏小公子,那日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叫壞人把你抓去。你原諒我好不好?”

因為不情願,她的臉部看起來頗為扭曲。

平安對那日記得可清楚了,“你抱得平安好痛,黑衣叔叔比你好。”

“瞧瞧,我兒子都認為抓走他的壞人比你好,可見你當時有多過分。”安覓都覺得這公道討輕了。

劉氏臉色一僵,“我不過是害怕才抱得緊了些。這歉我也道了,我可以和我兒子說話了吧?”

懷遠並不想和他母親說話,母親對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說什麽讓他求父親,還說有他這個娘比有後娘好,他不喜歡聽。

安覓看出懷遠明顯抗拒,“你那是好好說話嗎?”

“魏夫人,你為你兒子討公道我理解,也請你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想跟兒子好好說會話。”劉氏變得強硬起來,上前就要拉懷遠。

“世子不願同你走,還請你別為難世子。”石虎上前道。

平安看向這個高高大大的叔叔,有點眼熟,重點在他的下巴上看了看,記憶裏好像有一個長著胡子的叔叔。

石虎看到這熟悉的小眼神,就知道這孩子又不記得他了。

但是劉氏向來不把府裏的護衛放眼裏,又怎麽可能聽得進去石虎的話。

“懷遠,母親許久未見你了。你同母親到茶樓坐坐,母親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劉氏不管不顧就要抱懷遠走。

“我不去。”懷遠躲到安覓身後。

“懷遠,你是不要母親了嗎?”劉氏痛心疾首地問。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引人圍觀,看到這樣,還以為安覓他們不讓人母子見面,紛紛指責。

“夠了!”

戰止戈冷著臉走過來,將懷遠拉到身後,而柳沉璧正好就站在後面,還未來得及避開。

劉氏看著戰止戈站在柳沉璧身前,像是要把她護在身後,一家三口的模樣刺紅她的眼。

“柳沉璧,你不要臉!別忘了你還冠著夫姓!就敢肖想別的了?”

柳沉璧臉色一沉,氣得渾身發抖,臉色刷白。

她羨慕安覓,好像沒有禮法教條約束,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要是她也能像安覓那樣,敢不顧一切懟回去就好了。

戰止戈這才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女子,見她氣得攥拳,咬唇倔強的樣子,不由自責。

他冷著臉對劉氏道,“別人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心思不幹凈。若你還執迷不悟,我只能讓你永遠無法踏足京城。”

劉氏回去發現忠勇伯府沒了後,又將他攔在路上想要重歸於好,把他當成什麽了?只沒想到,見他這裏不動搖,就把心思動到孩子身上。

安覓不只一次聽劉氏指明柳沉璧已嫁人的話了,心中疑惑,柳沉璧不是還沒嫁人嗎?

“柳小姐是柳祭酒家的嫡出長女,六年前本應與禮部尚書之子成親,誰知成親那日禮部尚書之子因故不能前來接親,花轎行到半路就傳來新郎突發疾病身亡。柳府花轎原路返回,後來新郎的家人來鬧,說柳小姐克死新郎,硬要她為新郎守寡……”

魏景和一身官服出現在安覓身邊,顯然是剛散值就過來了。

他看了眼挨過來的平安,摸摸小腦袋。

安覓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望門寡這喪人倫的事居然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扭頭問,“後來呢?”

魏景和徐聲道,“柳祭酒為人頑固古板,遵循貞節牌坊那一套,被逼著也就同意了。柳小姐如今已過雙十年華,並未再許過人。”

“太荒唐了!就那樣的人家還能當禮部尚書?”安覓憤憤不平,那麽美好的女子被蹉跎成這樣,怪不得昨日能替她考慮得那麽周全。

“如今不是了。新帝繼位,上次的整治朝綱,那禮部尚書就是其中一個。”魏景和說。

安覓爽了。

“柳小姐在天災發生前都是住在莊子上,天災後跟著祖母回了老家,如今入京應是想尋個好人家。”

安覓了然,這是那禮部尚書倒了,柳沉璧可以考慮重新嫁人了。

要是她,既然不認,方才劉氏那樣說,準得上前一巴掌過去。可惜這裏的女人連罵人都要講究會不會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