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真假

但是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隨著一世世分身轉世投胎，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的時間就這麽過去，再多得欲望也會被耗盡。

低俗的享樂已經是他們看不上，或者說膩味的了，於是更高層次的追求逐漸進入他們的眼中。

這是一個很自然而然的過程，就好像普通人有錢了以後，一開始會吃喝玩樂，但是到了40歲，50歲，60歲的這些時間段以後，這些有錢人大部分會有一些別的追求。

不過金錢比不上仙術，凡人的壽命更是無法和仙佛比較。

所以如來和太上老君在度過了揮霍財富、權利、力量的階段後，他們的目光更多地集中在了一些更高意義，或者說對常人來說更加虛無縹緲的目標上。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要去哪裏？

凡人不會關心這種問題，就算關心了大部分也就是多愁善感，情緒化的表現。

但是如來和太上老君關心這個問題，那會是情緒化麽？當然不是，他們是真的想知道。

世界很大，那是對凡人來說，對如來這種存在，天眼掃射之間，便能貫穿三界六道，整個世界又有哪裏是他看不到的。

而不知道多少萬年前起，老君和如來便都已經發現，到了他們的這個等級以後，力量還在增長，但境界卻怎麽也無法提升了。

那麽這就是極限了麽？這就是整個世界了麽？

我們究竟能不能更進一步呢？除了我們的世界，外面還有其他世界麽？修煉上更高的境界又是什麽呢？

直到突然出現的左擎蒼，前所未有的力量，前所未有的知識，讓他們看到了突破的可能。

望著兩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左擎蒼也知道沒必要瞞太多，點了點頭道：“多說無用，那麽我就來示範一下吧。”

下一刻，便看到虛數空間之中的左擎蒼轟然碎裂，化為了一道道黑色的洪流直接朝著眼前的兩人席卷而去。

“這？”

“怎麽回事？”

如來和太上老君驚訝的當然不是左擎蒼碎裂，而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中多了一些異常，不，應該是記憶的前後出現了矛盾。

……

100前。

兜率宮中，正在煉制金丹的老君突然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左擎蒼伸手摸了摸丹爐，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師尊？”

靈山之上，正在講解佛法的如來突然眯了眯眼睛，便看到人群的最下方，左擎蒼正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自己。

“老師？”

500年前，孫悟空東海深處有異人傳長生之道，海上漂流七年，終遇一黑衣道人。

“老師可否授我長生之法？”

左擎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先看完這《龍珠》，《一拳超人》，《海賊王》，《死神》，《火影忍者》，《獵人》，加上這兩本大學物理，到時候我教你一卷《六欲分魔章》，足夠你縱橫天下了。”

“謝謝師傅。”猴王大喜，跪謝不已。

“我不是你師傅，記住，不論是誰問你，都不準透露我。”

1000年前，老君與左擎蒼共過函谷關，度關令尹喜，授以道德五千言與波粒二相功，成一代先賢。

5000年前，周商大戰，姬發遭到紂王追殺，路過一山崖時，遇一黑衣異人，授予神級武學《渾天寶鑒》，大敗商紂大軍。

無數年前，混沌中有一道青氣湧動，入在天地間，但往來人身中耳，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與一黑袍人論道於昆侖。

天竺國中，有如來降生太子，四大天王抱持，身穿黑袍的左擎蒼至虛空之中踏出，以天衣承接太子。此時太子，面向四方，自行七步，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轟隆一聲，如同一道閃電在識海之中劃過，如來和太上老君一起醒了過來。

他們看著眼前的左擎蒼，瞬間就有了一種變扭到了極點的感覺。

“你……你究竟幹了什麽？”太上老君腦海中劇烈翻騰了起來，到了他這種程度，當然知道對方剛剛的手段絕不是幻術，洗腦，修改記憶這種事情。

而是他的記憶，或者說過去真正的改變了。

過去被改變，這是一種很變扭的感覺，就好像你記憶裏認識一個從小到大的朋友，到你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他突然告訴你今天才是你們認識的第一天，他是為了和你成為好朋友，才回到過去認識你的。

理性上也許可以接受，但是感性上卻難以理解。

如來和太上老君現在也是一樣的感覺，他們的記憶裏就是左擎蒼乃是他們誕生前已經活著的強大存在，但今天突然偽裝成大黑天樣子的異界魔王，打了一架，交流了幾天，接著打了一個賭之後，突然扯下面具，顯露出他們老師的身份，然後又告訴他們是過去被改變了，他們是最近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