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那麽問題來了

方芳卻是眼簾半合，長睫輕顫，稚嫩而又精致的臉頰浮上了淺淺的紅暈，半晌才鼓起勇氣道：

“我、我就沒想過要嫁人的……就算要嫁……也是想要嫁給佳玉哥哥你這樣的人……但這世上，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你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永遠單身來得好。”

嘴裏是這麽說，可實際上方芳多麽想傾吐自己的心意，別看她還只是豆蔻初長成，但她也是愛慕著李佳玉的。

三年前末日剛爆發的時候，在西江市市委大院那裏，自李佳玉強勢斬殺飛龍虱的那一刻，年幼的方芳就已經開始著迷，愈發關注起那個白色秀發、冷峻無情，卻又不明性別的冰刃行者……

再後來，方芳被血妖附體，多行不義之下眾叛親離，更被李佳玉生擒，面對親人們的屍體，以及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方芳早就不想活了……

然而，當她看到李佳玉那不屑、鄙夷、嫌棄、嘲弄的眼神之際，卻又從心底裏升起幾絲不甘，她不想這麽快就死，至少，她要讓李佳玉對她轉變態度，至少要李佳玉收起那種冷酷的不屑與嫌棄……

在後來的日子裏，方芳淪為柳銀沙的玩物，天天晚上都被淫辱虐待，鞭打滴蠟都還只是輕的，重的時候她還被迫像狗一樣去舔柳銀沙的尿，大半夜地被柳銀沙牽出去遛狗，四肢爬行……

連續數個月，方芳都快要撐不下去了，但幸運的是，她的淒慘下場也博得了李佳玉的同情，漸漸地，李佳玉對她的態度也軟了下來，並且從柳銀沙手裏將她救回去……

而到了邕城，方芳成了得力戰將，建功立業不在話下，綻放出她的血妖光彩，幾乎每一次，她都與李佳玉並肩作戰，在戰鬥中，她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意義，那就是將自己奉獻給李佳玉，成為其最鋒銳的兵器！

方芳對李佳玉的感情無疑是復雜的，那是一種回報，是一種羨慕，也是一種童年情懷，更是一種崇拜仰望，乃至是受虐體質所變異而來的依附……

在她的眼中，李佳玉就是信仰的化身，是她活下去的動力，更是她贖罪的解脫，像她這樣滿手血腥罪孽，殺父嗜母的人，一輩子都只能生存在自責與內疚中，萬死不惜，自然而然地，她就對萬人敬仰、代表著聖潔光明的李佳玉羨慕至極，若能得到李佳玉的赦免，她的罪惡感也將會大大地減輕……

只可惜……

她知道李佳玉已經有了妻子，更有了孩子，平時更是對那些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懶得多看一眼，擺明了就是不太喜歡稚嫩的少女，方芳甚至從柳銀沙那裏知曉，李佳玉有著嚴重的少婦情結，只會喜歡溫柔成熟的美少婦……

所以，哪怕這三年來方芳已經出水芙蓉，亭亭玉立，猶若半露綻放的玫瑰般清純冶艷，不遜色於蕭晚晴、晏紫蘇，可她仍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希望的……

既然沒有希望，她就更不敢把那種感情表露出來，只能掩藏著自己的心，安安分分地扮演著小妹妹的角色，不敢有什麽奢望。

李佳玉拉著方芳坐在床邊，揉著她的小手，看看她那張猶如洋娃娃般精致的俏臉，溫聲問道：

“很熱嗎，怎麽臉紅起來了？還是我拉著你的手讓你感到不自在？”

“沒、沒有的……”方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打了個激靈，目光遊移，不敢正視李佳玉的視線：“我、我只是很高興而已……佳玉哥哥你這幾年很少跟我親近獨處過……”

“哦，那就好，來，我幫你成神。”

“這……現在？怎麽成神？”方芳以為自己聽錯了，瞳孔緊縮，滿臉詫異地看著李佳玉，隨即又左右張望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在、在床上嗎？”

說到這裏，方芳那還沒褪色的火紅臉頰又浮上一層紅暈，面紅耳赤，就像是要滴出血來。

“可、可是……我……媽媽她沒有教過我雙修之術呀……我怕沒辦法配合好佳玉哥哥……”

“噗”

李佳玉差點就被方芳給逗樂了，他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是血妖，一切的力量來源都是通過血液，哪裏還用得著亂來？”

方芳一驚，眸子裏閃過濃濃的失落，黯然垂首，像是很失望地局促道：“啊，可是，可是媽媽她都可以，為什麽我就……好吧，佳玉哥哥，是我想多了。”

“方芳，來，吸食我的血液吧。”

李佳玉伸出潔白的手臂，橫在方芳面前，白皙晶瑩的皮膚閃爍著瑩白的淡光，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肌膚下面，流淌著至純的世界樹之血。

“嗯！”

方芳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矯情，擡頭感激地看了一眼李佳玉，得到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她就趕緊抱住李佳玉的胳膊，埋下頭來，嘴裏伸出兩只尖尖的獠牙，“啵”地一下就穿透了李佳玉的肌膚，大口大口地吸食著鮮美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