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吹響的風笛（一）

溫泉關戰役，斯巴達紅褲衩300人對陣波斯軍50萬人——最終溫泉關淪陷，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與300勇士戰死，而波斯軍被殺死近2萬人。

然而浪漫的歷史故事家一般不會告訴你，首先溫泉關地形上易守難攻，其次斯巴達的300人只是斯巴達皇家衛隊的人數，同時駐守溫泉關還有斯巴達奴兵和來自整個半島的數千城邦戰士友軍，總人數達到了7000人；而波斯雖然號稱有20-50萬大軍，實際上這些人來自45個國家，100多個民族！之所以有20-50萬這麽不準確的數字，是因為很難估計這中間輔兵占了多少，靠譜的數字是不少於30萬。

而實際戰損似乎也沒有兩萬人那麽多……

“歷史，就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能與這句“名言”對稱的話出現在上古世界——當迪貝拉女神成了律法之神後——法律就成了有錢就能上的婊%子。

（聲明：以上故事情節不代表作者本人觀點，更與諷喻/暗諷/嘲諷/借古諷今沒有任何關系。）

那麽海爾根鎮總兵力一千五（八百佛克瑞斯城衛軍+四百裂谷城城管大隊+四十六名騎士+四十二名戰友團+信徒中的勇士），對陣聯軍兩萬人（一萬兩千正規軍+七百梭莫精靈+七千多各路城衛軍），實力差距上似乎相當懸殊，絕非幾個傳奇就能彌補——就算能復制溫泉關戰役，可問題在於，溫泉關戰役斯巴達打輸了啊……

在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黑鍋王的年代，沒贏你說個籃子。

聯軍每天都在維持著烈度不高的進攻，死一些人就撤退，雙方在持續失血……然而這種消耗戰明顯對人少的一方不利。

可面對對方那森嚴的戰陣，進攻更加無從談起。因為交戰鋒面過於狹窄，佛克瑞斯這邊需要一把更鋒利的刀，才能將深厚的聯軍陣列撕開。重裝騎士團雖強，卻只能充當一把鐵錘。被重裝騎兵一個突擊就混亂，那是騎士對農民征召兵才能打出來的效果。對面可是身高近兩米的彪形諾德大漢，手持雙面巨斧、武裝到牙齒的正規重步兵。

諾德人頭腦簡單，但就算面對連龍都敢揮斧，這輩子除了老婆就沒怕過誰！騎士正面沖鋒就是找死。況且海爾根鎮附近地形狹窄，戰略回旋的空間有限，哪怕是想從糊上繞過去偷襲聯軍後勤，都能被一眼看穿——這附近實在太缺乏戰略遮蔽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戰爭很可能變成一場針對海爾根反復爭奪的持久戰，誰都別想速勝。長久來看，佛克瑞斯將耗盡潛力最終慘敗。

陸遠曾提議幹脆放棄海爾根，將聯軍放進平坦的高原來打。雖然這樣損失有些大，但勝利可期。海爾根後面的空曠原野，有的是空間讓他施展陰謀詭計……可惜他的建議遭到其他人的一致反對，海爾根城鎮建設實屬不易，整個天際都找不出建的這麽好的鎮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放棄。

老陸是流氓無產者，砸爛誰家都不心疼；但在座的這些人不同，小的擁有一片警戒者駐地，大的已經是一城一地之主，壇壇罐罐砸爛了都很心疼。

……

“你的信徒，不打算管了？”

圍城之戰還在繼續。聯軍依舊維持著持續放血的戰術，而佛克瑞斯偶爾騎兵偷襲，劫個糧道，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但讓人稍感詫異的是，一直被眾人認為“必定會跳出來搞事”的海爾辛，這回卻出奇的安靜！他除了偶爾在信仰通道中鼓舞一下士氣之外，幾乎不做任何多余的動作。

當然，對於擴大中的牧師隊伍的神術申請，海爾辛還是做到了有求必應，這有效的減少了佛克瑞斯的傷亡率。

大家都猜不透海爾辛的打算，於是某一天，在湮滅世界中“散步”的時間之龍阿卡托什，“偶遇”了同樣在“散步”的海爾辛，才有了上面那一問。

“抗議！我是被從被窩裏拖出來的！神經病才會在這什麽都沒有的地方散步！”海爾辛奮起抗議。

“你說我是神經病？”龍瞪眼睛，露出一排兩米長的整齊龍牙！

“……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早晨起來就是要多運動，散步什麽的再合適不過……嗨，這位從未謀面的美麗白金龍女士，要來一場並不激烈但保證心情舒暢的清晨運動嗎？”

“……”艾羅娜沉默十秒，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在無恥程度上都不可能勝過眼前這個人……甚至無法在黎明團中名列前茅……

黎明團諸位的“高光時刻”，艾羅娜全都知道——包括某些連陸遠都不知道的部分！

博麗靈夢就不說了，她簡直就是陸遠的復刻版，不是親閨女勝似親閨女；趙敏，當趙敏面不改色的將一個玻璃擺件賣出二十億，還宣稱“你掌握了宇宙真理”的時候，她就已經登峰造極；丁沐沐的一切以陸遠為準則，心中根本沒有任何道德觀念；而暮星可以面不改色的宣布“我是不幹正事兒的大牧首”，這簡直讓艾羅娜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