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想裝窮的第十九天 那塊羊脂玉還沒有……(第2/5頁)

他很緊張。

季淺感覺到這一點,試圖將他推開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在他懷中搖搖頭:“我沒事,剛被警報聲驚醒,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明珩聽到警報聲就往這裏跑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珩把季淺裹得嚴嚴實實,這才警惕著拉著她出去看具體情況,很快一個糟糕的消息傳了過來。

前幾天開出的那塊羊脂玉不見了。

安乾此刻一臉頹然,安比聞的臉色也漆黑的像鍋底,他和工廠裏的人-大聲說著什麽,而周圍也亂糟糟的。

羊脂玉雖然是極品玉石,但這家工廠之前也不是沒有出過羊脂玉,比這成色更好的也曾有過,被偷竊還是頭一回。

明珩握了握季淺的手,走過去對安比聞說道:“安先生,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羊脂玉,弄清楚被誰偷竊了,其他事都可以壓後再說。”

明珩才把話說完,外頭又鬧哄哄的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留著八字胡的安比克,他走在最前面,見到安比聞就忍不住質問他:“大哥,你是怎麽回事?羊脂玉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說丟就丟?”

安比克看起來氣憤極了,原本穿得很整齊的衣服似乎因為他匆匆趕到這兒而顯得頗為淩亂。

安比聞本來就因為羊脂玉的丟失心生愧疚,聽到安比克這麽說,臉上的羞愧越發濃郁。

安比克似乎不滿足於剛剛的怒喝,他踏著靴子,雙手都在口袋裏來回轉了兩圈,嘴裏不停的說著:“我早就說過,你根本不適合經營這家工廠,現在好了,你把客人的羊脂玉丟了,要跟他們怎麽交代?”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明珩,目光苦惱而又愧疚,明珩意外的挑了挑眉,又斂下目光在安比克穿得整齊的靴子上掠過。

明珩並沒有像安比克想象的那樣怒火沖天,而是拍了拍身邊一臉頹然的安乾道:“工廠裏有監控攝像頭,調出來看看就知道是誰偷了。”

安乾還沒有說話,安比克又先一步說道:“明先生,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工廠供電不足,就算有攝像頭,也根本沒拍到偷竊的人。”

安乾點點頭:“今天晚上是我負責工廠的巡邏警戒,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格外犯困,等醒來的時候羊脂玉已經被偷了。”

正是發現羊脂玉不見了他才拉上響了警報,他甚至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羊脂玉是什麽時候丟失的。

安乾看向被丟在一邊快被撬成破爛的保險箱,壓著腦袋,更難受了。

他怎麽會睡著?還睡得那麽死?

可真是巧啊,今天晚上供電不足,監控攝像頭不能用,安乾還剛好就犯困睡著了,睡到連有人偷走了羊脂玉他都沒感覺。

明珩微微壓著瞳孔,視線在院子內所有人身上掃過,偏巧這時,有人發出一聲恍然的驚呼。

“我傍晚好像看到王曉生了,我以為他是回來拿他的東西的,還叫了他一聲,結果他好像被嚇到,匆匆忙忙跑了。”

說話的是白旭,他應該也被警報聲嚇得不輕,鞋子胡亂趿拉在叫上,身上還穿著襯衫短褲,頭發也亂糟糟的,顯然剛從睡夢中爬起來。

一樣被驚到院中王向春聽他這麽說,也恍然大悟點點頭:“我也看到他了,他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麽虧欠我的事。”

接著又有幾個人附和看到了王曉生,安比克想也沒想就道:“一定是那個貪心的人,他的那塊羊脂玉是塊廢料,肯定貪圖工廠裏的這塊,這才趁著工廠裏出了意外,偷偷摸進來把羊脂玉偷走。”

安比聞聽他說的越多眉頭堆得越高,安乾卻忍不住說道:“羊脂玉放在工廠的保險箱裏,而保險箱又放在工廠辦公室,工廠這麽大,他一個剛來這裏不久的人是怎麽摸過去的?”

“他之前不是在這參觀嗎?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注意到了。阿乾,不是二叔說你,你嘴上說話向來沒把門,什麽東西都敢往外說,指不定沒注意就讓別人聽去了些什麽。”

安比克開始擺出長輩的架子巴拉巴拉指責著安乾,安乾氣得臉色都青了,幾次動了動喉結,想說什麽又忍住沒說。

數落完了安乾,安比克又最後下了個結論:“一定是那個人把羊脂玉偷走的,他一個外地人一時半會兒的肯定走不遠,我們快去把他抓回來。”

安比克說著呼啦啦帶著一群人出去了,安比聞叫都叫不住。

他愧疚的看向明珩和季淺,搖著頭道:“非常抱歉明先生季小姐,羊脂玉的丟失都是我們的過失,我們一定會盡力把羊脂玉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也照價賠償你們的損失。”

原以為得到這一塊羊脂玉,工廠的生意會越來越好,沒想到一切好運都還沒開始,就先遭遇了這樣的厄運。

一塊羊脂玉對季淺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說來它真正的價值無非是她賦予它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