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租自己,和外面一個市面...)

紀棠在眾目睽睽之下, 將宋家下一任準兒媳婦給帶走,晚宴上,圍繞在宋夫人周圍的十幾位名媛貴婦都很有默契地停下了閑聊, 視線很隱晦地,打量著宋夫人的臉色。

偶爾,隔著遠的地方,或多或少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討論聲:

――【善歌闌不是被宋家挑中了嗎?怎麽又和紀棠這個前任牽扯一起了啊?】

――【能嫁入宋家的女人就是不接單哦, 她們是怎麽把關系維護得這麽好?】

――【唉, 你們說紀棠為什麽要離婚呀?】

――【不知道啊,平時看她和宋夫人婆媳相處的很和諧啊, 這三年還被視為最典型的豪門婆媳規範呢。】

――【紀棠這朵白蓮花可能是裝不下去了吧,聽說她離開宋家分走了一筆巨額財產, 現在投資娛樂產業賺了不少呢,自己搞事業, 總比死皮賴臉靠婆家給生活費強。】

――【錢有男人重要嗎?那可是宋嶼墨啊,當年艷冠全城的公子哥!要我就算跪下來給宋夫人當洗腳婢,也不會放過宋嶼墨的!】

――【你這出息,難怪宋夫人看不上哦。】

――【別的不說, 紀棠外在條件在豪門裏算是數一數二的, 那個善歌闌除了仙點外, 長得沒有紀棠好看啊,顏值即正義, 我還是覺得紀棠和宋嶼墨站一起養眼般配。】

――【這輩子不可能了,沒看見宋夫人黑臉了?紀棠現在可沒把人家當成正經婆婆恭敬了,指不定脫離了宋家的掌控, 恢復自由了,以後這種場合還能有很多回呢。】

……

宋夫人臉上的表情極為冷淡生疏, 別說一絲笑意了,連跟旁人搭話圓場的興趣都沒有。

嫁入宋家起,特別是生下宋嶼墨這個繼承人開始,在外在老宅,就沒有人敢公開跟她對著幹。

被吹捧慣了三十來年,宋夫人瞬間就將紀棠的行為視為挑釁,在晚宴的中途便冷著臉色離席。

而另一邊。

紀棠知道善歌闌說身體不適是借口,沒真的把她帶到醫院去。

她上車,吩咐司機送善歌闌一程。

“你不怕得罪宋夫人?”善歌闌跟她出來後,才問出第一句。

紀棠聲調回歸如常,微微擡起下巴:“早就得罪了,也不差這一次。”

她就是故意在這場宴會上把善歌闌帶走,就怕得罪不了呢。

善歌闌不知情,卻略有所悟的說:“你和她的婆媳關系並如外界傳得那麽好。”

紀棠轉頭,眼睫下的視線盯著善歌闌這張臉,以及往下移,全身上下都仔細看了一遍。她的打量不是含著惡意和挑剔,是純屬好奇心所使。

善歌闌問:“我有什麽問題嗎?”

“第一次見參加名媛那種晚宴不穿禮服的……”紀棠打量完,又笑了笑:“我在看你身上有什麽優點,能讓我二哥。”

她沒說完,因為意識到要是現在就挑明的話,紀度舟怕是要恨死她。

善歌闌聽得一頭水霧,好在好奇心不重,沒有往下問。

她抿著唇,不再說話。

直到紀棠的手機響起,顯示來電是沈梔期,鈴聲急的跟什麽似的。

她坐在車內沒有避嫌,當著善歌闌的面接通了。

還未說完,電話裏就聽見沈梔期在罵罵咧咧:“紀棠你個叛徒!我以名義幫你收購公司的時候不是默契已經達成了共識,暫時先站在一個陣營裏,你去跟善歌闌好算什麽?玩我呢,你是不是站善歌闌和嶼墨哥哥,不站我和嶼墨哥哥?”

封閉的車內就這點大的地方,連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楚,就別提講電話聲了。

紀棠沒想到沈梔期的消息這麽靈通,被她一通繞口的站cp給弄得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解釋。

或許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她是傻逼才站自己前夫和別的女人cp?

沈梔期還在十分憤怒地指著她沒有職業道德和合作的精神約束:“你都跟宋嶼墨離婚了還去處心積慮跟他下一任接觸,是不是有所圖謀!”

紀棠皺眉頭,問她:“沈梔期,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這句頗為的諷刺,結果電話裏頭罵聲一頓,緊接著呼吸聲急促的喘息著。

沈梔期情緒不能有激烈的起伏,方才上頭了,打電話過來罵了一陣,待反應過來時就呼吸喘不上氣,胸前有清晰地壓迫感疼痛,想去拿藥吃,翻箱倒櫃了半天也沒找到,還碰倒了旁邊的花瓶。

花瓶碎一地的響聲驚動了紀棠,她知道沈梔期這病不是開玩笑,嚴重到會出人命。

哪怕真討厭這個女人,但是想到沈梔期萬一掛了,通話記錄上她是最後一個,這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紀棠暗暗罵了聲自己,早知道就不該跟沈梔期這種心臟有病的人玩!

“沈梔期!你回句話?現在身邊有人嗎?”

手機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呼吸聲,以及只言片語:“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