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麽哄你)

車內半暗著, 宋嶼墨漂亮的手指修長抵在額頭,陰影擋住了高挺的鼻梁,低低淺淺的笑聲, 伴隨著許些克制,緩緩地傳入了紀棠的耳朵。

平時無論是面臨什麽場面,舉止間都仿佛毫無情緒起伏的一個人。

現在低笑不止,仿佛是什麽東西取悅到他心情了。

紀棠看了就生氣, 有什麽好笑的?

難不成她今晚的舉動在宋嶼墨的眼裏就是個笑話?

紅艷的雙唇慢慢的緊抿起, 情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徘徊時候。

宋嶼墨的笑聲聽了,擡起眼皮, 視線深深地注視著她說:“那要我怎麽哄你?”

他還真是不打算解釋和李琢琢到底有什麽關系了。

紀棠手邊要是有一張離婚協議書,真想甩過去。

看來是準備少了, 一份怎麽夠啊?

宋嶼墨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身上,紀棠坐在座椅上, 嫌棄空間小,將銀色高跟鞋脫了,白皙的小腿微微露出,可以看得出來, 她現在是越來越在他面前表現的自在不偽裝。

他只是問該怎麽哄, 而紀棠沉默了半響, 許是也接受了狗男人不會解釋,冷冷地說:“把宋星淵每個月生活費之外的額外開支給我斷了。”

宋家對那些公子哥小姐們都很大方, 每個月給個幾百萬生活費花外。

像宋星淵之流的,在外花天酒地還經常會記宋嶼墨的賬上,會找這位要零花錢花。

紀棠說出這話時, 也沒想宋嶼墨會同意。

宋嶼墨只是面色平靜地嗯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將脫下的襯衣西裝褲穿回去, 又戴上腕表。

紀棠沒話可說,這男人連自己親堂弟都能選擇犧牲,她能說什麽?

到底家裏最有錢的才最有話語權,要是宋嶼墨的錢都在她手上,紀棠心想著,現在非得讓他跪下認錯叫爸爸!

宋嶼墨這邊很快就已經整理好形象,目光淡淡看了她依舊板著臉色,於是開口道:“你過來坐我腿上,我跟你說件事。”

紀棠表情存在著質疑,暫時沒有配合著過去。

宋嶼墨又說:“過來。”

紀棠理智還沒徹底離家出走,知道這是誰的車,誰的的地盤。

一邊內心把宋嶼墨全家都罵了個遍,一邊不情不願地過去,想坐旁邊,卻被男人拉到了腿上。

宋嶼墨手臂有力地抱著她,這樣的姿勢讓女人後背完美的貼著他胸膛,在封閉的車內更顯得曖昧,突然薄唇輕動,嗓音低沉的開口說:“我要看得上李琢琢,她不會住在這種地方,也不會為了一個資源拋頭露面去陪酒,更用不著以宋星淵的名義養在外面。”

紀棠微微側頭,臉蛋就與他近在咫尺。

那紅唇只要輕輕張開,就好似在跟他接吻一般。

宋嶼墨字字清晰地告訴她,這也是變相解釋了與李琢琢曖昧不清的關系:“我會養著她,她生活上的所有開銷,哪怕是指甲縫裏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必須是我來養。”

無形中的占有欲仿佛是在隱隱暗示著什麽,讓紀棠本能的覺得被束縛得全身不得動彈,漆黑的眼就這樣看著宋嶼墨低下頭,薄唇帶著會燙人的溫度,在她纖細脖下的鎖骨處輕輕咬了口。

紀棠縮緊的肩膀忍不住顫了下,想推開他又不敢。

微微的刺痛,在提醒著她。這個看似無欲無求的男人當對女人有了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後,會是怎樣極端的一面。

……

車子緩緩地行駛到了紀棠婚前的房子樓下。

紀棠要提起長裙下車,被男人手指拉住了雪白腕骨,燈光下,她回過頭,看見宋嶼墨極深暗的眸色盯著自己,聲音很緩慢冷靜地問了句:“不請我上去坐坐?”

以他合法丈夫的身份,想上樓跟著就是了。

還要這樣多此一舉的問。

紀棠故作鎮定地擡起頭,黑色的長發被夜風吹得散亂,露出精致白皙的臉蛋,表情也平靜:“哦,你要上去坐坐嗎?”

宋嶼墨當晚就跟她上樓了,將司機和宋途等人都拋下。

他上去,自然不止是字面上那種單純的意思。

西裝襯衣都被扔在白色的浴缸裏,皺巴巴泡著水,不復之前整潔。

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宋嶼墨扣住紀棠的下巴,讓她在仔細地,一寸寸檢查著他身體有沒有女人抓痕。

這回是有了,紀棠親手抓上去的。

期間,指甲還因為過於用力,折斷了兩個。

因為太疼,紀棠濃翹的眼睫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口中不停的喊著頭,待深夜已經濃到深處,從浴室裏折騰出來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紀棠睡著了,幹幹凈凈的臉蛋沒有淚痕,貼在枕頭上呼吸均勻。

宋嶼墨隨便披著浴袍,去拿指甲剪和醫藥箱,動作極為溫柔的給她檢查一下手指的傷口,等要關燈時,原本熟睡的紀棠突然挨了過來,抱住他的腰,輕聲嘟囔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