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當年霸淩原身的事被揭露以後, 閆星宇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他開始並未在意,以為是老東西的私生子在搞他,想讓他丟掉分公司總裁的位置。等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 他經辦的項目全部失敗不說, 分公司資金鏈也出了問題,他不得不將名下的房子抵押了。

閆星宇驕傲慣了, 抹不下臉去跟蘇瑯然道歉認錯, 但又想不出別的辦法, 房子也沒了,就幹脆躲進郁思雅的這棟小別墅。郁思雅的這棟小別墅是兩人沒事鬼混的地方,郁思雅一般也不會過來, 閆星宇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

閆家內鬥的厲害, 閆星宇就認為蘇家也是如此,想著蘇瑯然就是個不掌權的紈絝子, 能動用的資源有限, 他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再籌錢把分公司的賬目窟窿填上,沒什麽大不了的。

等他東山再起, 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都說來錢快的辦法, 都寫在了刑法裏,閆星宇左思右想最終把主意打到了“好東西”上面。閆星宇心想他幹一票就不幹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於是就在朋友的介紹下, 將那東西悄悄放在自家經營的酒吧裏賣。

反正酒吧裏龍蛇混雜, 什麽人都有, 他做的幹凈點, 誰能知道是他幹的。

閆星宇也算聰明, 雖然悄悄再賣,但他自己卻堅決不碰。但誰想朋友給他的煙也有問題,他就這麽一不留神著了道。知道煙有問題後,閆星宇跟朋友差點鬧翻,酒吧裏的生意也暫時停了。

但隨著家裏的生意的也開始出現問題,爺爺又知道是他得罪了蘇家,逼著他去跟蘇瑯然道歉認錯。閆星宇被迫無奈,只好去找廖老師當說客,結果又被廖老師罵了一頓。

從小順風順水慣了,生平第一次遭遇滑鐵盧,閆星宇煩悶憋屈到極點,忍不住懷念起那種飄飄然的感覺,沒忍住就碰了第二次。有二就有三,閆星宇又不是多有意志力的人,很快就徹底染上了毒/癮,酒吧裏的生意也再次恢復,他癮大,還悄悄把東西帶回了郁思雅的這棟小別墅。

正是因為這樣,閆星宇一看到警察就要跑。郁思雅並不知道他吸毒藏/毒的事,知道她也顧不上,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兩人當即就被警察拷了,帶回局裏。

——

晚上八點。

漆黑的天空籠罩著京州市,在驟然而至的暴雪下,這個世間仿佛只剩下黑白兩色。

東城區,一棟占地面積極大的莊園裏,壁爐中的篝火明亮。

一名頭發胡須全白的老人坐在那裏,嘴上的雪茄一亮一亮,煙霧從鼻口中湧出,他的面容在煙霧中若隱若現,“都被抓了?景家和蘇家的這兩小子,真是後生可畏啊……手腕,心性,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有他們倆著在,小一輩怕是永沒出頭之日了。”

站立老人身旁的老管家笑道,“老爺,溪小姐也很優秀。”

“優秀個屁,黃毛丫頭一個,感情用事,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老人嘴裏說著嫌棄,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不過總算是醒悟的不太晚,願意回來接老頭子的班了。老頭子我也終於可以退休了,你說我跟蘇老頭一樣,去學學養花怎麽樣?”

老管家也是一臉欣慰的笑容,他微微躬身,詢問道,“那個郁思雅還未死心,托人想聯系溪小姐幫她,我自作主張給攔了下來,需要告訴溪小姐嗎?”

老人擺手,頭也不回,“不用攔著,這事溪丫頭不會再管了。”

“那我這邊把監獄裏的人也撤了?王老他們都想給溪小姐出氣,安排了不少人進去,準備把郁思雅給徹底廢了。”

監獄裏,多的是讓人受盡折磨卻無處訴說的法子,把郁思雅弄成殘廢,或者植物人都不是問題。

“廢什麽廢?現在是法制社會,景家小子收集那麽多證據把人送進去,你們弄廢了像什麽樣?讓他們把匪氣都收收。”

“是。”

管家躬身後退,正要離開。

“等等……”

突然,老人轉過身,目光銳利如電,壓迫力十足,他突然笑了笑,“還是給她一個見面禮吧,她最自豪什麽,就毀了什麽。順便告訴她,她當初若是真心待溪兒,老頭子並不反對她進我家門。”

管家心中一凜,領命離開了。

……

郁思雅最終以偷稅漏稅、侵犯商業秘密等幾項罪名立案,因為郁家早就瀕臨破產,家裏沒錢給她請律師,她最後被判了3年。

她在入獄第一天,就和同室友起了糾紛,兩人扭打時她被碎裂的木椅劃到臉,非常深的一道口子,差點把嘴角撕裂。而因為室友的肋骨也斷裂一根,又反咬是郁思雅耍大小姐脾氣,最終這事就那麽不了了之。

郁思雅苦熬許久,等她終於出了獄,才知道父母早在公司破產後就不知所蹤。而曾經的未婚夫,閆星宇因為販/毒、吸毒、藏/毒等數項罪名,這會兒還在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