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4章 我來也不見嗎?

李娟並沒有停步,因為現場的“同學”,實在是太多了。

“同學!這位同學!”詩人見李娟沒有留步,便追上前來,伸出手來,想扯李娟的胳膊。

哪知道,他的手剛伸到李娟肩膀附近,就被李娟一把抓住,然後扭住他的手腕。

“哎唷!”詩人痛得直叫喚,雙腳不停的跳動,“痛!痛!松手!快快松手啊!”

李娟掌心微微用力往外一吐,詩人往後疾退,嘭的一聲坐倒在地上。

圍觀的學生哈哈大笑。

詩人爬起來,捧著屁股,哎喲兩聲,對李娟道:“這位同學,你好大的力氣啊!”

李娟問道:“這位先生,有事?”

“啊,啊,有事。”

“什麽事啊?”

“啊?我被你這麽一摔,給摔忘了。那個,我想起來了。你剛才說,聽到我的詩,你想吐是吧?”詩人用一種自以為浪漫的口吻笑道,“未必我的詩,還能讓你懷孕嗎?”

“下——流!”

隨著李娟這一聲罵,她擡起右腿,一腳踢在詩人的胸口。

詩人再次仰頭倒地。

等他再次起來時,已不見美女芳蹤。

詩人一手摸著被李娟踢中的心口,一邊望著李娟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說道:“她居然踢我的心,啊,好甜蜜的感覺!她是從三月裏款款走來的女子,仿佛盛開的玫瑰,輕輕奏響了世界上最美的贊歌,在春天蘇醒的大地上放飛希望,如春風一般明媚,似陽光一樣燦爛;她是從三月裏款款走來的女子,伸出雙手捧出蔚藍海水般冷靜的智慧,帶著明月皓潔的神秘淡而清,美而雅,宛若清池裏潔白的蓮花……”

李娟和女同學出了教學樓,還在忍俊不住的咯咯而笑。

女同學笑道:“李娟,你也太不溫柔了!你這樣的女子,哪個敢娶啊?”

“我也有溫柔的一面,但只在我愛的人面前展現。毛爺爺說過,對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女同學道:“那你找到那個能讓你一展柔情的男生了嗎?”

李娟俏皮的笑了笑:“找到了。”

“誰啊?我們班上的嗎?還是隔壁北大的?”

“他,是我們的學長。”

“學長啊!哪個年級的啊?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啊。”

“誰啊?”

“佛曰,不可說。”

“……”

回到宿舍,女同學問道:“李娟,你今晚不出去睡了啊?”

李娟照著小鏡子,擠眉弄眼的,做出各種古怪的表情,一邊回答道:“不出去了,那個四合院裏住了兩個外國人,我跟她們沒有什麽共同話題,在一起怪悶的。”

坐在窗邊看書的一個室友忽然喊道:“李娟,李娟,你快來!有人找你!在下面喊你名字呢!”

“誰啊?”李娟的芳心,忽然間突突亂跳,不會是他來了吧?

她走到窗邊,從打開的窗戶朝下面望。

只見一個男人,舉著鮮花在朝上面喊話:“李娟!李娟同學!”

下面是走道,兩邊綠樹濃蔭,路燈都被樹葉遮擋,看不太清楚。

可是,李娟還是一眼看出來,這人不是楊飛。

因為這人戴著眼鏡,而楊飛是不戴眼鏡的。

這人也不夠高,也瘦,而楊飛是很高富帥的。

“是那個詩人!”女同學眼睛倒是很尖,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指著下面喊道,“李娟,你看,是那個詩人!”

李娟這時也認出來了,撲哧笑道:“這人被我摔了兩下,不會摔壞腦子了吧?”

女同學咯咯笑道:“可能啊,這人真有意思,就在路上見了你一面,就買了鮮花來追求你。”

室友笑道:“估計是一見鐘情了吧!”

女同學道:“哪來那麽多的一見鐘情,分明就是見色起意!誰叫我們李娟長得天香國色,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呢?”

李娟道:“天哪,你把形容四大美女的詞都用在我身上了!我可不敢當!”

女生宿舍探頭出來看的人很多,像這種樓下喊人、樓下求交往的男生,經常會有,成了女生宿舍樓一道靚麗的風景,也成了大家茶余飯後的談資。

下面的詩人,本來還不知道李娟在哪個窗,聽到李娟室友的叫喊後,終於找到了,朝這個窗口招手。

“無聊!”李娟手掩住嘴,輕輕打了個哈欠,“洗洗睡了!”

“你不回應一下他?”

“追求我的人那麽多,每一個都要回應的話,我會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

能這麽淡然對待追求者的,李娟是第一人。

其它的女人,要麽激動得要哭要死,要麽痛恨得大罵幾聲,潑辣一點的女生,直接扔熱水瓶下去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