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天塌下來,也不見客

1995年,我國流行樂壇,有一首歌,唱遍了大江南北。

“九九女兒紅,埋藏了十八個冬;九九女兒紅,釀一個十八年的夢……”

三年後,也就是1998年的11月,梅姐唱了一首《女兒紅》。

“喝一口女兒紅,解兩顆心的凍,有三個字沒說出口”

女兒紅這三個字,在我國傳統文化中,有著特別的意義。

楊玉瑩的女兒紅,何止珍藏了十八個冬?

她如夢如幻的歲月裏,又何止釀了十八年的夢?

楊飛和楊玉瑩,在落滿白雪的紐約相遇,各自喝了一口八二年的紅酒,因為一句口誤喜歡你,解開了兩顆心的凍。

那三個字,不必說出口。

一切,盡在不言中。

愛,不是用來說的……

豪華厚重的落地窗簾外,白雪皚皚。

屋裏的西式壁爐裏,燃燒著溫暖的火苗。

下午五點鐘,耗子守在了楊飛的門前。

不管誰來,他都給擋了回去。

陳沫和寧馨辦完事回來,想過來向楊飛匯報工作,也被耗子攔住了。

“耗子哥,我們也攔?”陳沫訝異的問。

在波士頓的時候,她們和楊飛還住在一個屋裏呢!

到了紐約後,楊飛在這邊購置了幾套房產,足夠大家分開來睡了。

可是,楊飛也從來沒避過她倆。

哪怕是半夜三更,只要她倆有事,隨時都可以向楊飛匯報的。

耗子一臉的無奈和堅持:“對不起,陳小姐,寧小姐,飛少在休息,謝絕一切人等打擾。”

“一切人等,也包括我們倆?”

“是的。請見諒,天塌下來,也請明天再來匯報吧。”

“怎麽回事?”寧馨好奇的問陳沫。

陳沫搖了搖頭:“不知道,算了,我們走吧。”

她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望,只見耗子有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幾個穿著花裏胡哨的中年人急匆匆上了樓,看到耗子,便詢問道:“請問,楊老板是住這裏嗎?”

“哪個楊老板?”

“華藝公司的楊飛楊老板。”

“你們是誰?”耗子警覺的問,同時全身肌肉瞬間緊繃,有如拉滿弦的弓,如果對方一言不合,他就能疾射而出。

“我們是華藝公司的職員,我們剛接到公司的電話,有些事想當面向楊老板說明。”來人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有什麽事,明天再來吧!”

“可是,我們的事情很急。”

耗子給他一個銳利的眼神,叫他自己去體會。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明天再來。”來人臉色一滯,不敢多說什麽,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傍晚六點鐘,陳沫過來了,見耗子還站在門口,不由得一訝:“楊飛還沒起來?該吃晚飯了。”

“陳小姐,晚飯的事,不勞你操心了。”

“已經送進去了嗎?”

耗子不回答。

“楊飛這是怎麽了?不會生病了吧?是不是感冒了?我進去看看他。”

“對不起,陳小姐,飛少不便見客,你有事明天再說吧。”

“我是客嗎?”陳沫忍不住笑了。

“對我來說,除了飛少,其它人都是客。”

“哎,耗子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越想越糊塗。平時也很少見你站崗啊。”

“那我勸你,還是別想了。該幹嘛就幹嘛去。”

陳沫討了個沒趣,翻了翻白眼,老實的回去了。

直到晚上十一點,耗子看看時間,料想不會有人來打擾飛少了,這才回到房間休息,但也時刻警醒,關注著楊飛這邊的情況。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楊飛這邊也沒有任何情況。

陳沫是真的擔心楊飛,一大早就過來了。

然而,讓她吃驚的是,耗子居然還守在門口。

“耗子哥,你一宿舍沒睡?”

“睡了。”

“楊飛呢?起床了嗎?”

“飛少還在休息。”

“耗子哥,你確定楊飛沒事?”

“放心吧,飛少好得很。”

“可是,這麽久了。”

“陳小姐,你信不過我嗎?”

陳沫當然信得過耗子。

他跟隨楊飛時間很久了,比她還久。

平時楊飛對待耗子,那更沒得說,如兄如弟,把他當成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哪裏都會帶著他。

可是,陳沫實在不解,楊飛因為什麽事情,要休息這麽久?

平時也不見他這麽嗜睡啊!

直到日上三竿,楊飛的門才打開來。

楊飛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耗子:“送吃的來。”

耗子大致報告了一下,在這段時間裏,都有誰來過,來過幾次。

楊飛擺擺手:“我知道了。嗯,陳沫和寧馨要是再來,就讓她們進來吧。至於華藝的那幾個職員,我就不見了。他們還來的話,你就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