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與易天行的故事(中)(第3/11頁)

可以用華麗寬敞來形容的衛生間裏,穿著真絲睡衣的唐雅跪在馬桶前不停的嘔吐著,昨天吃下去的不管是何等的新西蘭高档牛排還是其他什麽東西,此時都只是一團模糊的汙穢。

惡心,用言語無法形容無法描述的惡心!每次王少爺在自己身上蛆蟲一般的蠕動,那畜生一般的東西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唐雅都需要強自忍著才不至於在床上的時候就吐出來。然後在他幹累了睡著之後,來到馬桶前吐一個天昏地暗,多少次就這麽趴在冰冷的衛生間裏過去一夜。

金屋藏嬌的生活對唐雅自己來說是一種非人的折磨,自己拿了錢就是在賣,就算只賣給一個男人也是賣,也是妓女,也是最肮臟的東西。自己不缺錢,卻是在這種自虐中追求一種扭曲的滿足感,或者是希望能從母親那麻木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心疼和不忍,或者是自己就想看唐優姐姐暴跳如雷的樣子,而更加諷刺的是,那個王少爺就是喜歡自己對他和他的鈔票冷冰冰的眼神。總之這樣迷茫又糜爛的日子,如行屍走肉般一天天就那麽過去了。

直到一天,吐累了躺在衛生間,半夢半醒中有人對自己伸出了手——想去一個有人愛你的世界嗎?

“砰!”

槍響聲劃開回憶與現實,小巧的掌心雷只仿佛小炮竹一般的響了一下,對面的王大少額前出現了一個黃豆大小的黑孔,隨即紅的白的一齊流了出來,屍體倒在沙發上時臉上的肌肉還保持著死那一瞬間的恐懼。

這他媽不是拍電影!王大少的屍體幾乎就是倒在自己身上,其他四個男人不知道是怕屍體還是怕手槍的一齊跳了起來。

“奇怪了,為什麽吸毒的會恨販毒的呢?他們不都是自願吸毒的嗎?”

“砰!”最胖的男人倒在了門邊上。

“奇怪了,為什麽妓女會恨嫖客呢?他們不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嗎?”

“砰!”最勇悍的男人倒在了殺手的腳邊。

“是不是因為愛是講道理的,就算是愛自己的親生母親也需要一個理由,但恨卻是可以橫蠻不講理,哪怕他們是你的恩客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恩將仇報’?”

“砰!”最膽小的男人倒在了沙發上自己的一灘屎尿中。

唐雅將槍口最後對準了那個幾乎可以稱為大男孩的人。

“我不是嫖客,我現在還是處男!”小夥子眼淚鼻涕一把的往下流,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你不是嫖客,你是倒黴鬼!”

眼前殺手好像機器人一樣沒有絲毫語氣的說出了上面的話,手指就要扣動扳機的當口靠門一側的墻壁突然被摧毀了,緊接著就見女殺手好像被一輛十噸卡車以兩百碼撞了一般的抽飛出去,胸口莫名多了一個大洞,整個人撞破另一端的窗戶直接掉下了二十層的高樓!然後這時候青年才聽見高斯槍那聲砰然巨響。

【十二】

人生百態,千人命不同,有的人生下來就是乞丐娃,也有人生來就是富二代,當然更多人只是普通而已。

從南京出發天上飛來飛去,幾天工夫易天行已經繞了大半個中國將蠻洲隊所有人的家屬安頓了一圈。除了陸雙雙從小就被家人當成輕度精神病、龍帥這家夥壓根不知來歷,趙莫言根本無家人可言、紫蒼蘭實在不太了解以外其他的大多都是普通家庭普通待遇,舒飛、戴禮、張一淘、段菲、林森林、王傑、許征、文池甚至章刑的家人都根據接受程度的不同說了些不同的謊話,盡自己所能讓他們安心了。另外主神世界錢不值錢,給他們買下一些外國大企業的股票,光憑分紅也足以應付日常生活甚至必要時候的大筆開支了。

所有人都轉了一圈,最後易天行來到蠻州省會昆明該去看看青奮的家了,倒不是他有什麽特別原因要排在最後,純粹因為大西南實在太偏僻了。

“應該是這裏來吧。”易天行看著地圖來到一個小區,其實全中國的小區長得都差不多,往綠化帶的林蔭下一站有時候都讓他分不清自己自己到底是到哪裏了。青奮以前所言家庭住址有些語焉不詳,易天行其實搞不清究竟是幾樓幾室,只好在樓口找一找,看看有沒什麽水電單之類連名帶姓的東西。正翻找間,兩個年輕腳步聲伴隨歡聲笑語還在百十米之外就已經飄進了他的耳朵。

“你看,那豬是不是你!”這個是個十六七的男孩聲,那個“豬”應該指的是小區宣傳欄上那頭豬肉分解科普圖吧。

“是你妹!”這個是個與前者年齡相仿的女聲,反擊的毫不猶豫。

“對啊,那豬就是我妹!”男孩偷笑著。

“你詐我!你才是豬!你才是豬”女孩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老哥摸熟了自己口頭禪下的套,頓時一陣打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