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你算什麽人(第3/4頁)

其次就是那些為了國法或者大義,送夫君到監獄,然後又作出一輩子等待,堅貞不渝的女子,這從電視劇上看見,雷得他外焦內嫩。

特別是大義滅親,或者其他理由而作,而其後表現出,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中,時時懷念,無怨無悔的美麗女子。

地球上,每當看見這樣的劇情和這樣的女子,方信就忍耐不住,要殺之後快。

記得一本書中,一下毒殺夫的女子,二十年後知道夫君真的死了的消息,癡癡地坐在琴邊,輕輕地彈著那琴弦,清越地唱:“生要能盡歡,死要能無憾,唯望如願,獨去萬裏,蘋影流浪……”

這種淒美的場景,許多人也許會感動,方信卻越殺意凜然。

男子漢大丈夫,是頂天立地,是空前絕後大事業,是萬金之子,是要開天辟地,這等下賤人,一輩子的所謂痛苦和忠貞,就算是真金真銀,豈及之一根手指,虧得還敢以這種面目見人!

不殺不足以平怒!

可惜的是,在諸世界中,很少遇到這樣的人,這殺意不得發泄,今天殺了一個張大先生,豈不快哉?

當然,若方信是主事,別人為他大義滅親,那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他是“聖人之道,因世而移”,以及“應器生心,有情不累”的大智之人,也會很欣賞這種人,禮遇厚賞一個不缺——但是當個人風流行俠,放下大部分束縛時,卻可真正意恩仇。

所以殺此人,心中為之大舒,這是地球上方信當年的心情,如今才半點泄露。

小人物,卻真實。

大小兼容,一寸本心。

這並非是道,卻是快意。

帶著這樣的心情,方信回到了自己的莊園。

入內,樓上還淡淡的燈光,門前,還有兩盞紅燈籠。

“主人!”六竹等在門口,突見方信,頓時說著。

方信看上去,見得六竹,那燈籠側照,映照在她尖巧的鼻梁上,十分柔和美麗,想必她也上半夜了。

方信只是說著:“好,小姐已經睡了嗎?”

六竹的睫毛在燈光中微微一顫,著:“還沒有,吩咐奴婢作了點小菜和粥,準備在外面的小間內呢!”

方信點了點頭,說:“先給我拿件衣服,給桶熱水,傷藥就不必了。”

六竹才見得幾點斑斕血跡,她看了一眼連忙收回。

片刻之後,水桶裏放著熱水,方信就脫了衣服入,片刻之後,聞到一股清香,卻是六竹,後面還是安寧。

蕭安寧在這時,還勉強記得這個世界的道德規則,她沒有上前,隔著很遠,問著:“父親,你沒有要緊吧!”

月亮的清輝照亮了院子,六竹上前伺候著,她仔看了看,說著:“小姐,沒事。”

的確沒事,總共四讓傷口,都是皮傷,連藥都不用,就已經止血了。

蕭安寧聽了,放下心來。

方信洗完,換上幹凈的衣服,穿上長袍,又穿上木履。

在地球上,木履通常被視為日本文化的一種,實際上,這是華夏文化的一部分,一直到唐朝,古人都穿履。

遺橋拾履這個成語,講的就是張良為老人拾履而獲得傳授。

當方信出來時,寬袍木履,六竹不由看呆了。

這個身體,已經超了三十五歲,在某些華夏世界,甚至可以稱“老夫”了,不過,現在方信去胡須,又經過人體恢復,顯得格外年輕和英氣。

等穿衣出去,蕭安寧才撲了上來,抱住父親一條肩膀,說著:“爸爸,我不能幫你,我很難過。”

方信感覺到了微微凸起的感覺,回去一看,笑地說:“你快長大了,你的根基不錯,再修煉一段時間,就可完善了。”

這個身體,雖然只十三歲,原本林成宵就傳授他能掌握的最好的方法來訓練,所以她的根基不錯,而蕭安寧,本身也有三階,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一流高手了。

兩者一合,只要差不多等到十六左右,女孩的身體發育完成,就立刻可晉入一流高手的境界,無需方信多擔心了,只是,無論在這個世界,還是主世界,她都沒有親自殺過人,沖過戰陣,所以,那種青澀,現在是無論怎麽樣也無法消除。

可是,這正是方信她前來的原因之一。

入得內室,六竹奉上了粥點,方信也就吃了點,示要六竹退下,方信坐在椅子上,就一一向著女兒說明剛才的過程。

蕭安寧聽得是眼睛都不閃,聚精會神,把經驗記錄下來。

“爸爸,你為什麽一定要殺張大先生?”聽完,她提出一個疑問。

方信解釋地說著:“張大先生這種人,是厚道人,是老實人,是義氣人,這點無可否認,但是就因為如此,一旦他堅持了心念,就百折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