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人心

艾麗塔心裏很糾結的看著蠱巢大廳中這位有著別樣魅力的人。心中五味陳雜。這個男人就是傑瑞，本該在這個世界這個劇情中擔起主角的存在。艾麗塔曾經的計劃就是在這個任務中跟在這個英雄身邊，然後徐徐圖之。

主角之所以是主角，那就是所有劇情氣運集結目標，跟著主角做事，那麽對完成任務是非常有助力的。幾乎所有的輪回者，都為爭奪對主角的影響力，發生明裏暗裏的爭鬥。不過這個世界有所不同。劇情已經失控了。舊劇情的趨勢依舊是準備讓主角成為主角。但是以演變軍官在這個世界上掀起的史詩，卻決定讓世界發展多元化。現在的情況是，舊劇情幹不過新史詩。

盡管舊劇情幹不過史詩，但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天雲為了能夠脫身。輪回者依舊是要與史詩作戰，艾麗塔作為天雲控制位面的觸手，已經站在了對抗演變軍官的第一線。好不容易掌握了幾百萬生化軍團，這時候由於舊劇情的慣性，自己在這個世界直接掌握的大勢，要交給現在孑然一身的舊主角，讓主角變成主角。憑什麽呢？

艾麗塔明白這一切的推手是誰，簡單的帝王平衡術而已，在封建時代，那些雄才大略，人治非常好的帝王，手下的絕不會只有一個能臣主管一切，通常是朝堂上兩個能臣或兩個以上的能臣分庭抗禮，這樣帝王就能居中，對任何一派或打或壓，對任何一派的人或殺或赦，阻力都會很小。每一個能臣在這樣的環境下都能臣，在獨自左右朝堂的時候，都有可能是奸雄。

當傑瑞到達的時候，所有的輪回者也在盤算著這種變化下的影響。當然輪回者目前都不敢亂動。因為艾麗塔是否對抗，對抗的激烈程度是什麽樣子，只要艾麗塔沒有表態，作為這個世界蠱巢勢力更下一層的輪回者跳出來，很顯然是出來找抽的。

傑瑞看著這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臉色一陣肅然，同時心裏不自覺的思考，聯合這樣一只兇殘的力量與地表瀆神者作戰真的是對的嗎？一身白泡的傑瑞緩步走過，蠱巢惡魔的海洋自動為這位新來的存在讓開了一條道路。如同迎接自己的王者一樣。

艾麗塔，黑暗之神，傑瑞，輪回者，這幾個方面的勢力的糾纏開始攪拌。當然現在最不確定的依舊是傑瑞。這位誓言將畢生獻給光神的狂信徒，現在對黑暗很是排斥。

地下的黑暗之神神格很顯然並不是很積極到達的地表，與泰坦的黑暗神神格思維融合。對於帶著三分邪氣和六分神秘的艾麗塔，黑暗之神覺得這不是一個良好的部下。而傑瑞這位光神的信徒，在這個地下世界只要讓其墮落。黑暗之神認為傑瑞會變成一個非常強的騎士。

於是一天前黑暗之神的地下神格與傑瑞的對話是這樣的。

黑暗神說道：“我之和有價值的存在合作。你應該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黑暗神本體幽暗的磷火映照下，面龐顯得有些蒼白的傑瑞說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您面前，證明我主指縫中透露的光輝。”

黑暗神說道：“既然你是騎士，應該知道如何指揮軍隊吧。”

傑瑞點了點頭。黑暗之神說道：“用一場勝利來證明你的價值吧。”

鏡頭切換到現在。當艾麗塔看到傑瑞緩緩走來的時候，艾麗塔用精神波對黑暗之神說道：“怎麽對我不滿意。”

黑暗之神說道：“的確。”沒有磨磨唧唧的要求解釋，艾麗塔沒有繼續詢問，為什麽。因為借口可以是很多種。比如說戰爭失利。聽黑暗神的借口，艾麗塔覺得沒必要。只要得到黑暗之神明確的態度就行了。

對艾麗塔的表現，黑暗之神有些意外。但是隨後就發現了艾麗塔這個女人的難纏。

對於艾麗塔來說，她現在的關系並不僅僅是與黑暗之神的關系，不是黑暗之神做了什麽，艾麗塔就像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不顧一切的對抗，艾麗塔現在還是輪回者，艾麗塔還必須重視的兩個關系，就是身為天雲在這個世界在投放輪回者與演變對抗的關系，以及在輪回者中起到領導的關系。

艾麗塔已經看到，當傑瑞走來的時候，一些輪回者眼中莫名的意味，很顯然這幫輪回者心裏已經有了改換門庭的選擇。亦或是在艾麗塔和傑瑞之間墻頭草左右逢源的計劃。

這裏面一層層權利關系非常精妙，種種人的心思扭轉復雜程度，比宮鬥還要激烈三分。刹那之間，艾麗塔就做好了打算，既然有輪回者打算攀附這個世界的主角，準備走這條路。那麽艾麗塔直接讓這幫輪回者無路可走。

看到傑瑞走來，艾麗塔以良好的儀態對傑瑞說道：“前荊棘寶石家族，艾麗塔見過閣下。”優雅的貴族古禮儀，這個世界自從演變掀起的大革命後，這種禮儀已經很少有人做了。讓自幼承受嚴格貴族教育的，傑瑞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