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理和利益(第2/2頁)

在一陣糾結著,任迪心裏有些焦躁的問自己,自己到底該如何做。猶豫了一秒鐘後,任迪突然抓到了什麽。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幼年的畫面,當時自己是在和父母看電視,電視的內容是什麽早已記不得了。但是任迪清晰的記得電視中那個人物站在墻角非常糾結的樣子。當時任迪對這種糾結非常奇怪。對父母問道:“他在煩惱什麽,直接按照法律要求去做不就行了。”

當時父母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這情況非常復雜,你還小,不懂。”

幼年的自己非常奇怪地說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有什麽復雜的。”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任迪心裏重復了這一句,有的時候情況就是太復雜了,搞得自己心思也復雜了。從而變成了有的時候不是自己在做事,而是隨著情況做事。真正的自己判斷事情非常簡單。

任迪擡頭,安德魯一臉寒意的看著自己,任迪直接無視了,對卡尼裏說道:“讓瓦西雷斯帶領騎兵部隊加入這次行動,我認為不合適。他第一是騎兵在那個戰鬥環境中沒有發揮余地。第二,瓦西雷斯個人對軍隊的控制能力有待加強,不適合這在這場行動中指揮軍隊作戰。但是正如安德魯認為瓦西雷斯作戰靈活,我想應該讓他以軍事副官的身份加入這次行動。多帶一個人而已。”

話音剛落,原本臉上微笑的井上,笑容轉寒。蓮拉那看了看自己和安德魯,又看了看井上,笑著輕輕頷首。

華麗的會議大廳中接著討論了幾個議題後,結束了。

然而在會議結束後,新山攔住了任迪,一臉被背叛的冷色,問道:“為什麽?”

面對昔日的戰友,任迪整暇以待的反問道:“什麽為什麽?”

新山說道:“你忘記了安德魯是怎樣對你的了?”

任迪說道:“當然沒忘記?我當然記得,可惜瓦西雷斯尚未對我做過什麽?”

新山說道:“瓦西雷斯和安德魯是一夥的。”

任迪說道:“我明白他有很大的概率會和安德魯站在一起,但是他尚未做過,判斷依然是判斷。僅僅憑借自己判斷別人有可能害我,就直接酷烈的應對。這沒道理。”

任迪頗有意味的看了看新山說道:“我要一個道理。”

新山冷笑說道:“你現在拿起的道理,不過是你想平衡局勢的擋箭牌。一個借口。”

聽到這任迪臉色一僵,看到任迪如此表情,新山似乎看透任迪,憤然離去。

看著新山離去的背影,良久後任迪搖了搖頭說道:“沒錯,我的確在找借口,甚至一開始主動找你合作,也是用一個個利益上的借口說服我自己,破除隔閡。然而利益可以讓我們靠在一起,但是道理,所有人平等對待,相互之間公認的道理,也就是公理,卻可以讓聚在一起的人不被蠅頭小利拆散。你沒給我道理,我們不是自己人。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只有找借口了。”

十二日後米亞那軍隊到達迪爾西監獄。

“前面有兩隊總督機甲。”瓦西雷斯感應前方墻角遮擋的敵人分布後,畫了一個草圖,遞給了安德魯。安德魯瞄了一下站在長弓機械兵背後的任迪。猶豫了一下對吉亞科莫說道:“指揮官,前方八點鐘城墻通道拐彎我方視角盲區內有機械兵,請求炮兵支援。”

吉亞科莫笑了笑說道:“你舉薦的瓦西雷斯在偵查上挺有能力的。”

一分鐘後,得到敵軍埋伏分布圖的任迪,讓長弓們以一個極高的仰角齊射,一枚枚重炮彈隔山打牛從天而降,摧毀了防禦城墻厚待命射擊的總督機甲。

在這個由一個個監獄高墻組成迷宮一樣的戰鬥環境中,瓦西裏斯在拼命般的證明自己的價值,在他一次次動用天賦來偵查的時候,任迪基本摸清楚了他天賦情況,這個探測天賦範圍大概在一千米內。可以在這一千米範圍內感知敵人的具體方位,和中立者的位置。

安德魯對井上關鍵時候作對,非常警惕。對任迪的算計明顯少了很多,和井上的智力交鋒多了起來。新山的擲彈兵在三個小時之前和敵軍交戰,新山的血條光膜防護被打掉了四分之三。情況危急到極點。這裏面未嘗沒有借刀殺人的意思。

戰鬥需要在二十個小時內結束,參加這次任務的不愧是精銳。在瓦西雷斯作弊般的輔助下,這個地形中監獄中的守衛部隊被各種隔山打牛。

看了瓦西雷斯一眼,任迪嘟嚷道:“以後不能和他打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