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守密者之死

“閣下，在動手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瑪索開口問向眼前的歐根夫人，而單手持劍，淡然單立的歐根夫人看著瑪索點了點頭：“你的時間不多，但還是問吧。”

“你覺得沙歷士是你的信仰，其實那並不是，您只不過是一個追逐潮流和快樂，被欲望與刺激控制的可憐蟲而已。”瑪索看著眼前的夫人用平靜的口吻說道：“沙歷士那樣的邪神，只不過將你當做玩具，而你目前只不過是名為守密者的玩具中最具娛樂性的，如果我去信仰沙歷士，一定會直接取代您的地位，但您知道為什麽我會走到與您劍刃相向的這一步嗎。”

“但說無妨。”歐根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因為我要做力量的主人，而不是力量的奴隸；我要做自己靈魂的主人，而不是它人手中的玩具……”瑪索一這說，左手將釘頭錘拄在地上，右手將長劍舉在面前：“夫人，您以為你帶給我們的是絕望，不，您根本就沒有見過絕望，也不知道您帶來的根本就不是絕望，這只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那你眼中的絕望是什麽。”歐根夫人同樣舉起手中長劍。

“我眼中見過的絕望，你永遠無法了解，我從記錄片中目睹蟲人的攻略艦隊自虛空中遷躍入太陽系，我從戰場記錄中看著一支裝甲突擊兵戰團為了保護保育艦隊離開而死守木衛二的衛星炮基站，最終我目送無畏的勇士們站在地球上望著無法計量的胞子囊帶著死亡穿過遮蓋了天空的核塵埃……”說到這兒，瑪索微微低頭向著眼前的傳奇行禮。

歐根夫人愣了一下，然後也俯身行禮，接著站起身的她微笑著回答道：“的確，你說的這一切聽起來很危險，不過我並不了解，那應該只是你們外鄉人所見證過的過去，我要帶這個世界的自然也是痛苦與絕望，你們要面對的，自然也是痛苦與絕望。”說完，這位夫人沖向瑪索，面對刺來的長劍，閃身讓過攻擊的瑪索左手持的釘頭錘擋住變刺為削的長劍，右手的長劍由下至上的刺向歐根夫人的胸膛。

後退一步，歐根夫人倒舉長劍擋住貓崽的順勢而來的釘頭錘掃擊，下一秒撥開釘頭錘的歐根夫人就不得不舉起長劍招架了迎面而來的長劍，被順勢轉身的貓崽下一秒就將釘頭錘尖端揮向歐根夫人的腳踝。

不得不用後跳拉開距離，歐根夫人的臉上綻放著光彩，如同孩子見到自己最心愛的禮物，如同獵人見到自己最鐘意的獵物：“不錯，不錯，你是我見到的最有意思的小貓。”

“這只是長輩教導的好。”瑪索說完，右手長劍就格擋住了劈向自己的長劍，同時左手的釘錘橫掃向歐根夫人的腰間，後者再一次用後跳閃過這一擊，於是貓崽順勢一個前沖將釘錘揮向歐根夫人，原本是鈍面的攻擊也換成了釘頭的穿刺。

歐根夫人用長劍擋住了這一記直撲面門的攻擊，瑪索順勢一鉤一拉，將歐根夫人手中的長劍帶偏的同時，右手舉起的長劍劈向了歐根夫人持劍的右手。長劍入肉帶起黑色的腐臭液體，歐根夫人哀嚎著用左手握住斷掉的手腕，而瑪索揮動著釘錘打碎了對手的左膝，在歐根夫人因為失去平衡而跪到在地的時候，瑪索將長劍刺入了她的胸膛。

松開劍柄的時候，瑪索推了一把，看著這位夫人倒在塵埃之中，感覺到夢境正在崩塌的貓崽站到了這位夫人的身旁。

“小貓，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高興過。”歐根夫人看著瑪索微笑著，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瘋狂與腥紅：“再見到你，我很開心。”

“……嗯，歐根夫人，再一次見到你，我也很高興。”瑪索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我變成了一個怪物，所有曾經的美好都變成了痛苦與絕望的根源，我知道這一切有問題……”說到這兒，歐根夫人不再呼吸，她的眼中最後的光彩消失了。

“在我們外鄉人的眼中，死亡是絕望的永恒，是無盡的黑暗，是不再讀不再寫不再有歡欣不再有為人心痛為人開心的地獄……但至少面對地獄，也比您這樣成為欲望的奴隸來的要好啊，歐根夫人……永別了。”瑪索說完，感知到周邊影像變化的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現實。

從地上坐起來，瑪索意外的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醒來，看了一眼不遠處閉目站立的歐根夫人，明白這位心中最後的一份良知與靈魂已經消散，從現在開始這位的身上再也不會有人性弱點，它成了真正的守密者。

舉起裝置了“工程學奇觀·異域滅世者的兇器”的左手，瑪索看著眼前的邪惡連續打出了六發滲銀獨頭彈，巨大的傷害連續出現在戰鬥記錄欄中，最終被掀飛了小半塊顱骨的歐根夫人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