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意外之喜

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率領兩千騎兵遠赴西域，莫小白沿路都能感受到西域環境究竟有多惡劣。

原本覺得還挺暖和的狼皮大衣，到了這壓根就不怎麽管用。再加上騎馬飛奔的速度，風如刀割的體驗絕不是誇張和玩笑。

一路前行走至傍晚，莫小白才下令止步歇息，剛翻身下馬，就看見郭嘉冷的直打哆嗦。

“奉孝，把這件狼衣再添上。”解下身上的狼皮大衣遞過去，莫小白可不希望郭嘉在這裏生一場大病。

“嘉無礙，主公您自己的身體要緊。”

“穿著吧，死撐是會出人命的，我找飛將他們練練槍法，等火生起來也就不冷了。”莫小白擺了擺手，從須彌袋中抽出自己的長槍，對李廣招了招手，便開始在實戰中訓練自己的槍技。

冷冽的寒風，迫使莫小白必須高度集中精力，才能讓自己不受氣候影響。而就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習武，莫小白的槍術水平也在逐漸提升。

從以前根本無法讓李廣挪動半步，到現在已經可以和他正式過上七八招。若是換做張郃、何純，甚至可以對拼個十幾回合不落下風。

當然，這些都是在眾將未出全力的情況下。

如果李廣等人出全力，90以上的武力數值完全爆發，莫小白就算槍技再如何提高，也擋不住三秒。

畢竟莫小白現在的等級依舊只是26級，武力數值才堪堪過50而已。

當一縷縷篝火升騰，活動了好一會的莫小白也不再感到寒冷。就在他剛準備坐下，和郭嘉等人一起燒鍋熱湯喝的時候，一名負責看管雁籠的藤甲兵卒匆匆跑來：

“主公，有一只商隊帶出的鴻雁飛回來了，這是鴻雁傳書。”

又有一只回來了？

莫小白挑眉接過傳書仔細看了看，先是遲疑思索，隨後臉上露出了明顯笑容。

見莫小白喜形於色，郭嘉當即問道：“主公，可是有喜訊傳來？”

“哈哈~這次可不止是喜訊那麽簡單！”

莫小白大笑點頭，隨後將手中傳書遞給了左側的阿呆，之所以給阿呆沒給郭嘉，自然是因為上面寫的一些內容，郭嘉未必看的明白。

阿呆接過傳書，帶著幾分好奇開始瀏覽胖子那雞爪一樣的字句。

瓷器、美酒都賣給了龜茲的一個大貴族，這只能說很正常，畢竟華夏的東西還真沒有賣不出去的。

繼續往下看，胖子除了得到了一筆金銀錢財以外，還撿漏了一批由身毒商人抵押在龜茲的精鐵武器，數量不小、價格幾乎等於半賣半送。

身毒？

應該就是印度吧？

阿呆第一反應是胖子小題大做，無非是印度鐵器，哪有什麽可顯擺的。但看莫小白此刻還掛在臉上的笑容，明顯是在說鱸魚撿到了一筆大漏。

因為整個傳書的內容就這兩件事，沒別的了。

印度鐵器？

滿腦子都在思索，和這三個字有關的內容。直到面前一鍋熱湯燒開，阿呆才猛地想到了三個字：

烏茲鋼！

“難不成，鱸魚得到的是能鍛造出大馬士革刀的烏茲鋼？”一句問話脫口而出，阿呆終於知道莫小白為什麽笑成這樣了。

大馬士革刀呐！

一直到歐洲中世紀，十字軍東征，那群歐洲人依舊把大馬士革刀奉為魔性之刃。甚至是拿破侖時期，大馬士革刀依舊屬於當時的頂級兵刃。

“不會這麽巧吧？你真確定？”

“當然，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確定。”

見阿呆再次詢問，莫小白點頭解釋道：“西域一地之所以重要，無非就是東西方文化交流、物貿交易的樞紐。但你如果是印度東部的商人，你會選擇橫跨印度北面和整個龜霜帝國，然後再穿過西域進入大漢？”

“明明直接向東就行，頂多繞行一段東南亞的山地，就能輕松進入益州或者交州，印度東部商人，是絕對不可能走西域的。會去西域的印度商人，一定是西部那些，而烏茲鋼真正的出產地，就在印度西北。”

說到這莫小白故意頓了頓，從郭嘉手裏接過一碗熱湯，才繼續道：“那些印度西部商人，他們一般直接北上就能與龜霜帝國交易，順帶再去一次西域，也就不是不可能了。不過現在他們估計還沒掌握成熟的烏茲鋼鍛造法，帶來的武器未必多好，但這個沒關系，我們只要把鐵帶回去重新熔煉就行。”

“烏茲鋼雜質少，且易形成天然刀紋，一面刀紋就相當於數不清的小鋸齒，效果完全能比得上反復鍛打的百煉鋼。大馬士革刀的魅力就在於此，鍛造難度和成本都不算高，對傷口切面的傷害卻很可觀，幾十上百道肉眼難查的鋸齒刮過傷口，不是止血就能將傷勢治好的。”

“不過這種原礦在印度應該不多，開采個幾百年也就差不多要耗盡。然而它對冷兵器的影響卻不會消失，當鍛造工藝提升上去，人工仿制大馬士革鋼依舊是冷兵器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