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初次配合

“你說顧老漢？”村頭的武師劉德勇喝著自家釀的米酒，一臉通紅的哈哈大笑：“他家釀的米酒倒是村裏一流的，要說他以前是個什麽出名的釀酒師傅我倒是信，說他是一個什麽勞資大能，就純屬扯淡了！”

問話的是馮家這裏的管是人馮訓達，昨日在聽了那個寇將軍的話後，雖然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但是看對方和他手下的神情似乎不是作偽呀……

而且這事兒也很好打聽，這裏離蔡家勢力雖然遙遠，但馮家曾經在那邊也是有些子弟在走商的，打聽點情報還是問題不大，最關鍵是對方騙他也沒什麽意義呀……

“這顧老是本村的人嗎？”馮老問道。

“哦……這到不是……”劉德勇搖了搖頭，回憶道：“是那年逃荒來的，然後被村頭梅家的姑娘看重，便留了下來，成為這村子的一員了。”

“他以前是做什麽的，你們可知道？”

“這個吧……”劉德勇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這老頭話少，平常在家都是埋頭幹活，有時候吧釀點酒賣給村裏的人，補貼點家用，為人……比較生僻，再加上本身就是外來人，所以大夥理會得也少……”

“這樣啊……”馮老眼睛一眯，有些摸不準了，倘若底子清白，都知根知底倒是可以辨認，這般說法卻又撲朔迷離了！

……

“寇將軍，這怎麽使得呀！”顧揚飛看到老寇過來幫著自己耕田連忙著急道。

“哎……你和令尊對我們整個翠山營有救命之恩，幫忙做點農活算什麽？”老寇笑眯眯道。

正推遲間，便看到顧老漢端著兩壇子酒水走了出來，對著幹農活的兵士到：“各位軍爺辛苦了，老漢這裏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自家釀得一些米酒，大家不要嫌棄啊……”

“誒喲，顧老客氣了，客氣了呀！”老扣連忙走了上去，顧老漢笑眯眯的招呼自家老伴端碗倒酒，濃烈的米酒香頓時吸引了周邊的軍漢，軍中將士，少有不貪杯的，他們可沒老寇那麽多心眼，頓時都嘻笑開顏的走了過來。

顧老如一個尋常老漢一般給這些赤腳在田裏幹活的大頭兵倒著酒，一點也看不出大人物的風範，讓老寇稍稍皺眉，暗道：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能指揮那種大能的老人家，真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老寇暗地裏仔細觀察著，不過片刻便看出了異樣，自己手下那些兵都是鄉野漢子，也什麽禮數，端碗的時候動作幅度都很大，有的萬裏的還沒喝完就伸著想要第二碗，這位顧老倒是來者不拒。

不過有點意思的是，所有士兵碗裏的分量是不一樣的，雖然差別不是非常大，但是老寇還是感覺出來了，而且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一點，就是這些士兵端碗時動作雖然粗魯，但是不知為什麽，一滴酒都沒灑！

自己手裏兵可沒這種素質，看他們大咧咧的動作，碗裏的酒端到口中的時候都還是旋轉的，可是即便這樣，愣是沒有一個人手裏的酒灑出一滴來。

仔細一看便會發現每個人碗裏分量不一樣，導致的結果居然是那士兵動作幅度裏酒水泛起的極限，每一個都算計得非常的好……

巧合嗎？老寇愣了一下，自己也接過一個碗遞了過去，他是先天高手，對於力道把握還是很有分寸的，嘗試著一個動作幅度遞過碗去大咧咧道：“好香的酒，顧老好手藝啊！”

“哈，自家釀的，登不得場面，倒是招待不周了。”老漢笑著給老寇倒酒，和之前的士兵一樣，旋轉的酒水隨著老寇保持不變的動作力度回來時候也是滴酒未灑！

果然不簡單呢……老寇暗道。

正想間，旁邊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意：“好誘人的酒香，沒想到雪花村裏還有這等手藝，哈哈哈！”來人正是馮家的馮訓達，他笑眯眯的走過來：“老頭子我可否厚顏討杯酒喝？”

“喲，大人大駕光臨，倒是老漢我惶恐了……”顧老漢笑眯眯道，話雖這麽說，可語氣和神情都極為自然，完全沒有惶恐的意思。

“家裏簡陋，也沒什麽杯具，只有粗碗，大人可願將就？”

“欸，無妨無妨，大碗喝著更暢快，哈哈哈！”馮老大笑著走近，接過一個瓷碗，老漢給他倒了滿滿一碗。

馮老接過酒，笑了一下：“初春寒涼，老頭子比不過這些年輕人，喝不得涼酒，得熱一熱。”

顧老漢望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行！”也未見有什麽動作，馮老手中的酒居然自然的就開始沸騰起來，片刻後沸騰靜止，一股熱氣夾著酒香飄出，沁人心扉。

馮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呆滯，但顧老漢卻轉頭幽幽道：“大人慢用，老漢還得回去看看我家那婆娘飯煮好沒，失陪了。”

說著也不等對方回答，慢慢的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