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血色的浪漫（下）

……就這樣，聲勢浩大的生日宴會散去了，賓客陸陸續續的退場，葉董事長說到做到，會場的音樂直保留到午夜十二點，但是他宣布散會之後，沒有哪一位賓客真的留在這裏大吃大喝，能夠坐進葉氏大廈的人哪裏有普通人，人家是沖著葉氏集團、沖著葉氏董事長來的，最不如，也是“仰慕”葉小姐的芳名而來，非優美音樂，也不是山珍海味。

賓客退場的同時，葉董事長也離開了，宴會進行的一半終止，是他姓葉的不對，諸多賠禮道歉的部分不能少。

待一切事情完畢，葉父回到了會場，那座大蛋糕平靜的躺在那裏，其上十八根蠟燭象征著小舞十八歲的生日。

燃燒了這麽久，蠟燭只剩最後的一小節，時而閃爍，葉父經五節樓梯走上台，走到大蛋糕旁邊，靠近，“呼……”的一口長氣。

“小舞，生日快樂。”

好像吹滅生日蠟燭之後應該是許願的環節，葉父停下轉身的步伐，又回到蛋糕面前，默默的道：“希望那個孩子平安無事。”

接下來，葉董事長徹底的離開了，他大了電話，卻不是給醫院，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說明他正在調用所有能夠調用的力量，他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要真相！

……

生日宴會小舞的母親還未見到，原本，唐女士是請了一天事假，了今天實在太忙了，她無暇分身，終於在五點十分來到了葉氏大廈，正碰上狂奔兒來小舞三人。

唐女士的第一反應就是問“怎麽了”。但故事的經過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索性她開車而來，路上時間足夠。

川流不息的公路某輛公牌轎車突然加速，輪胎與地面狂暴的摩擦聲警告著周遭，在江海，地方公車在執行緊急公務的時候可以不遵守交通規則，閑來無事你闖幾個紅燈也沒人管你，不過千萬別被查出來，否則就是市長級的官員也不好受，而這輛突然暴走的公車司機，唐姍，小舞的母親。

“什麽，還有這等事，廢話不說了，都坐穩了。”油門踩到底，唐女士的眉宇間神色相當復雜，憤怒、焦急、雷霆、擔心，反正從小舞臉上能看到的，她這裏幾乎都能看到。

莫凡很小就沒了母親，唐姍在那以後就是他的親媽，兒子車禍住院，當媽的沒有個不著急。

車禍……莫凡現在的情況只有史老師最清楚，天霜公會當了一天的老媽子，史明下線休息一下，快到晚飯了，他也尋思著去葉氏大廈蹭頓飯吃，史老師的臉皮城墻厚，才不管他人如何的眼光，就在這時，一個座機號碼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

“喂，您好，請問您是？”就算史老師大流氓，最開始也要裝得正人君子。

“您好，您是史明史先生對吧。”聲音為女，卻透著迫不及待的味道，尚未確定史明的身份，她便繼續說：“史先生，您的朋友莫凡今天在路上機車故障出車禍，他只讓我們給您打電話，您快來看看吧！”

最清楚的，就是這樣，史老師也沒有細問，“車禍”的詞匯與在他的腦子裏是“死亡”的近義詞，所以才有史老師進門會場大喊“莫凡老大不行了。”

“也許只是小傷，那個打電話來的不說是機車鼓掌麽，莫凡只叫史大無賴，事情應該大不了。”楊琳琳安慰的道。

可是她不提便罷，楊琳琳說完，起到的似乎盡是反方面的效果，莫凡受傷不找小舞，不找幹媽唐姍，不找父親莫天行，偏偏只找史老師，這說明今天的事情決計不是簡單的機車故障，小剮小蹭那麽簡單。

傳信人史老師張了張嘴，感得車內緊繃的氣氛，他也想出言安慰，但楊琳琳的失敗的例子擺在那裏，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太好的說辭，幹脆閉嘴，盼望著，莫凡老大的傷沒那麽嚴重吧……

“醫生您好，我們是莫凡的朋友家人，麻煩您幫我查一下，莫凡現在在哪裏？”

“莫凡……”分診台之後的中年護士說了一句，醫院每天每到她這裏記錄的人接近四位數，她不可能全部記得，不過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哦，對了，是出車禍的那個小夥子！”護士的一句話激活了小舞等人的面色，只見她繞了半個圈從台後出來，職責的道：“你們怎麽才來啊，那個撅小子，出了那麽大的事故，竟然拒絕入診，快，我帶你們去！”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分診台護士帶頭奔跑，聽到“大事故”。小舞腳下一軟，但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咬了咬牙，她趕緊跟上護士的腳步。

“我說過，我沒事，史明不來，我是不會進去的！”

急診室門前，詭異的咆哮聲，來自一張移動擔架，滴血的擔架上躺著，莫凡。

聽到老大喊自己的名字，史明趕忙跑過去，“莫凡、莫凡，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