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們好,我是羅德!(第3/4頁)

當熱刺降級的消息傳來,該隊的吉祥物,他們訪問阿根廷回國時船長送的一只綠色鸚鵡立刻感到不適,沒幾天就斷了氣。

自此,英格蘭足壇就流傳著這麽一句老話:“病得像只鸚鵡。”

從此,北倫敦七姐妹大街上,東北端的熱刺和西南端的阿森納,從此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一對死敵。

熱刺在降級後很快化悲痛為力量,在第二年就以破記錄的成績回到了甲級聯賽,但是元氣大傷的他們在1928年又面臨降級危機,當年三月的聯賽異常激烈,聯賽倒數幾名的積分相當接近,每場比賽的勝負也變的極其重要。

同樣在保級泥潭中掙紮的還有曼聯和樸茨矛斯,而此時在查普曼調教下已經成為英國勁旅的阿森納,和熱刺比賽時傾盡全力,可是對待另外兩支保級球隊卻只派上替補隨便應付。

其中最關鍵的一場,就是阿森納主場令人費解地以0:2不敵熱刺的護級對手樸茨矛斯,令熱刺更陷於水深火熱中。

當熱刺已完成所有比賽,阿森納又在主場故意0:1不敵曼聯,令曼聯得以從後超過熱刺,令熱刺保級失敗。熱刺的所有人一致認為,在正常的情況下,阿森納沒有可能在這兩場比賽中連一分也取不到,事實上,如果阿森納可以在其中一場比賽中取得一分,熱刺已經可以幸免於難,熱刺降級當然可以令阿森納得益,因為他們可以借勢招攬更多北倫敦球迷。

從那個時候開始,原本就積怨已深變得更加水火不容,每次兩隊交鋒時,海布裏和白鹿巷外邊的街道和酒吧就成為了非常危險的去處。賽前賽後,雙方的球迷都會大打出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自此,阿森納和熱刺各自的運程此起彼伏,從未出現過雙雙高飛或者一塊倒黴的時候,阿森納再也沒有離開過頂級聯賽,熱刺則先後三度降級,先後有15年在乙級聯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熱刺在30年代一蹶不振的時候,恰逢阿森納在名帥查普曼帶領下橫掃英格蘭,50年代熱刺在宿將亞瑟羅的執教下,將熱刺在兩年內從乙級聯賽中遊打到了甲級冠軍,並為名帥尼科爾森打下了基礎。

熱刺60年代在著名教練尼科爾森率領下,成為英格蘭第一個雙冠王,1961年和1962年他們還連續兩年稱霸足總杯,1963年,熱刺隊改寫了英格蘭足球的歷史,奪取了當年的歐洲優勝者杯冠軍,也成為了第一支在歐洲賽場奪冠的英格蘭球隊,那個時期,阿森納則只能在聯賽下遊掙紮。

緊張的關系,仇恨的情緒,讓這兩支球隊之間,很難出現球員的流通,所以當白鹿巷球場出現“叛徒,騙子,猶大”的時候,許多看球時間長的球迷,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名字,沒錯,這是熱刺球迷在坎貝爾自由轉會去了阿森納後給他們老隊長的憤怒的稱呼。

在兩隊歷史上,一共有十幾名球員曾經有過直接流動,但真正引起轟動的就只有兩起,其一是北愛爾蘭國門詹寧斯跳槽到海布利,其二是熱刺隊長坎貝爾自由轉會投奔死敵。

詹寧斯的轉會雖然讓熱刺球迷不爽,但詹寧斯效力熱刺13年,最後被熱刺董事會拋棄,他才刻意選擇阿森納,有心讓熱刺難堪,轉會費更是只有區區45000英鎊。

但熱刺球迷一直拿他當自己人,多年之後他們還奉詹寧斯為偶像,坎貝爾則不同,他一直拖延續約,得悉溫格要他之後,賽季末結束就接受了阿森納的邀請,讓培養他成材的熱刺一個子都沒拿到,坎貝爾頂著熱刺球迷的詛咒奔向了海布利。

被俱樂部拋棄可以原諒,拋棄俱樂部則罪不容誅。坎貝爾最後一次為熱刺上場是2001年4月的足總杯賽,他表現英勇,帶傷堅持90分鐘,可惜熱刺仍然失利。

也就是那場比賽後,溫格含蓄的表示欣賞坎貝爾,當坎貝爾再一次在白鹿巷登場的時候,他已經披上了死敵的球衣。

從未有哪場德比象坎貝爾的回訪那樣激起了白鹿巷的怒火,從未有哪場德比雙方拼的如此火暴。

熱刺的球迷為了坎貝爾的回歸,準備了四萬只寫著“猶大”的氣球,不管坎貝爾拿球與否,場上都是一片痛罵,以後幾個賽季,凡是坎貝爾回到白鹿巷,主隊擁躉都沒有放過他。

關於兩支球隊之間的仇恨,明眼人都明白,兩支志懷高遠的球隊擠在北倫敦,爭奪生存所需要的各種資源,注定有你沒我。

2006年兩隊為了最後一個歐冠名額而爭奪,本來占有先機的熱刺,卻因為球員吃壞了肚子,輸了最後一仗而前功盡棄,至今有人懷疑是不是阿森納“下毒”?

只要事情發生在這兩個冤家身上,多離譜的謠言都有存在的可能,算來兩隊的爭鬥也一個世紀多了,但120年對於阿森納與熱刺的暗戰來說,還遠遠不夠,而這樣的仇恨,也將會繼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