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戰事休(第2/3頁)

六子放棄了對那個奄奄一息的禍首的殘忍攻擊,揮舞著拳頭,試圖替田欣化解險象環生的危險局面,但是他的攻擊根本不被圍攻田欣的兩個高手和一群好手放在眼裏,那些人甚至頭也不回的,不等他拳頭及體就發動護體真氣,把六子彈飛了出去。頓時有圍攻的人乘機抓住了六子,而陷入被圍攻境地的田欣卻有心無力,根本無法抽身救助,只能聽著圍攻的人憤怒的罵咧聲,看著各種殘忍的折磨毆打施加在六子身上……'不行了,六子,我快不行了,可是,可是我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後悔!六子,如果要遊街示眾,我陪你,要被人折磨受苦,我也陪你!'又一劍劃過田欣的臉上,劍鋒刮著骨頭,痛楚,讓田欣不由自主的流淚。可是,她仍然沒有選擇改變初衷……被憤怒圍攻的敵人折磨著的六子看著,痛著,哭著,喊著……無可奈何著。

又來了一群人,全是好手,在田欣周圍,包圍了她,圍攻的人裏,已經見不到一個菜鳥了,田欣的局面更危險,身上添傷的速度越來越快,傷勢也越來越重,她的動作也開始因為受傷而變得緩慢,力量也開始變弱……如果,如果掌門人也救不了田欣,那麽,還有誰能夠救她?

田欣的朋友沒有放棄求助的希望,當棋盤關閉了傳音入密之後,她在絕望之後絞盡腦汁的思索著,找尋著能夠求助的朋友……就在這時候,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名字,一個門派。

一襲青布道袍的身影,猶如閃電一般,掠過虛空。

從擠滿了重生點諾長街道的人群上空,然後,猶如流星般化成青光的模糊影子,刹那墜落地上--仿佛根本看不見無數揮動的刀光劍影,青光就那麽撞進了激烈的交戰圈裏。

一把把揮舞的刀劍,舞動的佛棍。

都在淡色的,漣漪般的青光中,僵住。

那是一種,鬼神一樣不可思議的力量!

所有被淡色,漣漪般,近乎透明的青光接觸的人,身體裏的力量全都被封住,被奪走一樣,根本使不出來絲毫,原本迅快的動作變的呆滯,原本充滿殺傷力的攻擊變成無力的,軟綿綿的仿佛還刺不穿一張紙。

模糊的疾光,一閃,落在田欣身旁。

田欣也揮舞不動手裏的兵器了,受傷的虛弱,讓得不到內力絲毫幫助和支撐的她,險些沒有辦法站穩的直接跌倒在地上。

"無血傳說--"

田欣身旁,站著的是一身道袍的身影,頭上帶著連接在背後披袍上的寬大帽子,讓人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樣。事實上,這裏的人,沒有一個見過無血傳說的真容,但是這一刻,即使是剛踏入江湖不到半年的新人也知道,她就是無血傳說--暮色。江湖的奇跡,無可替代,無可並列比擬的奇跡,江湖的傳說。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佛祖大日如來感念無血傳說慈悲為懷,集成地藏王佛法宏願,昔日天庭之戰無血傳說雖然阻擾西天極樂,大日如來及眾佛卻無意責怪。如今無血傳說又來插手佛門內部肅清妖魔的內務事情,難道真要跟西天極樂為敵,不把西天極樂放在眼裏麽?又或者說,江湖中人都敬仰的無血傳說原來也跟邪淫魔頭六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幹系?"說話的人,極其惡毒,這番話讓許多人都聽明白了,分明是在潑臟水,把無血傳說和修煉魔欲經的六子扯在一起,說什麽特殊的幹系,那還能是什麽幹系?只要是個知道魔欲經為何物的人,都知道那只能是什麽幹系!

那人的話剛說完,立即有人憤憤不平的接話。"別在那裏胡說八道!你說別人我不管,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無血傳說逢人必救,不分陣營,不分立場,不分善惡!你說這種潑臟水的鬼話要不要臉?告訴你--我雖然沒有西暮山神派那麽高尚的信念,但是我從來敬佩無血傳說的仁者之道,你敢再胡說八道一句,就別怪我少林昔陽子對你不客氣!"

原先說話的人,本來以為能夠換來許多人看熱鬧的冷笑,不料話剛說完就被人斥責一頓,還不等他猶豫該如何回應,緊隨而至的起哄聲,成片的叫響了起來。"剛才誰不要臉胡說八道?站出來!別以為都是佛門我們就忍你,不能殺你還不能揍你了?"

"哪頭豬的女人才跟魔頭六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我沒別的話,我過去被西暮山的人救過,誰說西暮山的壞話,我都不會沉默。"

"我們一群人都被無血傳說救過--今天我什麽都不管,無血傳說既然來了,我們一夥兄弟就收劍,誰他媽的不識趣,我們還會拔劍,專門走不識趣的雜碎!"

……

接連不斷叫響的,亂糟糟的罵咧聲音,讓原本開口的那人沉默了不能言語,他周圍的幾個人都知道說話的是他,也都臉色不善的盯著,那人沒臉繼續留在這裏,怕被許多激憤的人認住了模樣,將來江湖上遇到會給自己麻煩,當即鉆進人群,一路逃也似的躥走了……原本包圍田欣和六子的人,自發讓開了一條路,一些心有不甘,還站著不動的那些人,卻也只能恨恨盯著田欣,不能言語。他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死在田欣劍下,他們不甘心看著田欣眼看快倒下的時候卻被救走。可是,他們也不敢跟眾人公然對抗,於是,只能沉默的站著,恨恨的盯著田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