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火魂（第2/3頁）

依韻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靈鷲宮幾魔女裏，樂兒、零兒、月兒的面子他現在都可以不賣，這三個人也根本不會自討沒趣。銘兒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喜兒沒有明說。容兒卻自發的充當了這個角色，依韻跟容兒沒有什麽交情，但是，嚴格算起來他欠了容兒一個人情，當初三界開啟前，修煉殺道的妖瞳被容兒堵截，如果當時堵截妖瞳的人是樂兒或者別人，那麽，妖瞳必死無疑。但容兒沒有動手，而是叫了依韻過去。

"你的紅影夢呢？"

"在！"小殺戮打開真空袋，放出茗給她的寶馬紅影夢，那是一襲毛發亮放著猶如夢幻般的朦朧紅色的寶馬，奔馳速度不遜色於赤兔馬多少，難得的是耐力同樣持久，遠超別的寶馬，因此在眾多寶馬中的價值僅僅低於赤兔和產自地獄的純血統赤風馬。特別擅長奔走復雜的地形，在復雜地形的奔馳速度、回避穿越障礙的能力足可與赤風馬齊肩。

"你知道喜兒為什麽讓你找答案。"赤風馬領路在前，飛奔出城後，依韻回頭望了明顯表現的期待的小殺戮一眼。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小殺戮的時候，依韻想起了喜兒真正的模樣，因為很相似。如今見到她的時候，仍然會偶爾產生一種錯覺，小殺戮是喜兒。但小殺戮不是，戰鬥的時候很像，但在戰鬥以外的時候，她仍然對江湖透出一種，不容易被發現的好奇和熱情，跟她本來的外表相符，但跟她的性情卻不符。

"只有自己找到的答案才能真正體會深切，不容易動搖，不容易被別人的言語左右！"小殺戮回答的很快，也很有信心。在靈鷲宮呆了那麽多的年頭，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都能夠理解。最初的迷惑沒有持續多久，她就理解了喜兒不回答的理由。人心很容易被言語左右，也很容易被一時的觸動動搖。

上一刻還覺得江湖很美好的人，下一刻就很可能因為被無端殺死而認為天地一片黑暗。如果有人再告訴這個人，江湖也有美好的一面時，他會嗤之以鼻。因為黑暗是他的體會，而美好是他曾經的想象……也許有一天，他又親身經歷了許多美好時，原本的想法又會改變……那只是因為，他經歷仍然不夠多，對江湖的體會仍舊不夠深刻。

離開靈鷲宮後的這些日子，小殺戮早就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她覺得，也許從一開始就在靈鷲宮，很少接觸靈鷲宮以外的江湖，正說明她對江湖的體會還不夠深刻。所以才會產生無法解決的疑問，又或許，她根本對依韻不夠了解，認識還停留在淺顯的層面……總之，不管是為什麽，她需要認真的，用心的體會才能夠找尋到迷惑的答案。

"靈鷲宮很快會對三大聯盟發動瘋狂的殺戮。"

小殺戮沉默，她知道，的確如此。安於現狀等同於衰敗，等同於緩慢步入滅亡。這是靈鷲宮的大忌，經歷過無數次磨難的靈鷲宮很清楚的認識這個道理，弱者被欺淩。因此，強盛的時候也絕對不允許滿足於現狀，安於現狀。戰鬥，時刻不放松的戰鬥，保持鐵血不畏懼戰鬥的意志，不放棄任何發展的機會，不放棄自強，就是靈鷲宮長期以往的精神。這一點上，莫的態度是跟喜兒一樣的，區別只是莫認為適當的時候就根本不應該做出無謂的犧牲，喜兒不然。"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三界開啟前，喜兒曾經瘋狂殺人，甚至對靈鷲宮的弟子也不例外。"依韻面無表情的自顧說著。小殺戮並不詫異，她早就聽說過，但一直不能理解，卻沒有因此提出質疑，因為那是遙遠的事情。"為什麽呢？"但現在她想問，因為她相信依韻會知道答案。

"當殺人已經變成習慣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依韻記得這句話是銘兒告訴他的，但他用了很多年才明白。"你想像喜兒一樣守護靈鷲宮，但靈鷲宮的定義是什麽。"

小殺戮喃喃念叨著'當殺人已經變成習慣'這句話，突然被問，想了一會才，覺得迷惑的偏著臉，眸子裏寫滿疑惑。"就是靈鷲宮的同門……難道不是嗎？"

"同門會變，同門之間會有爭執。同門是誰？"

"……變了就不是同門了，爭執可以通過門規解決……"小殺戮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弱了下去，因為她想起，還有門規無法解決的問題。曾經有兩個在靈鷲宮裏影響力不俗的人，因為喜歡上同一個人，從開始藏在地下的情敵不和關系，最後變成兩派大動幹戈，拼殺的局面。那一次小殺戮參與了處理，兩邊動手戰鬥的人，全都一起殺了，是樂兒的決定。同門，本是簡單直接的問題，這一刻，卻讓小殺戮感到迷惑不解……"那、那同門是什麽？"

"有我在的江湖就有紫霄劍派，有喜兒在的江湖就有靈鷲宮。如果你認為靈鷲宮就是信念，那麽，你就是靈鷲宮，你的同門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