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學生手表和無人機(第4/7頁)

陳柏嘆了一口氣,怎麽說也算在大乾立下了跟腳,也不算什麽也沒有。

“謝陛下。”趕緊領了詔書。

大王恩了一聲,“站到一旁來,從現在開始就當值吧。”

陳柏:“……”

其實這個執筆大學士的工作十分簡單,就是一字不差的按照陛下的要求寫就是,擅改一個字就是死罪。

所以將他看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打字機就可以了,聖旨和他唯一的關系就是他僅僅是寫上去那個人。

金殿上,眾人看向大王旁邊筆直站著的陳子褏,也是感慨人生境遇之無常。

原本都以為是一個前途盡毀之人,現在竟然做到同齡人無法企及的位置。

廷尉府恐怕又要大擺筵席慶祝一番了。

陳柏今天當值,還真給大王執筆寫了一張詔書。

看著詔書,陳柏心裏都有些難以言表,他居然在古代給大王寫聖旨,嘖嘖。

也不知道這執筆大學士每月的月俸有多少。

而這份詔書居然和齊政有關。

齊政上次不是被大王派去弘文閣編寫大乾史麽?

結果這家夥還真用最短的時間給編好了,然後還呈交給大王交差了。

大王的意思陳柏不用猜都知道,是讓齊政去弘文閣閑著的,哪是真讓他去編什麽大乾史。

現在好了,成年的皇子總得安排事情做,所以大王又下了詔給齊政安排新任務了。

陳柏看著自己寫的詔書嘴角都抽了一下。

詔書上的內容很簡單,是讓齊政去打理他自己的封地,希望能弄出個模樣來。

看似有模有樣,甚至書面上還寄予希望。

但打理自己的封地,本來就是他份內的事情,這算什麽朝廷給的任務?

就差直接說,讓齊政自己折騰自己那點地去,莫要過問朝堂事。

齊政的封地誰不知道啊 ,耕地都沒有,都是荒山野嶺,領民的村子都沒有。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和開荒差不多,沒個幾百年是永遠也別想弄出點什麽名堂。

別看現在齊政的封地有一山的兔子和葡萄,但那麽一點東西,對一個皇子來說,對於一個封地來說,芝麻綠豆而已,就像一個稍微富裕一些的鄉紳。

將一個皇子比作稍微富裕的鄉紳,這是何其的汙辱,但齊政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陳柏執筆寫好詔書後,就退回原來的位置,自有宣讀的內侍接替下面的工作。

這樣的詔書也不用蓋璽印,直接宣讀就是。

陳柏看了一眼齊政,臉上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估計都習以為常了吧。

周圍的人的目光都挺意味深長的,有些人沒忍住,多少帶了點嘲弄。

陳柏終於知道,為什麽齊政總是喜怒無常了。

要是一個人一直面對的都是這樣的情況,心裏如果沒有出點毛病,都沒有人信。

陳柏心道,也不知道下去後,他給齊政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的話,他會不會被打死。

大乾的朝堂,是每五天一休沐日,陳柏嘆了一口氣,這執筆大學士可不像弘文閣大學士那麽清閑了。

人活一世,每天出了睡覺工作,剩下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實在太少了,何苦來哉!

但是吧,人要活得精彩,又不得不面對這些。

散了朝,居然還有好幾個官兒過來打招呼,陳柏一愣一愣的。

還是陳守業過來將他拉走了,不然這些人這麽熱情,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離開。

結果陳守業說了一聲,“以後這種情況,直接不要理會,徑直離開便是,執筆大學士和朝官又有些不同,能接觸到太多別人都想知道的辛秘,以後哪怕是我問起,你也不許提你所擬的詔書的任何內容,可記得了”

陳柏一愣,才想起這個執筆大學士的特殊性,看似殊榮無比,但要是做不到僅僅是一個“打字機”的本份,也是時刻都會掉腦袋的。

陳柏點點頭,“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誰跟我說話我都還他一白眼。”

陳守業嘴角一抽,“也不用如此,自己拿捏分寸便是,只要不該說的別說就行,大王還真能將你當成個木頭人不成?那這執筆大學士怕是真的沒有敢任了。”

陳柏心道,也對,看前任執筆大學士不也活得風生水起,交往的官員應該也不少。

只要做到嘴緊就行。

下了朝,陳柏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明日就是休沐日,他山君的身份又可以出門浪了,正好去看看山上的葡萄,齊政不是說葡萄熟了麽。

第二日,上京城又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一群一群的小公子,坐在馬車上,手上提著籃子,往城外趕。

這是昨天陳柏讓人去通知他的這些學生,一起去山上摘葡萄。

恩,這些學生又是去當拖兒的,一山的葡萄,總得引上京人去購買才行。

“老師怎麽讓我們提著籃子招搖過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