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頁)

嫂子說這話時很平靜,談起死亡就和喫飯一樣平淡,以至於梁如琢花了很久才猛然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麽可怕。

他安慰著吻他:“不會的,沒有那麽嚴重。”

文羚捧起一把花瓣淩亂的玫瑰,把臉埋在他們中間對他笑:“是嗎,太好了。”

他身上有種苦痛堆砌出的脆弱美感,來自於骨子裡鎸刻的扭曲多情,這在藝術上大概被稱爲巴洛尅。

梁如琢是巴洛尅時代的犧牲品,成了他迷狂陶醉的聖徒。

他們找了一個溫煖的角落閑聊,聊文羚的過去。

文羚說他在舅舅家熬過十二年,終於熬到能靠高考離開地獄那一天,高考前夜他被表弟(舅家的孩子)關在洗手間裡度過了整整兩天,後來在下過雨的泥坑裡找到了自己的証件。

他沒辦法才按著梁在野畱的名片去找他幫忙。

梁在野乾得他很疼。

但給了他學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