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2/3頁)

就算是靠臉吃飯,他白手起家也能成為個首富了。

岑鳶每次聽了,也只是笑笑,並不言語。

她身邊的朋友,好像沒有一個喜歡商滕的。

這麽一想,又覺得他好可憐,人憎狗嫌的。

怎麽能有人這麽不討別人喜歡,甚至連小動物都討厭他。

岑鳶想,換了其他人的話,估計早抑郁了,還好商滕臉皮夠厚。

她在他懷裏躺著,一擡頭,正好能看見他的下巴。

嘴唇破了一塊,應該是昨天被她給咬的,都開始結痂了。

岑鳶心疼的伸手碰了一下,商滕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把她摟的更緊:“不困嗎?”

早起鼻音很重,顯得嗓音更沉了。

岑鳶搖頭:“不困,你要是困的話就再睡會。”

“嗯。”

他嘴上應著,卻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岑鳶。

岑鳶問他怎麽不睡了。

他說:“想多看看你。”

岑鳶笑道:“我又不會跑。”

是啊,她又不會跑。可能是習慣了吧,突然間被愛,依舊改變不了患得患失。

怕突然又不被愛了。

岑鳶摸到商滕後背上的傷了,一道一道的,她心疼又愧疚:“疼不疼?”

商滕想讓她心疼,但又不想讓她難過。

所以他搖頭:“不疼。”

疼倒不至於,他還沒到這種皮肉外傷都忍不了的程度。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岑鳶昨天晚上神經緊繃,力氣全到手上了,抱著他,使勁的撓。

後背全是劃痕傷口。

岑鳶坐起身,她身上穿了衣服,是商滕幫她穿的。

就這麽不著寸縷相擁的話,那她幹脆不用睡了。

岑鳶去客廳拿了藥箱,讓他坐起身:“我給你擦個藥,這樣不會留疤。”

商滕拒絕了:“留疤吧,這樣我身上也有你的痕跡了。”

岑鳶笑罵他蠢,商滕也不反駁,他就是蠢。

最後還是上了藥。

商滕怕弄傷她,處處小心,只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加大力道往最深處。

岑鳶倒好,把他後背抓的傷痕累累。

所以岑鳶心裏也挺過意不去。

別人都是完事以後老公給妻子擦藥,到她這兒反過來了,岑鳶一邊上藥一邊心疼的說:“下次我把指甲剪了。”

商滕說:“不用剪,好看。”

“可是我怕我又會抓傷你。”

“不疼。”

岑鳶笑了一下,說:“好。”

商滕是真打算在這兒定居了,能帶的東西全帶過來,剩下帶不了的也都讓人給寄了過來。

他把公司給商凜了,但不代表他就身無分文了。

他仍舊有股份,地產多到數不清,酒店酒莊也遍布世界各地。

但是岑鳶說她這麽多年省吃儉用攢了不少錢,可以養他。

商滕就不管了。

他好喜歡這種感覺,被自己愛的人養著,當個軟飯男的感覺原來這麽好。

“嗯,那以後我在家裏伺候你,我做飯給你吃。”

岑鳶看到這副小媳婦的樣子,有點想笑,摸摸他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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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偶爾也會短暫的離開一段時間。

商凜目前還沒有管理那麽大一個公司的能力,很多事情還得商滕去坐鎮。

再加上之前談的那些客戶,他們也只信商滕。

都是商界摸爬打滾的老油條,他們願意合作原本就是沖著商滕。

後者是天生的領導者,他的狠決和雷厲風行是商凜學不來的。

他不得不回去,但每次都會以最快的時間解決完所有問題,然後迫不及待的趕回來。

不是岑鳶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岑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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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然找了個時間也過來了,說是慶祝她搬新家,一起過來的還有趙新凱和江祁景。

林斯年倒是沒來。

江祁景雖然沒說,但是他大致也猜到了。

目前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整天渾渾噩噩的在家裏,也沒有上學的精力,幹脆直接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

江祁景看著商滕,火又上來了:“我姐去哪你都得賴著?”

護兄狂魔趙新凱第一個就開懟:“怎麽著,死姐控,你姐現在談個戀愛你都得管了,你變態不變態啊。”

這一路上趙新凱就跟個炮仗一樣,專懟著江祁景炸。

江祁景不會罵人,趙新凱簡直就是本臟話大詞典,江祁景看見他就煩。

岑鳶擔心他們又像上次那樣打起來,出聲緩和氣氛:“先進來坐吧,我今天剛煮了柚子茶。”

趙新凱立馬換了張臉,笑容帶著幾分老實人的憨厚:“早就想嘗嘗嫂子的手藝了。”

趙嫣然四處看看:“裝修不錯啊。”

岑鳶給他們倒了茶端出來,聽到她的話笑道:“沒怎麽裝修,就是簡單的弄了一下,房子本身就很好。”

江祁景對商滕的確沒什麽好感,但既然岑鳶喜歡,他也不會去做什麽擾亂他們感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