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第2/3頁)

商滕一臉認真的和她保證:“不會的。”

岑鳶說:“聽話。”

然後商滕就聽話了。

他依依不舍的目送她回去,實在忍不住了,又說:“我明天過來。”

岑鳶點頭,笑了笑:“想吃什麽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做。”

鄉下的夜晚很黑,岑鳶剛進屋,就聽到村裏的狗全都開始叫了。

......

她不太放心,給商滕發了一條消息。

岑鳶:【沒有狗咬你吧?】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似乎專門拿著手機等著。

商滕:【沒有。】

岑鳶松了一口氣。

婚禮的日期逐漸逼近,商滕三言兩語就讓周悠然主動開口:“總住酒店也不是回事,就搬過來,家裏正好還有空房間。”

商滕心機重的要死,他非常擅於利用人性的弱點去攻克一切問題。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用在生意場上算計別人,現在是用來討好丈母娘。

他搬過來了,離岑鳶只有一墻之隔。

岑鳶體寒,尤其是冬天,手腳都是涼的。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曾在同一張床上睡過。

她睡著了以後會下意識的把腳放在他身上取暖。

他沒有推開她,而是直接起床離開了。

每次想到從前的事情,他都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

他接了一盆熱水去岑鳶的房間。

她還在看書,東野圭吾的,解憂雜貨店。

看到商滕了,她從床上起來:“你怎麽來了?”

商滕把盆放在床邊:“腳冷不冷?”

“還好。”

她穿著襪子,又在襪子上貼了暖足貼,想等被窩暖和一點了再睡。

不然到了半夜暖足貼沒了作用,她又會開始腳冷。

寒冬裏一個人睡,普通人都會覺得冷,更何況她本身就體寒。

商滕動作溫柔的把暖足貼撕下來,又將白色棉襪脫掉:“試下水溫,看燙不燙。”

她用腳尖碰了下水,不算燙,於是整只浸入。

商滕就坐在一旁陪著她。

他沒有說話,就只是安靜的坐著。岑鳶並不疑惑他的沉默。

因為她所熟悉的商滕本身就是沉默少言的。

是從什麽開始改變的呢,他比從前稍微話多了點。但她沒注意到的是,那只是在她面前。

他一直都在給她安全感和偏愛。

“阿姨結婚了,你會不舍嗎?”

他終於開口,說不出話的那個人,反倒成了岑鳶。

她一直沉默,微抿了唇,低下頭:“我很自私。”

她是這麽說的,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商滕過去抱她:“不舍也沒關系,難過也沒關系,不用偽裝,沒人會怪你。岑鳶,你可以犯錯,你也可以有負面的情緒。”

他像是在教她,教一些從前沒有人和她說過的話。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有嫉妒悔恨懊惱,甚至連偶爾浮現的惡念,這種負面的情緒都是正常的。

沒有這些的人,才是不正常。

她習慣了從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

人們好像把她這樣的人稱之為聖母。

聽起來似乎是個好詞,卻帶著貶義。

商滕拿了塊毛巾,給她把腳擦幹,手捏著她纖細的腳踝,沒多少肉,骨頭很明顯。

在岑鳶陷入沉思的時候,他擡眸,得寸進尺的問她:“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來嗎?”

傳授她人生經驗的良師突然變成色狼,岑鳶把他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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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結婚的時候,商滕被迫弄去當伴郎,最後因為他的外表實在過於出眾,把新郎的風頭都給搶了,所以被徐伯無情的剔除了伴郎名額。

並且連件正裝都不許他穿。

婚禮當天商滕穿了件黑色的絞花毛衣,裏面的白色內搭露了點邊。

很休閑簡單。

但沒辦法,他人只要往那裏一站,無論身上穿的是什麽,那張臉,和出挑的身高都足夠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不少看著年紀沒多大的小妹妹悄咪咪的拿著個手機縮在一旁拍照。

商滕一顆心早就撲到距離不過一千多米的岑鳶身上了。

這邊的習俗是必須得開車繞小鎮一圈,然後才能接走新娘子。

商滕不是伴郎,但徐伯還是讓他坐上了婚車。因為他的那輛用來當作婚車的邁巴赫除了他也沒人會開。

商滕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司機。

他給岑鳶發了條消息。

【我感覺我現在好像就在迎娶你的路上。】

徐伯把周悠然娶走了,岑鳶沒有跟著一起離開,因為家裏這邊還有客人要招待。

小鎮的習俗是各自在自己家裏宴請客人,而不是像尋城,都在酒店。

商滕把車開回去了,然後一個人又回來了。

岑鳶問他怎麽回來了。

他笑容溫柔:“怕你哭鼻子,所以著急回來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