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3頁)

劉因則忙著和她的那些小姐妹們打電話。

她從小混在市井的圓滑性格,讓她儼然成了一朵交際花。

在那些闊太太們之間遊刃有余。

江巨雄是最先看到岑鳶的,臉上的嚴厲稍微卸掉一些:“來啦。”

岑鳶點頭,把外套遞給過來的傭人,禮貌的道過謝。

背對著門口坐著的二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

江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繼續去看電視。

江祁景盯著她帶著濕意的頭發沉思了會,應該是雪,落在上面融化了。

“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岑鳶笑了笑,走進來:“不用。”

江窈剝了個碧根果,故意咬的很響:“感冒了不正好,可以繼續博可憐了。”

江祁景不太客氣的警告她:“住在別人家裏的寄生蟲就該有點寄人籬下的自覺。”

江窈氣的全身發抖,偏偏她又不敢和江祁景爭。

往往想生兒子的家庭,不是極窮就是極富。

中產的倒沒有太多這種講究。

江祁景在江家,從小就是被寶貝長大的。

江窈深知自己不是親生的,怎麽和敢和他吵。

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江巨雄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讓廚房阿姨去給岑鳶倒一杯姜茶出來,暖暖身子。

他雖然默許了劉因為了江家的生意,而把岑鳶嫁給商滕的事。

但他心裏,還是疼愛這個女兒的。

哪怕他嘴上不說。

這次岑鳶和商滕分開,他也是默許了。

原本以為沒了岑鳶這條中間樞紐,商滕就會把所有的投資全部撤回去。

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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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道過謝,在沙發上坐下。

電視裏正放著一部比較老舊的片子。

岑鳶很小的時候看過,但已經記不太清了。

劉因的笑聲不時從旁邊傳過來:“那是那是,你家杭杭本來就乖,上次鳶鳶和商滕的婚禮上,我見過他一次,又懂事又有禮貌。”

她口中的杭杭,大概就是楚杭了。

因為岑鳶和商滕的婚禮,他那邊來的朋友,只有楚杭一個。

岑鳶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無論對誰,都是一副溫柔的笑臉。

世家公子身上該有的禮數和氣度,他一樣不落。

劉因把電話掛斷了,看著江祁景說:“今天晚上楚家訂婚宴,你和岑鳶一起過去。”

她為了這次的機會,可是在兩個月前就開始討好楚杭的舅媽了。

又是送包包,又是送珠寶的。

剛才那通電話自然也是打給他舅媽的。

楚杭的母親,她是沒資格聯系的。

現如今商滕這條路子走不通了,那她就只能靠自己兒子了。

替他多拉些人脈,總是好的。

江祁景身上有那種藝術家的孤傲,對這種阿諛奉承沒興趣。

倒是一向沉默的江巨雄,罕見的贊同了劉因的話。

“都是同齡人,只是吃頓飯而已。”

他對江祁景的愛好還算寬容。

他想學藝術,江巨雄從小就送他去最好的藝術學校,也默許了他報考現在的專業。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一條路走到黑。

大學畢業後,他還是得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

這次楚杭的訂婚宴邀請函就那幾張。

能拿到的,那可都是這上層圈子裏極少數的人。

隨便結識幾個,那都是以後能用上的人脈。

劉因又把視線移向岑鳶:“你和祁景一起去,盯著他點,萬一喝多了,還有個人照顧他。”

岑鳶不想參加這種宴會。

她知道,江祁景也不可能會去。

但是在她開口之前,江窈聽到這話,也說要去。

她都二十五了。

前幾天家裏也安排她去相過親,但都是些小企業的,她可瞧不上。

這次可是好機會。

楚杭那個圈子裏的朋友,各個都是她平日裏費盡心思都碰不到的人。

這次如果能一起過去,哪怕是隨便勾搭上一個,她夠她下半輩子了。

劉因語氣冷漠:“你去幹嘛,這拖家帶口的,是想要被人看笑話嗎?”

江窈一聽她這話,嘴角的笑就掩了下去。

不甘心,但是又沒法反駁。

畢竟自己不是親生的。

哪怕平時劉因罵岑鳶再兇,但和自己這個白撿的女兒比起來,她還是無條件的偏向岑鳶。

江窈不爽的把懷裏的抱枕扔回沙發,起身回了房間。

甚至連年夜飯都沒出來吃。

傭人去叫過,被她罵回來了,就沒人再管她了。

吃完飯後,岑鳶接到了一通沒有署名備注的陌生來電。

她走到靜處去接。

不算太熟悉的聲線,溫柔中,帶著淡淡笑意:“嫂子。”

岑鳶微愣了一瞬:“你是?”

那邊傳來吞吐煙霧的聲音:“是我,楚杭。”

剛剛還被劉因談論的名字,這會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