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玉石與大火

姚雲對於紙張、青瓷的大受歡迎並沒有感到奇怪。

帛書太過高昂、簡牘易得、然而載體笨重、不已制作，只有是有點眼力的商人就能看出紙張的優越性，趨之若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瓷器相比起陶器更加堅硬，不吸水，並且表面有半透明玻璃質釉，美觀大方，相比貴人、商賈們都會青睞有加。

“蒼蠻、虎乙，你們幹的不錯，剩下的紙張與瓷器你們先別出手了，我們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蒼蠻、虎乙紛紛帶點頭。

小竹精舉手招呼：“阿爹，我們是不是發財了，可以賺到好多好多，多到數不清的金子！”

“是！哈哈哈哈~”

小竹精口中“多到數不清的金子”的描述顯然把戳中眾人的笑點，紛紛發出善意的笑容。

流蘇沒好氣看了一眼小竹精：“傻妮子，多到數不清的金子是多少金子，別說本娘娘是你師父，太丟人了。”

小竹精叉腰，一臉驕傲：“就是多到數不清，表示非常非常多，這都不懂！”

看著一大一小女妖精鬥嘴，姚雲不由好笑，心中沒來由一陣輕松。

……

很快，眾人散去，姚雲叫住了禿頭龍，隨後將他參悟《風神書》的啟示以及之前深埋中心中的想法和禿頭龍交流了一番。

禿頭龍一開始還只是隨意聽聽，表情輕松，隨後神色凝重，一臉詫異，到最後則是皺眉沉思。

這神態變化當真是變化多端，看的姚雲心中也頗為忐忑，說來他只是大膽的設想，其中許多地方都需要摸著石子過河，不斷探索，禿頭龍雖然平時不靠譜，可是他境界高深，說不定能夠給姚雲一些啟示。

姚雲：“龍大爺，怎麽有問題？”

禿頭龍這一次沒有嬉皮笑臉，遲疑一會這才開口：“世子，你這想法真是聞所未聞，不過……符咒的確是撬動天地元氣的鑰匙，普通百姓的心神之力、氣血元氣也能催動低級的巫咒法術，不過世子，你沒有想過，只有貴人識字，百姓目不識丁，以你的設想，那需要很多百姓讀書識字、有很多巫童才能做到，世子你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了。”

姚雲一聽松了一口氣，只要可行，教人讀書識字、學習符咒根本不算是，於是姚雲笑著開口：“百姓們不識字，教他們讀書寫字便是，這有何難，讀書從孩子抓起，農閑時候讓他讀書識字，教授一些低微的修行功法，不奢望他們成為煉氣士，只要勉強達到巫童的水準便可。”

禿頭龍搖搖頭：“世子，哪有你說的這麽簡單，讀書識字是貴人們才有的特權，即便世子給百姓們一個讀書識字的機會，百姓們書從哪來，帛書昂貴，簡牘制作不易，一卷書耗時幾何，哪有那麽容易，除非……”

說到除非，禿頭龍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中散發出驚喜與意外：“這……世子，您的意思是造紙術、紙張，對啊，我們有這寶貝。”

不知不覺中，禿頭龍口中的“你”變成了“您”，這種細微的變化發自內心，與至於禿頭龍與姚雲都沒有察覺。

姚雲笑著點了點頭：“嗯，造紙術的確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不過並不是全部，孤還有法子讓書籍更易得，開啟民智，掌控天地元氣。”

姚雲後面說的自然是印刷術印刷書籍，有了這兩大利器，知識的傳播就會方便許多，讀書識字也不會成為貴人的專屬。

禿頭龍一臉驚為天人地看著姚雲：“世子，您想的真深遠，這是一件自古以來從未有神祇、貴人做到的事，若真有那麽一天，世界不知會發生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

姚雲鄭重其事道：“龍大爺，您看著吧，變化大到讓你難以想象，翻天覆地，日新月異，也許用不了幾十年，其變化就能媲美悠悠萬古長夜！”

姚雲聲音中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仿佛一位見證了滄海桑田、天地演變的老人訴說著過往與未來，那雙眼眸中仿佛見證了歲月。

禿頭龍看的不禁有些失神，此刻的世子自信而又堅毅，不知不覺中禿頭龍想起了一道偉岸的身影——仁德聖王天子帝熙。

不過很快，姚雲又嘆息一聲：“不過眼下需要探索的路還有很多，普通百姓的力量終究有限，即便賜予了他們符咒為撬杠，可是也很難撬動多少天地元氣。”

禿頭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世子，也許玉可以，玉乃是溝通天地元氣、積蓄天地元氣的寶物，許多元器都是用玉打造，我們可以考慮用玉石。”

姚雲立即眼前一亮，玉的確是最佳材料，玉可以溝通天地元氣的媒介，天生能夠儲物天地元氣、許多煉氣士將上好的美玉煉成元器，施展法術。

不得不說，在這個世界玉是天然的“電池”，集充能、儲能、輸出於一體，沒有其他東西比他更加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