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2頁)

不等白言回答,他又轉向鞏叔:“他剛剛有句話說錯了。”指了指白言。

鞏叔:“?”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的線索。”又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線索如果像是拼圖,缺了一角的地方他能幫他補齊,只要——

“只要你把這些人都殺了。”

“……”

眾人紛紛瞪大眼,看上去十分想罵娘,但介於上一個這麽做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評估了下敵我實力差距,只好用眼神譴責他。

接著看向鞏叔。

鞏叔卻在這時,沉默了下來。

小林有些急,走上前了一步:“叔?”

鞏叔擡眼望他,眼中光芒卻不似往常。

小林邁出的那只腿又縮了回來。

眾人有所感應,都各自遠離了些許。

這一切,吉他男看在眼裏,從鼻子裏噴出一聲笑。

地上的npc突然抽動一下,悉索之聲頓起,越發顯得這個擁擠的廳堂安靜的異常。

白言冷眼瞧著,突然問:“我們合作,你有什麽好處?”

他問的不是“我”,而是“你”。

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確實,一個知道線索、找到目標、就差執行的人,有什麽用得到合作的地方呢?

吉他男攤了下手,隨著動作,露出他胸膛前的紋身:“誰知道普渡完成之後會有什麽意外,多個幫手多條命嘛。”

見白言似乎松口了,又說:“你是為著這個老頭來的?那你們那一戶還沒有完成普渡吧?”他勾起嘴角,順了順自己的頭發。

白言不答反問:“你剛剛說到秦坤,你的目標是他?”

吉他男像是驚訝:“當然不是了。”還十分做作地瞪大了眼,“難不成你剛剛是以為我的目標是秦大佬?”

他摸了摸後脖頸,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我是想找他合作的!”

白言:“……”

見白言無話可說,似乎答應跟自己結盟之後,吉他男便轉向了鞏叔:“怎麽,下不了手嗎?”

紗布男:“遊戲不可能只有這一種通關方法的。”

他像是在反駁,又像是在提醒。

吉他男眼風都不瞧他:“旁人是不會。”

他看著鞏叔,“但你們絕對只有這一種獲得線索的方法。”

這就是逼著鞏叔當那個殺掉所有隊友的人了。

鞏叔:“……”他握緊了手中的刀片,看著這群前一刻還是隊友的人們,終於下定決心,踏前了一步。

白言微微擰起眉:“你沒有殺了你的隊友吧。”問吉他男,卻是肯定句。

吉他男抿著嘴笑出一條曲線:“遊戲送來這麽大顆糖果,我總覺得裏面有屎。”雖然選擇這條路看上去有點艱難,但每一戶總會死人,知道這個線索也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而對於這些經過好幾場生死場的老玩家來說,殺隊友,又算的了什麽呢?

吉他男覺得這個線索的取得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那麽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取勝方法,簡直就是在黑夜裏大跳廣場舞並高喊:“我有問題!”的存在。

因此他倒是反而開始小心了。

這就是你找別人幫你淌雷的理由?

面前幾位精神高度緊張的人沒有聽見他們的話語,不死不休的場面激發了所有人的血性,這裏很快充滿了血腥味。

可是這條殺隊友取線索的路,對我來說一點屁用都沒有啊。

白言轉了轉手中短刀,突然出手,短刀擲出,將鞏叔正刺向小林心臟的刀刃狠狠擊飛。

短刀勢頭不減,直直插入墻壁,發出“咚”的一聲,只余刀柄在外,微微晃蕩。

這一手震住了他們,不由得停下了手中動作,看向白言。

而白言看著吉他男:“你的目標,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吧?”

所以剛剛,不過是在挑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