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頁)

“因為說不定我們找到了規則,就能知道怎麽安然度過這三天了。”董柚又把報紙折了起來,面無表情回答,她聲音清冷,能讓人的腦袋清醒。

“我們玩的那個遊戲,鬼一輪只能抓一個人,那麽三天我們可能只會死三個人,嚴格來說,難度並不大。”羅安推測,“那麽遊戲把線索埋得深一些也是情有可原了。”他說起死人時,眼中毫無波動。

“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玩的是召喚遊戲。”董柚眼帶譏諷,環顧了一圈眾人,“到目前為止,那只召喚出來的鬼,做了什麽嗎?”

眾人陷入了沉默。

遊戲不可能單純的讓他們召喚一只鬼出來觀光一趟,可到目前為止,那只鬼卻毫無動靜。

“說不定接下來……”呂棟說到一半又連忙閉嘴,轉頭“呸”了一聲。本來就已經找不著頭尾了,還自己給自己烏鴉嘴增添什麽難度。

討論到這,也就陷入了一個瓶頸。

“你們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嗎?”董柚問羅安。

“……沒有。”在別組都找到了點東西的情況下,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趕忙轉移視線。

“既然之前的報紙上說的是校長殺了院內所有人,那有誰找到校長室在哪裏嗎?”

負責一樓跟二樓的董柚和呂棟相視後,都搖了搖頭,顯然兩人都沒找到。

而董柚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她搓了搓手指:“這裏不可能沒有校長辦公室!我再去找找。”說著,她急迫的起身,想要立刻再將這棟建築翻一遍。

被羅安攔下:“等等。”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暗沉下來,“這個時間出去太危險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依著天色的變化,他們又該去玩遊戲了。

董柚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也覺得自己沖動了,又坐了下來。

場面再次陷入沉默,要再次遊戲的恐慌、煩躁的情緒在四處蔓延。

呂棟剛剛才止住自己差點闖禍的嘴,此時又忍不住開始叨逼叨。

“我都玩過三場遊戲了,還沒遇過這樣的狀況。遊戲快過三分之一了,到現在連點規則都不知道,明明還是個新手局啊。”說完,眼神開始四處亂飄。意味不明地嘆了口氣。

“不是,你什麽意思?”羅安用手指了指他。

呂棟瞥他一眼,又望向別處,自顧自的壓著聲音抱怨,卻正好能讓在場眾人都聽到:“要是隊友跟上一場的隊友一樣就好了,現在說不定……”話不說透,又是嘆了一口氣。

羅安被他這幅死樣子激的差點就跳起來跟他來一場貼身肉搏。

“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抱大腿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勉強忍下揍他的沖動,“您既然過了三場遊戲,那應該是最資深的前輩了吧,不如您來指點我們如何打破現在的處境?”

呂棟被他一席話說的臉色漲紅,但顧忌著這人展現出的實力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搜腸刮肚地找著這時候要怎麽做才能既不失面子又能把這事給圓過去。

好在不用他為難,董柚已經主動牽了個話題。

“你們不覺得少了個人嗎?”

此言一出,現場尷尬的氣氛是被打散了,但沒一個人是松一口氣的。

反而大家都猛然提起一口氣。

有人不見了?他們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那個,叫白言的,人呢?”董柚問向羅安,他們是一起出去的。

羅安轉頭一看,果然沒了白言的影子。

“他……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但是回來之後,卻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會不會是去上廁所了?”張超問。他們的房間在二樓,上樓的時候白言還走在他身後呢,結果一進房間人就不見了。

“哪有上廁所上這麽久的?我看啊……”怕是已經死了。呂棟聞言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為剛剛丟的面子來找回場子。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沒人教過你,不能在背後說閑話嗎?”

呂棟脊背一涼,回頭看去,就見外面站著一人,半身迎著光,半身融在黑暗裏,隨著古怪地“滴答”之聲,傳來了一股腐朽地味道,不算是特別難聞,就好像是長在死亡旁的伴生花。

但這點味道卻刺激的呂棟差點奪路而逃。

不只是他,在場眾人都如臨大敵,瞪著眼看向門口的那道人影,全身緊繃。

還沒等他們有什麽動作,白言便踏了進來,一腳踩進光中,將影子曝露出來。

眾人或隱蔽或明顯地松了口氣。呂棟見這是活生生一人,底氣又出來了,橫眉豎眼的挑刺:“你這麽長時間不在,誰知道你去幹什麽了。說不定領了個猶大?”這就是明顯的潑臟水了。

羅安則是有些頭疼,眼含輕視地翻了呂棟一眼,這種人就只會窩裏橫,真讓他面對鬼怪,恐怕尿都能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