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日沖天 第一章 葉青（第2/2頁）

“這好像是王天的私生女！”我張口就道。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陳念珠狠呸一聲。

“你幹嘛罵天！”那女娃突然回頭對陳念珠問道，聲音低沉了很多，不過因為稚氣未脫，還是顯示不出絲毫力度。饒是如此，諸如陳念珠、華蓮和安曉菡還有他們身後出來的一眾高手盡皆色變。

“小孩子不可以對姐姐這麽說話，沒禮貌。”我擡起拳頭抖了下手腕在女娃的小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天欺負青！”女娃好不樂意地嘟起小嘴，把頭靠在我胸脯，腦袋頂著我下巴不再說話。

“他，他，他竟然敢打她！”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

“不愧是魔獸啊！”也有人驚嘆。

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操場上幾乎被堆滿了。我不禁脊背一涼。“完了，完了。原來一開始沒人是因為還沒開始練習呢。現在人都出來了，恐怕我再想離開……通過這個操場必然兇多吉少。”

“你們在幹嘛？”王天走了出來向陳念珠問道：“她還沒到麽？”

“喂，王天，你私生女！”我叫道，想要將那女娃扯下來卻怎麽也做不到。

“天，天啊！葉青，你回來啦！小天，你，你別動。我盡量試著使用你脖子不被扭斷的方法讓她下來。”王天聲音顫抖地說道。

“……”沒這麽嚴重吧。等等，葉青，怎麽感覺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好像那個什麽十強者……第，第，第一的那，那個！不是王天的私生女麽？我不會這麽那啥吧！

“青啊，你先下來！”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這小丫頭才不過六、七歲，根本就不到上學年紀嘛。

整個操場鴉雀無聲。

“天討厭青麽。”女娃輕聲說道，不舍地松手下來，立在地上。

“你叫什麽？”我蹲著身子看著眼前這個不到八十公分高，小巧玲瓏的女娃，問道。

“葉青！”女娃站得筆直，兩只小手卻在身前來回地搓弄著，時不時扯動一下衣角。

“多大了？”我又問，兩手放在葉青的肩膀上。那柔軟的小肩頭好像饅頭一樣可以捏出印來。

“十四。”葉青聽到我問年齡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聲音越發地小了起來。然後又突然仰起臉有些激動地道：“青不是故意虛報年齡的，只是想快點上學而已。青已經被罰停學一年了，天不要生青的氣好不好！”

“你究竟多大？”我又問一遍。

“十四。”葉青小聲地答道。

“騙誰啊！”我打死也不信，“青會數數麽？”我突然問道。

“會，一、二，三……”葉青聽到我問這個，先是一愣，隨後獻寶一樣歡喜數了起來。

“停停！”我趕緊讓她打住。俺又不是數學老師。

“聽我說啊。一年有四季，知道吧？”見葉青點頭，我又道：“春，夏，秋，冬。整個輪換一次才算是一年。不是春到秋一年，秋再到春又過了一年，懂嘛。”

“唔，青知道。冬天好冷的，青不喜歡。青喜歡春天，小蟲小花；青喜歡夏天，水波蕩漾；青喜歡秋天，清爽怡人。”葉青歡喜地說，小不啦嘰的還給我弄一個排比出來，來氣，俺也不是語文老師。

“那麽現在告訴我，青多大了？”我笑眯眯地又問。

“十四！”葉青清脆地道，這次比之前響亮了很多。

“……”這小玩兒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小天，她確實是十四歲。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身體到七歲時就不再長了。嗯，少許心智好像也停留在那個時候。”陳念珠說道。

“多嘴！”陳念珠話還沒說完葉青突然尖叫一聲身子一晃就這樣在我面前憑空消失。

“不好！”王天驚呼一聲，想要上前阻擋卻已經慢了一步。

陳念珠畢竟也是武技不俗，順手從旁邊簡陋的武器架上提起一把長刀向下便斬，葉青嬌小的身影正好出現在那把長刀之下。

“完！”我驚呼一聲，一捂眼睛不忍再看。陳念珠那一身膂力別說是葉青那甘蔗粗細的小胳膊，像華蓮那樣的瘋老娘們兒，呃～丫頭都接不下來。

“當！”一聲巨響，然後是一片寧靜。沒有我想象中的流血聲和四周眾人的驚呼聲。我好奇地張開手指向外看去，只見葉青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短刀。此時她虛坐在地，刀刃向上，刀頭搭在左胳臂上橫擔住陳念珠手中長刀。

“哇哦！”事實勝於雄辯，不由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