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魂烙的族群(第3/4頁)

“這次死定了。”古烈咬牙道,“只能拼了,至少還能死得有尊嚴!”

迪烈點頭,瞄準其中一頭白狼,托爾烈卻按住他的手:“不要動,都不要動,聽我的,你們聚在一起,躲在我身後。”

說完,托爾烈讓眾人背靠背聚集在一起,自己則站在外圍,大聲喊道:“魂烙!我是托爾烈,我來找你了,魂烙——”

托爾烈喊了許久,眾人才看到魂烙出現在遠處的山坡上,目不轉睛地看了托爾烈許久,這才沿著山坡的脊背慢慢地走過來。

托爾烈看著魂烙道:“魂烙,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托爾烈,我是你的兄弟!”

魂烙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沿著狼群身後慢慢地小跑著,不時擡眼看一看焦急的托爾烈,在他繞著外圍走了四五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從其中兩頭狼牧的身體中間鉆了出來,慢慢地靠近了托爾烈。

托爾烈蹲下來,如多年前發現魂烙父母被殺的那天一樣,將手伸了過去,低聲道:“魂烙,是我,我是托爾烈,我是你的兄弟,我回來了。”

魂烙警惕地湊近托爾烈,去聞著托爾烈的手,這一刻,刑術等人感覺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同時停止了,渾身僵硬地看著不知道會有什麽結果的這一幕。

魂烙的鼻子從托爾烈的手背移動到他的手腕,又慢慢移動到他的胸膛,緊接著開始後退。

托爾烈有些急了,挪了一步道:“魂烙,你不認識我了?是我!”

剛說完,魂烙突然間變得兇狠起來,朝著托爾烈吼叫了一聲,這一聲之後,其他狼群也發出了嘶吼聲,不約而同地朝著前方邁了兩步,刑術等人立即緊張起來,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魂烙——”托爾烈更加焦急了,但沒有退縮。

魂烙直勾勾地看著托爾烈的雙眼,突然間後腿一瞪,沖了上去,直接朝著托爾烈撲了上去,然後張口就朝著托爾烈的咽喉部位咬下。

離托爾烈最近的連九棋見狀不好,舉起了手中的刀,就朝著魂烙的頭頂刺去,剛刺下去,托爾烈竟然直接擡手將連九棋的刀刃抓住,當鮮血順著他指縫滴落的時候,原本咬住他咽喉的魂烙也擡起頭來,看了看托爾烈抓住刀刃的手,又低頭看著托爾烈,緊接著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魂烙上前一步,朝著連九棋嘶吼了一聲,迫使連九棋將刀脫手後,開始舔著托爾烈掌心的刀刃傷口。

托爾烈眼淚滑了下來,一把將魂烙抱住:“魂烙,我就知道你認得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兄弟不會忘記我的!”

此時的魂烙也發出如小狗一樣的悲鳴聲,撒嬌似地在托爾烈的懷抱中蠕動著,但因為體積太大的關系,直接將托爾烈給拱倒在地。

周圍的狼群也紛紛坐下,收起兇狠的表情,歪著頭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沒事了,應該沒事了,對吧?”刑術雖然這麽說,但依然不斷地問迪烈和古烈。

迪烈和古烈已經傻了,癱坐在地上,咽著唾沫,如其他人一樣大口喘著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連九棋更為害怕,如果先前他那一刀真的刺下去了,即便是殺死了可能會咬死托爾烈的魂烙,接下來幾秒內,他也會被憤怒的狼群撕得粉碎。

傍晚時分,魂烙帶著托爾烈等人回到了狼群的棲息地,一座小型山脈的山腳下,在那裏有幾十個大大小小不同的洞穴,從那些洞穴周圍的痕跡能看出,這些洞穴都是狼群用爪子刨出來的,就如同是人類居住的窯洞一樣。

刑術驚訝地看著那些洞穴:“這些到底是狼還是人啊?”

連九棋在旁邊道:“這個魂烙簡直就是狼精,都快成仙了,我在全世界走了那麽多地方,頭一次看到這麽有秩序的狼群。”

眾人看到在整個山脈四下都有狼的身影出沒,大部分狼都是兩只一組在周圍巡視著,有些在高處,有些在暗處,有些在更遠一些的高崗之上放哨。山洞外母牧羊犬帶著存活下來的小狼牧在那玩著,其中好幾只小狼牧也朝著馬菲跑去,在馬菲腳旁撞來撞去,不斷用爪子刨著馬菲的腳後跟,似乎根本就不怕人一樣。

更離奇的是,眾人還看到,在某個大洞穴口,托爾烈正在與魂烙說著什麽,魂烙一直趴在托爾烈的身旁,就像是一頭無比溫順的寵物狗,不時還仰起頭來看著托爾烈,好像能聽懂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一樣。

刑術看著身旁的迪烈道:“看樣子,魂烙是完全學習了烏拉爾汗部落的構成,也學習你們的生活習慣,融合在狼群之中。”

迪烈點頭:“對,這一點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也是首領一直以來擔心的原因所在,魂烙太不像一頭狼了。”

墨暮橋仰頭倒在地面:“今天晚上,我們誰也不用值夜了,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