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湖邊的通道(第2/4頁)

不過,在墨暮橋眼中,庵古的這種做法,似乎和之前在部落中那種“不做餓死鬼”的行為差不多——恐怕庵古心中最清楚不過要通過那座洞穴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連九棋的那個問題在飯後沒有再問,白天的長途跋涉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已,出了迪烈和古烈之外,其余人都在吃飽後呼呼大睡,睡到第二天清晨時分,這才起身來,繼續朝著達達湖趕去。

來到達達湖邊緣的時候,眾人才發現達達湖竟然被冰封了,這個古怪的現象讓除了迪烈、古烈和庵古之外的人都覺得驚訝不已。

刑術看著自己腳下還帶綠的草原,又看著被冰封的湖面,不解道:“溫度有這麽低嗎?我記得半個月前,我們和庫斯科公司的人在湖邊營地時,達達湖也就是湖邊結冰而已。”

騎在馬上的庵古道:“是雪暴,那夜雪暴直接冰封了整個達達湖,趕巧後來氣溫又下降,就變成這樣了。”

墨暮橋擡手看著手表上的溫度計:“不可能,現在不過是零下10度左右,你看那冰面,都被凍死了,剛才經過的那條裂縫你們也看到了,深達十來米,也就是說,整個達達湖都被冰封了,這不是零下10度這個氣溫可以做到的,應該是雪暴的關系。”

刑術道:“對,就算在哈爾濱,零下十度的氣溫,也不足以讓松花江凍這麽結實。”

連九棋看著湖面:“庵古,那個洞口到底在什麽地方?”

庵古卻是扭頭看著迪烈,說了一句之後,迪烈舉起持有馬鞭的手,指著前方湖邊一堆亂石堆處,又說了幾句。

庵古翻譯道:“他說,就在亂石堆後面,有一塊人頭石的下方,馬進不去,人可以進。”

到了迪烈所說的人頭石後方,迪烈和古烈兩人合力將堵在洞口的那些石頭一一搬開,隨後一個長不到兩米,寬一米的洞穴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刑術打開手電照著裏邊:“就是這裏?”

庵古看著迪烈,問:“是嗎?”

墨暮橋皺眉,一腳踹在庵古的身上:“喂,問你呢,你不是知道嗎?你問他幹什麽?”

庵古憤怒地看著墨暮橋:“你踢我幹什麽?我說了,我知道的都是傳說!”

庵古剛說完,墨暮橋直接持槍瞄準了庵古,還打開了保險,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之上,千鈞一發之極,刑術一把將槍奪了下來,而墨暮橋竟然直接擡手就給了庵古一拳,將庵古直接打坐在地上。

迪烈和古烈兩人也不制止,也不上前,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不想插手他們的事情。

連九棋拉開墨暮橋,看著他問:“你這是怎麽了?”

刑術也奇怪地看著墨暮橋,他和連九棋都覺得這段時間墨暮橋的表現很奇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墨暮橋忽然詭異一笑:“沒什麽,可能是累了,控制不住情緒,對不起啊。”

說著,墨暮橋俯身就要去拉庵古,嚇得挨了一拳的庵古向後爬了好幾米。

墨暮橋冷笑了下,看著洞口道:“走吧,不過我建議,最好讓庵古打頭陣,畢竟路是他選的。”

刑術和連九棋都看著庵古,庵古沒說話,只是默默爬起來,在洞口看了看,然後拿過迪烈和古烈準備的火把,點燃之後,扔了進去。

眾人在洞口看到火把落下去,照亮了下方的地面,地面比較平整,上面都鋪滿了碎石,看樣子是烏拉爾汗部落的人整修過,從洞口到落點的位置也不高,並不需要繩索。

眾人看了一陣,看到那火把並沒有熄滅,說明下面的氧氣足夠,這才告別了迪烈和古烈,背著東西挨個從洞口跳下去。

下洞之前,迪烈和古烈在那比劃著,告訴他們自己會在這裏等著他們回來,但只等七天,七天之後,他們就會折返部落,也等於是告訴連九棋等人,他們只有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他們不出現在洞口,就說明他們失敗了。

連九棋點頭:“放心吧,五天之後,我們會準時出現在這裏的。”

迪烈和古烈點點頭,目送著連九棋跳下去,然後合力將洞口簡單封上。

連九棋在洞中落地之後,扭頭看著正在封洞口的迪烈和古烈,又拍了拍刑術的肩膀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四個了,我打頭陣,庵古跟著我,刑術你和墨暮橋輪番斷後,刑術斷後的時候,墨暮橋可以稍作休息。”

刑術明白連九棋“稍作休息”的意思,指的其實就是“走神”、“發呆”之類的,在行走過程中,四個人必須有三個人的神經是繃緊的,剩下一個人走在隊伍中間,可以不需要太集中注意力,哪怕是“走走神”也能放松一下自己,不至於讓四個人的生理和心理都保持在疲憊的臨界點。

連九棋領頭並不寬敞的洞穴中走了差不多幾十米之後,連九棋停下來,摸著洞壁道:“這個洞是後來重新挖的,痕跡還在,否則的話,當年烏拉爾汗部落的人也無法將戰馬帶進來,再走走,也許前面就寬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