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陷害

“這個……鄭蒼穹到底是什麽人?”傅茗偉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白竹聲與慕容柏對視一眼,都露出“這小子果然沒入門”的表情,隨後你一句,我一句將鄭蒼穹的事跡大致講述了一遍。

傅茗偉都聽傻了,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維持原先的平靜表情,這既是他的一種職業習慣,也同樣是一種好面子的表現。

聽完兩人介紹鄭蒼穹的話之後,傅茗偉想了想,問:“兩位知道刑術這個人嗎?”

白竹聲和慕容柏不自然地對視一眼,白竹聲舉起手來要擺手的時候,又立即放下了,顯得有些尷尬,慕容柏看了他一眼,又沖傅茗偉點頭道:“當然,誰都知道,他是鄭蒼穹的徒弟,行內都說,他師父如果真的退休,洗手不幹,那麽東三省第一朝奉的位置,非刑術莫屬。”

果然。傅茗偉聽完心中就冒出了這樣兩個字。當然,如果不是他與刑術認識,不是他與刑術合作過,恐怕他根本不會相信眼前這兩位老人的話,會認為他們完全是在吹牛,而且牛皮都快吹破了。

“我也認識他。”傅茗偉說完,看著兩位老人的表情無比的驚訝,就在白竹聲快要問話的時候,他又補充道,“雖然我和他認識,但他不會向我提供直接幫助,所以,他師父也不會。”

兩位老人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都很遺憾地搖了搖頭,但傅茗偉卻感覺到,這兩位老人,似乎是很期待鄭蒼穹能夠成為顧問,他們兩位還可以近距離看看鄭蒼穹到底長啥模樣……

此時,在傅茗偉心中,就產生了一個“鄭蒼穹是這個行當的天皇巨星”的念頭。

董國銜和其他兩名幹警將餐盤端了過來,放下之後也自個兒去吃飯了,隨後的吃飯時間內,白竹聲和慕容柏再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有眼神交流而已,但明顯是有話不好說的模樣。

直到飯吃完了,兩位老人拿出自己的杯子泡茶喝茶的時候,傅茗偉才直言道:“兩位老先生,如果有話可以直說。”

白竹聲看著慕容柏,慕容柏搖了搖頭,白竹聲面露難色,也沉默不語。

傅茗偉只得點頭道:“既然兩位不願意說,我想也有兩位的難處和道理,我就不勉強了,那麽兩位先去休息吧,等下我會拿一些案件的相關資料來,讓兩位幫著鑒定。”

傅茗偉說著就要起身,此時白竹聲明顯憋不住了,起身道:“傅警官,我再確定一下,被警方抓住的兩人,一個叫盛豐,是長沙合玉集團的董事長,而另外一個來路不明,叫璩瞳對吧?是哪個璩字?”

傅茗偉轉身掏出筆在紙上寫出了那個字,但字還沒有寫完,白竹聲就坐下了,依然看著慕容柏,慕容柏只得點點頭,算是他也同意了,傅茗偉知道,他們要話入正題了。

白竹聲喝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氣道:“傅警官,這兩個人呢,說實話,根本不是我和慕容兄能對付得了的,雖然這個姓璩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推測出的那個璩家的人,但如果真的是那個璩家的人,那我們根本就是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這個工作我們不能勝任。”

傅茗偉眉頭微皺,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不過呢,我們倆有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而這個人,只能由你們警方出面,也許他才會合作。”白竹聲說著,又喝了一口茶,那模樣似乎顯得有些緊張,“這個人不是鄭蒼穹,也不是刑術,他叫陳泰東,耳東陳,泰山的泰,東邊的東,傅警官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傅茗偉在腦子中認真回憶了下,然後搖頭:“沒聽說過。”

許久都沒說話的慕容柏此時開口:“陳泰東,他有個綽號叫‘關外佛’,他得這個綽號就因為這個人吧,早年是少林寺的和尚,後來還俗了,而他還俗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了,那時候差不多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就在那種環境下,陳泰東跟一個木匠學手藝,逐漸地進入了這一行,在改革開放那幾年名聲大起,這麽說吧,就是在鄭蒼穹不再那麽活躍的時候,這個陳泰東就冒出來了,如果他不是出事的話,恐怕今天東北第一朝奉的位置,就歸他坐了。”

傅茗偉往椅背上一靠,問:“他出什麽事了?死了?受傷殘疾了?”

“進監獄了。”白竹聲道,隨後壓低了聲音,“當時這件事整個行當都傳遍了,說他是太得瑟了,喝了酒,醉酒之後不小心殺了人,但對方沒死,受了重傷,但是量刑為15年,原本應該是在2003年就出獄的,結果臨出獄之前他又犯了事,再次將一個人打成重傷,又加刑了,此後聽說,只要他即將刑滿出獄,他就得犯事,然後被加刑,直到現在,他都被關在監獄裏。”

傅茗偉眉頭緊鎖:“這個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