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懸崖(第2/4頁)

徐有帶著狂笑,從懸崖上跳下,刑術奔到懸崖邊上,往下看去的時候,發現跳下的徐有擡起右臂豎起中指,緊接著背包中就彈出了一個降落傘,很快,帶著降落傘的徐有便消失在濃霧之中,能聽到的只有他的笑聲。

這一點,刑術可是真的沒有料到,他沒有想到徐有膽子敢大到在這話環境,竟然使用傘降的方式直接跳下。

此時,一直處於中沉默中的賀晨雪在刑術身後道:“你有話可以說了。”

賀晨雪很清楚刑術讓她留下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事情刑術已經知道了,而先前徐有詢問刑術,是不是信任她的時候,刑術也直接表明了態度。

有些事情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不如挑明了說,對大家都好。

“說之前,我得提醒下你,希望我們之間的對話,不要再有謊言,你千萬不要為了顧及我的感受而說些善意的謊言。”刑術說完後,見賀晨雪微微點頭,直言道,“從哈爾濱到長沙這個過程中,你姐姐替代了你,我想,即便是凡孟與賀月佳沒有和你商量,但也你肯定知道這其中有事,但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任由凡孟擺布,由此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你大概知道凡孟故意將你藏在一邊是為了什麽,第二,基於第一點,可以得出,你對凡孟百分之百的信任,而建立這種信任的基礎就是感情。”

賀晨雪聽完道:“對……”

刑術知道,她原本想說的是“對不起”,但快出口的那一瞬間,後面兩個字咽回去了,大概是她不想因為道歉的態度而導致刑術認為,她還給自己留了余地。

“在新苗人墳地石屋中,我揭破璩瞳身份時,你的反應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大。以你的個性,如果你是當時才知道那些事情,你一定會攔住你父親不讓他走,你還會質問他很多問題。可是你沒那麽做。你忘記了嗎?從天地府回來,你得知關芝青並不是你奶奶之後,你就很憤怒地質問過你的養父母,所以,你是不是在演戲,從你的行為舉止就可以簡單判斷出來。”刑術一直凝視著賀晨雪,“另外,你在稱呼凡孟的時候,有意無意中好幾次沒有直呼其名,而是用的‘姐夫’這個稱呼,你用這個稱呼聽起來不奇怪,但在我看來,你這樣稱呼完全是叫給你姐姐賀月佳聽的,你讓她知道,你對凡孟不再有過去的東西參雜其中,只是如家人一樣,你做這些事情,都是向你姐姐表明自己的態度,表示自己對她和凡孟的感情並不構成威脅,但實際上你清楚他們的計劃。”

賀晨雪繼續點頭:“還有之前林子裏,我下意識去抓凡孟,那個時候,你就完全確定了對嗎?”

刑術停頓了下,又道:“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你真的以為,個人感情可以完全影響到我嗎?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將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的時候,想到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紋鼬’,我在想,為什麽紋鼬可以驅使凡孟與賀月佳?思來想去,那就只有鑄玉會了。在哈爾濱的時候,你的養父凡君一告訴了我很多鑄玉會醜陋的地方,可以說是犯罪證據,加之鑄玉會過去也購買過合玉門的玉器,絕對算得上犯罪同謀,紋鼬如果將這些實質性的證據提交給警方,鑄玉會就完蛋了。但是,你們三個人被紋鼬威脅的這件事,璩瞳璩前輩並不知道,否則的話,他肯定不會只是對付合玉門,他那麽聰明的人,一定會再想一個完全之策。”

賀晨雪站在那呆呆地說:“凡孟說得對,你太可怕了。”

刑術裝作沒聽清楚,上前問:“你說什麽?”

“我說,你太可怕了。”賀晨雪擡眼來看著他,“你會把事情藏在心底,不到關鍵的,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說出來,而且對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等著對方無可奈何,走投無路的時候,再給對方致命一擊,這就是你的慣用手法,不過我們很感謝你,也是因為你的慣用手法,挽救了鑄玉會。”

刑術冷冷道:“知道我心裏怎麽評價你們嗎?只有兩個字——惡心。”

“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認了。但是,我還是得懇求你,希望你最後幫一次忙,幫助鑄玉會挺過難關,完事之後不再追究凡孟和我姐姐,而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首工,而我,可以成為你的妻子。”賀晨雪慢慢擡眼來,看著刑術,“就這麽簡單。”

刑術皺眉看著她:“賀晨雪,賀小姐,你剛才那番話是想告訴我,我和你之前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交易,對嗎?”

賀晨雪道:“其實很簡單……”

刑術立即打斷她的話:“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賀晨雪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刑術道:“我想和一個人在一起,那是因為我喜歡她;我想與一個人廝守終身,結婚生子,那是因為我愛她。但如果對方心裏沒有我,我不會強迫她,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可以吃,可我這個人矯情,天生就喜歡吃甜的!我也從來不想成為某個人的替代品,賀小姐,你別忘了,你姐姐走之後,你在凡孟那成為了你姐姐的替代品,而我,絕對不可能成為凡孟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