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4/6頁)

笑聲驅散了江上舟他們心上的陰暗,看著眼前純白的世界,他覺得他又有勇氣面對未知的未來了。

最後被鳳歸他們□□的兩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在了別人的飛劍上,他腦門上撞了一個包,再也不敢嘚瑟了。

杜衡哀怨不已:“我就看了一眼……”粗心駕駛果真要不得,這不,他就翻車了,還連累了對他信心滿滿給他當配重的笑笑。

沒有杜衡搗亂,大家飛行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剛起飛一會兒,對面就飛來了三道靈光,江上舟一看喜上眉梢:“是清宴!清宴怎會在這裏?”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神虛宮的掌門姬清宴,姬清宴身後跟著的兩個修士分別是定坤宗祁玉書和他的大弟子秦玉澤。說起來這還是杜衡第一次看到秦玉澤,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秦玉澤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像一塊暖玉,他和祁玉書兩站在姬清宴身後時就像一對雙生子一般。杜衡之前就聽說祁玉書和秦玉澤是至交好友,如今看來這兩人從身形到氣質上都太相似了。

萬宗遺跡奔潰之時,有一些修士被罡風到了這個小洞天來,他們給這個小洞天命名為‘雪深’。祁玉書他們就是第一批被罡風刮來的修士,他們進來時,雪深洞天還是一片世外桃源的福地。

然而當他們在這裏呆了不到三個時辰,洞天中就刮起狂風下起了暴雪。祁玉書明明是金丹期的修士,他卻沒辦法抵擋肆虐的風雪。一夕之間洞天從山明水秀的福地變成了冰雪覆蓋的極寒之地,對此毫無準備的修士們在寒風中凍成了小鵪鶉。

秦玉澤覺得剛變天那一陣,風雪吹在身上的感覺和師尊的寒霜訣打在身上的感覺差不多。抖抖索索的修士們看著深深白雪就給這個洞天取了個雪深的名字。

雪深小洞天還挺大的,被罡風刮來的修士們分散在了洞天各處,直至今日才尋到了十幾人。

值得一提的是雪深洞天的時間流速比其他的地方要快,在這裏呆上一個月,其他地方才過去了一日。祁玉書他們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呢?那就要多虧了後來進入遺跡的姬清宴。

萬宗遺跡出事,溫瓊和王牧野被困在了其中,神虛宮的太上長老也杳無音訊。一日後,姬清宴和其他兩個宗門的宗主實在坐不住了,幾人一合計就身先士卒闖了進來。結果進來之後就和大家一起被困在了雪深洞天中,迄今沒能找到回去的路。

這也就算了,一同進來的楊元慶和玉婧素嫻三位宗主和姬清宴在遺跡中失散了。截止至今日,秦玉澤他們已經被困在遺跡中四五個月了,姬清宴好一些,他被困了三個多月。

聽到這個消息,杜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在他的印象中,他在遺跡中也就呆了四五天。雪深遺跡太可怕了,他會不會也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看到寧平溪,姬清宴松了一口氣:“寧谷主,您在這裏真是太好了。溫宗主受傷了,急需您醫治。”

杜衡急了:“我師父怎麽了?!”

兩炷香之後,杜衡他們來到了姬清宴他們的落腳點。那是一座外形像是棺槨的山峰,在山峰的側面有個山洞。山洞的對面有一片寬闊的雪原,雪原下原本是一片湖泊。

山洞遮風避寒,裏面被修士們掏出了一間間的石室。杜衡他們進來時,石室中的修士們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雙眼無神,只有在看到葉聞秋的時候眼中才露出了精光:“葉長老!是葉長老!”

這種感覺很滲人,杜衡感覺這些修士就像活死人一樣失去了精氣神。從他們的注視中走過時,杜衡後背散發出一陣陣的涼意。

溫瓊面如金紙躺在了山洞最深處石室中的石床上,她身下墊著幾張狼皮,身上還蓋著一張熊皮。皮毛上的毛被淤血浸得發黑,散發出一股不太好聞的腥臭味。溫瓊昏昏沉沉的睡著,她本就身形嬌小,躺在皮草中的她瘦弱得就剩一把骨頭了。

杜衡和笑笑一見溫瓊這樣眼淚就滾下來了:“我師父這是怎麽了?”

祁玉書愧疚道:“遺跡崩潰那日罡風肆虐,很多同門被罡風吹散,師尊為了多救幾個弟子用身軀擋住了罡風。要是不師尊,山洞裏面的這些弟子都活不了。”

景楠掀開了溫瓊身上的熊皮,只看了一眼,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怎麽傷得這麽重?”

溫瓊的兩條腿被罡風攪碎,只留下了稀爛的皮肉連著。因為數月得不到醫治,傷口的血肉已經烏黑。縱使姬清宴他們一直用靈氣溫養著溫瓊的身體,她的身體也在日漸衰弱。

溫瓊的身邊放著一個玉盒,玉盒中有一條纖長的胳膊。胳膊顏色已經青白,溫瓊的手覆蓋在了玉盒上。景楠想要將玉盒抽開,卻發現溫瓊的手緊緊的抓著玉盒不肯松。

景楠疑惑:“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