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平家的的茶山距……(第2/4頁)

這男子雙手捧著一根紮了五“色”布的長藤,佘萬霖一看這東西就倒吸一口涼氣。

驅邪鞭?

老臭嘿嘿笑了起來,隨手將外袍一脫道:“茶場自古講究多,咱們外來的身後也不知道跟了點啥魑魅魍魎,這就得挨上幾下了。”

佘萬霖長這麽大還沒有挨過打呢,誰敢打他啊。

他雖不想脫衣裳,可那中年人來到他面前,就笑眯眯的立著,只等著他脫衫。

那一般人皮肉挨幾下能愈合,衣裳多值錢啊,就不能這樣糟蹋東西,就得脫衫辟邪。

這,這是真的要打啊。

佘萬霖撇嘴,又長長呼出一口氣,便開始解帶子,一層一層的開始往下脫衫子。

他外面衣裳穿的粗糙,可裏衣卻是老臭給他預備的玉“色”雲絹,且脫到這裏,他就不願意了,還挺別扭的看向那中年人道:“就~就這吧。”

中年人看這件裏衣,就心道,好家夥,到底是三房的哥兒,這都把十幾貫穿在身上了?

他擺擺腦袋,意思佘萬霖快些。

佘萬霖沒辦法,一閉眼,到底是……不清白了。

可他這衣衫一去,沉悶的牛角忽就岔了一口氣,那鼓聲也停了。

真,玉雕一般的人呀。

人家佘家小郡王十幾年來,用以泡“藥”的材料價值何止百萬貫,除卻筋骨脈絡的“藥”用,這些“藥”材還養出他一身的白玉肉,他還曬不黑。

這藍天白雲,陽光普照,少年身材好的沒話說,這衣裳一去,那身均均勻勻,結結實實,跟白玉佛“色”般的肉身就“露”了出來,上面還滑光呢。

尤其他身邊還有個好背景。老臭易容到位,他臉上有疙瘩,身上也有,且黑。

周圍有些寂靜,老臭一呲牙,就伸出巴掌拍打著前胸喊到:“來來來,給個痛快,趕緊來吧。”

如此,中年人一聲咳嗽,就對幾個神漢點點頭。

這牛角又吹了起來,皮鼓也敲了起來,幾位神漢解下酒葫蘆喝酒,對著老臭與佘萬霖一陣噴灑。

佘萬霖閉目忍耐,心裏只道,我這是報應啊。

待驅邪去祟完了,那中年人就舉起藤鞭對著佘萬霖先打了起來。

他是主要的貴客來的,就先打他了。

“一鞭去晦氣,二鞭鬼神驚,三鞭邪祟盡去……”

佘萬霖閉眼忍耐,這是真抽啊,回頭必起三個棱兒。那要說打破皮兒,那不可能,咱百萬貫的“藥”材也不是白泡的。

那中年人是真的出了大力氣,偏偏卻在這少爺身上沒留下多大痕跡,他眼裏異“色”劃過,打完就迅速把裏衣給佘萬霖披上了。

又想:“怪道家裏敢讓這麽小的嫡出少爺出門,原來是有些本事的。”

打完佘萬霖,他又去打老臭,恩,這一次就感覺抽了三鞭死豬皮兒。

心裏泛著古怪,中年人收了五“色”藤鞭,對著那木門裏又喊了一聲:“請出來吧!”

他話音落了,便有兩少年,捧著兩束紮了紅布的艾草放在來時路,這儀式才算完。

中年人咳嗽一聲,將鞭子遞給平金,放下挽起的袖子,這才對佘萬霖行禮道:“金滇寧馨局平宴拜見毅少爺。”

嫡出少爺都是未來領一郡掌櫃的大掌櫃,他個邊緣庶枝出身,還真不敢怠慢。

佘萬霖笑,溫和伸手客氣道:“宴叔勞苦功高,一人守茶場二十五載,我一個“毛”頭小子,又怎敢受您的禮,萬不敢這般。”

這平宴擡頭,原本端正威嚴的英俊臉竟“露”出幾許活泛,還帶著幾許玩笑道:“您可千萬受了,什麽勞苦功高啊,我就是個吃食,再說了,毅少爺怕不知道吧,從排序上說,我得喊您叔,我家是二房頭分到小平莊那一枝兒的,我這輩分一貫低。”

就說平金,平多活泛的跟個螞蚱般,原來是跟這位學的。

佘萬霖聞言呆愣,他哪知道小平莊在哪兒,就挺尷尬的咳嗽道:“那,還是不要多多禮了。”

他有些古怪的看了下平多平金,這兩位可是做了一路哥哥了。

平多有些羞愧尷尬,那平金就捧著藤鞭,仰頭看天。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老臭就一邊紮腰帶一邊說:“哎呀,又不是旁個人,都到家門口了,這般啰嗦!趕緊的進去吧,這一路就沒個正經吃食,嘴裏淡的都生菇子了,大掌櫃,你家是富戶,趕緊,有啥好油水盡管上來,這倆月就給我倆饞的……”

他這一打岔,大家就都笑了起來,再由平宴引路帶著眾人入了茶場。

平家茶場其實就是個小寨子,那裏面少說也住了五六十戶人家,從前平家行商人內地來,也不是自己來的,是一次來一隊人馬開拓商道。

這些人到了本地,如若想紮下根子,一般的手段就是與本地人聯姻,如此就在本地商戶,地主家,還有異族部落頭人家裏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