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若把江湖分……(第2/5頁)

等看清楚發生何事,這幾位也不是膽大的,便警醒的遠遠住步,紛紛握住腰下長刀喝問:“好膽,敢在廣順縣境內作“亂”,就不,不怕王法麽,趕緊把人放了,你可知那是榆樹娘娘廟裏的姑“奶”“奶”,你,憑你是哪個,告,告訴你,你可吃罪不起……”

該幫忙的時候這些人都神隱了,看著要帶走人,這幫子人才敢出來。

七茜兒心裏對王法有些鄙夷了。

她探手又“摸”索了一次袋兒,選了一面品級最大的身份牌兒,擡手丟過去道:“廣順縣好大的膽子?威脅到本官身上了,我不與你們說,去叫爾等縣尊過來說話。”

那邊顯見是個不識字的,便舉著牌子回身又跑。

看他們走了,霍七茜才跟白英丟了個眼“色”。

白英迅速指揮人將這群道姑弄走,期間有道姑大聲嚎啕,便順手打暈,消失的極其快速,只剩下那使木倉的道士孤零零躺著。

看現場打的兇悍,飯鋪老板又躲在了桌面之下,心中畏懼哆嗦如篩糠,便連累的桌兒嘎達作響。

七茜兒回手按住木桌,好脾氣的對桌下道:“勞煩老板,再燒些熱水來。”

半晌,老板哆哆嗦嗦出來,回身拍自己家門,待那門開了,他便快速進去立刻反扣了門板。

又聽幾聲慘叫沒多久,他提著茶壺出來架在火面燒水,邊燒邊繼續哆嗦。

待茶壺開始喘氣,霍七茜便從腰下取了五文錢兒一枚一枚的認真放在桌面上。

她是個會過日子的,有多大家底出門也不會“亂”賞人,一碗粗茶最多一個大子兒,給五文,也是夠大方了。

不成想,這五文錢竟給畏懼的店家壯了膽子,他便哆哆嗦嗦道:“就是一口白水,不不,不敢收老爺錢兒,可不敢……”

霍七茜笑笑,從袖子裏取出個布包,打開捏了一小捏茶葉放在陶碗內,正沖泡間,街口那邊又呼啦啦來了一群人,到了她面前也不敢大聲打斷,就齊刷刷從文到武跪了一地。

最前面那個過來便是滿身的酒氣,他白白胖胖趴在地上,就如個老鱉一般,還雙手還托著一個牌子,這手也哆嗦著。

此牌叫做金麟牌,是直屬皇爺麾下的巡查官牌,武職。

最近幾年皇爺三不五時就要弄上一個衙門,再過幾日他不對勁兒了,就再消減。

他總這樣,大家也總習慣了,知道他現在是越發的不相信人了。

這般多官吏跪著,看到此情此景,七茜兒先是一愣,一種微妙的滋味便從心底溢出,怪道他們手段用盡上躥下跳,原來這般威風呀。

這一個個也是讀了多少本書,做過學問,一層層考出來的官僚,手握一縣百姓生殺大權之人。

就這樣跪自己了?就跟狗兒一般,做官卻是這種滋味啊。

官大一級,便令他們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她站起來,擡手拿過自己的牌子,這回倒不隨意了,是穩穩當當的揣進懷裏的。

她也不想問這些人誰是誰,誰管著哪一攤兒,官場上的事兒就怕計較,不計較好說,計較起來誰家都能找出點錯兒來。

看著跪著的姿態,虧心事兒指定沒少做,這群吃民脂民膏的,犯到自己手裏就算他們倒黴了。

再者,此事早晚傳到燕京,這事兒便小不了,誰又知道百泉山一代,甚至這天下又有多少榆樹娘娘廟。

坐下來,端起陶碗霍七茜喝了一口粗茶,感覺腸胃舒服了些才不緊不慢,言語間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充滿佘青嶺範兒的尖酸刻薄味兒道:“廣順縣可知,凡舉是個僧侶道場,想在新地兒開壇宣講,也是要正兒八經去僧錄司,道錄司,聖隱司登記之後查驗資格的。”

聖隱司是個新起衙門,如今老隱還有江湖武聖人,都該去朝廷做個登記,其實很寬泛了,起碼如今兒朝廷沒有明文禁止老隱們收取供奉。

然而也很少有人去登記,霍七茜那個榆樹娘娘的身份,是少有幾個在朝廷登記過的,她有官方身份的。

白胖的縣尊老爺一腦門汗的哀求:“下官,下官,下官等乃是廣順縣……”

霍七茜擺手打斷:“甭啰嗦~!你們下面的事兒歸吏部管著,便是爾等有錯,也有都察院的來查你們,跟我~咳,本官犯不著!你也不必告訴本官你是誰,又是誰的門生舊故,憑是誰,某不認!”

她放下陶碗,擡手給自己添水繼續道:“說白了,今兒算爾等倒黴,本官確是路過的,職責所在,看到了聽到了,大事兒~!自然是不敢怠慢,鎖拿案犯壓回燕京也本分。”

那縣尊擡袖子擦汗道:“非,非我等不管,實在是百泉山一代,這榆樹……”

七茜兒震怒,先是一拍桌,接著站起來拱手對燕京方向道:“屁話!從前榆樹娘有功,皇爺也只賞了一座廟,從沒有聽說有第二座的!